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悠干瞪眼看着肖贵妃继续做作地和小太子说着好话相劝,不过她怀里的小太子却是不停的想挣出她的魔手,但肖贵妃也是死命的拽着不放手。小太子后来见挣脱不得,竟是眼睛提溜一转,狠狠在肖贵妃手上咬了一口。
肖贵妃吃痛,惊呼一声就急忙松开了小太子,下意识地查看起自己被咬的手。小太子趁此机会就立刻跑开去,转眼又扑到了白筱悠怀里。
在看到星点血丝的后,肖贵妃立刻抬头咬着牙瞪了一眼又投入白筱悠怀里的小太子,暗啐一声: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皇帝只认你一个儿子,她们这些妃子连生都不让生,鬼才要给你当佣人地使唤!
白筱悠也看到了肖贵妃的如母虎一般狠辣的眼神,心中一震,明明看着这么温婉的女子,竟也有这么阴暗的一面。小孩子的心思果然最敏感,谁对他是真心的谁对他是假意,心里都分得清楚着。想着,她又不禁为怀里的这个小太子捏一把汗,那看似平静、人人艳羡的风帝后宫里能有几个会对这孩子是真心?恐怕除了已故的先皇后,就只有风帝一人了吧……
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太子的头,不知怎的,就觉得这孩子和她挺投缘。
风阑一听宁妃说音儿乱认了一个云国妃子做母后,和云皇说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赶了出来。一走到宁妃说的凉亭外,就看了那温馨的一幕。一个宝蓝色宫裙只露出一丝侧颜的陌生华服女子正笑意盈盈的垂目而视,一只手正轻抚着紧靠在她怀里的小孩子的后背,如同一位慈爱的母亲在抚慰自己的孩子,而那怀中的小孩子却正是他的儿子——风子音。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风阑是震惊的,他都不记得音儿何时还会这般对人撒娇。可是他只愣神了片刻,就想到这是在云国的后宫,便立刻驻足站定,也顾不上那画面如何美好,出口厉声道:“音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这位娘娘,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风子音听到是自己父皇的声音,立即瞪大眼睛探出头去,看到真的是自己父皇,就立刻欢喜的松开白筱悠,投奔了过去。
“父皇,你可来了。音儿刚看到母后了……不对,是看到和母后一模一样的姨姨了,我们把她带回去给音儿当母后好不好?”
风阑听到风子音的话,虽然心疼儿子从小没了母后疼爱才会这般任性,但还是严厉的说道:“胡闹!宁妃都告诉父皇了,这位是云国的昭仪娘娘,怎么能任由你带回去,这种话休得再说!否则,父皇就关你的静闭!”
“……”风子音委屈又倔强地看着风阑,眼睛又开始氤氲蒙雾。
白筱悠在小太子过去后也不禁转头看去,就见正是之前在大殿上尾随云轻傲而来的风帝,三十而立的样子,面容英俊,一身白袍金边纹祥云,文雅壮气集于一身却一点不冲突。看罢以后,她只有一个感叹:为什么古代的帅哥一打打的出现,就和不要钱一样,这不科学!
那厢,风阑看着风子音欲哭的小脸,不禁心下一疼,想伸手宽慰他几句,却又忽的记起之前儿子乱认母后一事。怕他继续犯错乱,最后只好忍着不去看他。
一抬头就看见了也正打量自己的宝蓝色衣裙的女子,一瞬间就犹如被雷电劈着的感觉,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那张如出一辙的小巧脸颊,略带削尖的下巴,面润玉肌,红唇墨发,弯弯的月牙眉下,一对葡萄大眼扑闪着看着自己,唇角漫开一抹和煦温暖的欠笑,不带一丝刻意的讨好,活脱脱就是当年和他初遇时的那个娇俏女子。
“羲和……”脑海中哈忆起当年那初遇的一幕,风阑不禁往前踏了两步,心心念念的十年都不敢再次呼喊的名字也不觉脱口而出。
白筱悠被风帝看得窘迫,颇为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在听见他口中念叨的名字时,微证了一下。她和那位风国的先皇后真的有这般相像吗?居然连风帝都认错了?这风帝倒确是一位深情之人,先皇后去世十年竟然还能这般念念不忘。不过,她再像,也终究不是那位先皇后啊……
虽然有些不忍,但白筱悠还是出声打断了风帝的遥想思念,行礼道:“云国宛昭仪白氏见过风帝陛下!”
风阑被白筱悠一语惊醒,蓦地才记起他的羲和早就已经驾鹤而去,现在在他眼前的不过一个相像之人而已。苦涩一笑,却又不禁多看了一眼。像!太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气质,若不是这女子只有十七八的样子,他还真的会以为是羲和又活了过来。
又自嘲地笑了一声,风阑才歉意的看向白筱悠道:“宛昭仪与朕的先皇后确实太相像了,失礼之处还望娘娘勿怪。小儿年幼无知,因看过其母后的遗像才错认了娘娘,也望昭仪勿要生气。”
白筱悠柔和一笑,道:“风帝放心,本宫知道小太子只是思母心切,自然不会生气。”
闻言,风阑轻舒了一口气:“那朕就谢过宛昭仪了。朕出大殿已久,就先带小儿回去了。”
白筱悠闻言颔首,微笑不语。这么一堆人在这里堵着确实不太雅观,反正也是一场小闹剧,散了也好。
风阑于是想牵着风子音会大殿里去,可风子音却是不愿意,竟是挣脱了风阑的手,又扑到了白筱悠身边,抓着了她的手不放。
“父皇,我不要回大殿去,我要和这个姨姨一起。”
白筱悠看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