便定住了眼,兴趣满满的样子,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等本事啊。
简简单单的颠锅,竟是让雁西觉得百看不厌,或许,只因为,那表演的人不同吧。
阮阮见他来了兴趣,当下更是得意,眸光一闪,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这门手艺,她可是练了许久。
阮阮在做乞丐的时候,偷摸着去了酒楼的后厨,见那厨子将那一锅一勺耍的虎虎生风,便存了念头,之后,她自己做菜的时候,总会顺手练上一练,时日久了,还真让她练出这么一手。
嘴角一勾,阮阮可是准备要在雁西眼前露一手。
锅子,勺子,翻飞的菜和汤,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轰”
锅里突然燃起的火苗,红艳艳的晃,阮阮勾的火,煞是好看。
可是,阮阮得意得笑,突然僵在了嘴角。
电光火石间,只有一阵天旋地转,她先被拉着转了个圈,到了雁西身后,然后被一把推到了一旁,阮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若木鸡。
回过神来,只见不知何时,雁西就弄了一桶水,朝着那燃着火的油锅狠狠一浇……
阮阮的“别……”,被淹没在了火苗的喷发,和油星的噼里啪啦里。
眨眼的功夫,阮阮已被雁西抱着,朝屋外飞去。
刚到门口,就听“嘭~”的一声,油锅,炸了!
原来,在看到水倒下去后,雁西就发现了火苗的不对劲,当机立断,丢下了水桶,捞起阮阮就跑,可是那溅出的火星油星,已经洒了一地,甚至落到了油锅里。
看着雁西身后炸开的火苗蹿了三丈高,火舌离雁西甚至不过咫尺距离,阮阮一阵后怕心惊。
他们顺利的跑了出去。
屋外,八位长老听到动静急急赶来,熊熊烈火越烧越旺,眼见着在蔓延,浓烟滚滚。
“怎么了这是?”
“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事吧”
……
一群人七嘴八舌,看看一脸黑沉的雁西,又看看他怀里默不作声的阮阮,得不到回答。
但见他们安然无恙,几人相视,眼下还是先救火吧。
正好附近的护卫拿了工具前来。
见来人皆是大盆大桶的水,阮阮一惊,忙制止,大喊“别,别用水!”
众人诧异,但再一看,厨房,有那么些明白的恍然,解释了几句,众人明了了,也就知道了如何解决。
众人围做一圈,将周围能烧的东西统统清理干净,就留出了厨房那小块地,静静等着它烧完,随时准备着扑灭不安分的火星,有条不紊,十分淡定。
此刻只该庆幸,厨房向来独坐一处,无旁的牵连。
不过,若不是厨房,大抵也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的,如此安排,可见并非没有道理。
那解释雁西也听到了,没人看见,他们的岛主,脸色如炭,耳根却还泛了点红晕。
也不管身后还在燃烧的屋子,和救火的众人,更不管八位等饭的长老会不会饿得嗷嗷叫,雁西抱着阮阮,直直离去。
直直的,阮阮被抱回了若芙宫里,直直的,对着阮阮的卧房而去,直直的,将她放在了床上,动作却是轻轻。
雁西的动作神色太过莫名,浅清在门口候着,拿不定主意是进,还是不进。
“去拿雪肌膏”,陡然听见这么一声吩咐,浅清当下就是一震,回神又是一惊,雪颜膏那是疗伤的圣品,难道是阮阮受伤了?
想到此,浅清急忙去取,连阮阮的阻止都没注意。
见浅清远去,阮阮无奈,看一眼雁西神情严肃,眼里像是内疚,又像是生气。
生谁的气呢?
他自己吗?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我发誓!”阮阮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想着,也许是内疚了吧,便急忙说着自己无恙,甚至举手发誓,是安慰,也是事实。
从一开始,他就挡在她前面,将她护得严实,她确实连个油末星子都没沾上。
可是,她的宽慰并没有什么作用,雁西就这么看着她,话也不说,两人大眼对小眼,直到浅清取药归来。
雁西接过雪颜膏,一摆手,浅清老实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浅清本是担心,但见他二人还算生龙活虎,心便落了大半,但也不敢离开,便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以防万一。
雁西一手拿着雪颜膏,一手伸向阮阮,阮阮这才发现,他竟是要解自己衣服!
急忙推开他的手,护住自己领口腰间,保证到,“我真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
满脸的真诚,一副你要是不信我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雁西终于住了手,看了看她写满紧张和恳切的脸,又探究地将她从头看了个便。
阮阮也是配合,甚至背过身,抬起手,“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确实,除了有些脏,有些狼狈,她的衣服没有一点破损,没有一点灼伤。
雁西微微放了心,终于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雪颜膏,阮阮终于,松了一口气。
确认了阮阮无碍,雁西留下一句“用过饭,好好休息”,竟是起身便要离去。
可是,转身的背影落在阮阮眼里,一声“站住”,脱口而出,手却比嘴还快了一步,抓住了雁西衣袖。
雁西僵立,回头,不解。
“你受伤了?”是疑问,更是肯定。
原来,雁西的背上,几处灼痕。
雁西像是才想起来一般,不以为意,“没事,小伤。”
对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