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宋望之的反应。谁知宋望之双手抱臂,一脸不屑,看向了别处。
“喂喂,说你两句就生气了,真是个孩子。”薛容月噗嗤一笑打趣道。
宋望之扭过头,噘着嘴说:“你我二人明明同龄,为何总把我当孩子?不过说起来,你的心智的确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呃……”薛容月尴尬地笑着,竟无力反驳。没办法,毕竟我年过十八,如今只是一副十四岁的躯壳,说起来再过三个月便是及笄之年了,怕是又要回相府了。
半柱香灭,副馆长敲了下身后的钟,喊道:“比试结束!”
众人停止喧闹,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副馆长取了二人的宣纸放到评审们面前。
薛芃手心冒汗,面色发青,心砰砰直跳。短短几句我是没有问题,可如今却是一整篇文章,自小到大我握笔时间久了便会手抖,无论如何练都克服不了,今儿个怕是栽了。
陈倾仔细瞧着薛芃,微微一笑,道:“看薛侍郎的神情,难不成是担心自己会输?若是如此,在下倒是要劝你不必担心,薛侍郎——必输无疑。”
“你……”薛芃双手握拳,咬着牙,努力压制着怒火,说,“陈公子语气未免有些大,此刻胜负未分,你也别对自己抱太大幻想,免得失望……哦,不对,是绝望。”
话落,挤出一个微笑。你这家伙自信满满的样子真和你弟弟有得一拼,可惜你弟弟妄想靠那点儿墨水赢我,真是天真。不过眼前的家伙,杀伤力可是陈二的十倍,不容小觑。
赫连逸拿过薛芃的文章,仔细瞧着,突然满脸黑线,这……写的什么鬼?薛芃这家伙搞什么?这下就算本王有意偏袒他也是不行了,哎……
良久,王孜夜缓缓起身,走到对台中央,扫视了一圈,道:“我宣布,此次比试获胜的是——陈倾陈公子!”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人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喧闹声响起。
王孜夜拍了拍薛芃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伤心,至少你成全了一对佳人。”
薛芃耷拉着脸,没有言语。虽说这一场胜负在我心中早已分晓,可是当真正听到自己输了的时候,心还是哇凉哇凉的。真是不明白为何这个陈倾不常年住在京城,那样我也不会对自己期望太高了。
陈倾双手抱臂,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怎么样啊薛侍郎,是在下绝望还是你绝望啊?”呵,真是自大,你那点本事我早已打探清楚,还想赢我?再投一次胎吧!
薛芃翻着白眼,不想理会他。
赫连逸起身走到台中央,清咳两声道欲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高喊声打断。
“丞相到!”
赫连逸冷哼一声,抬头望去,只见薛康在一行人的护卫下大步走来,他紧绷着脸,扫视四周。薛容月一看父亲来了,哆嗦了一下,连忙用扇子遮着脸,拉着遥儿退到了人群中。
“咦,公子,咱们是要回府吗?”遥儿眨眨眼问道。
薛康与赫连逸面对面僵持着,过了一会儿,赫连逸咬了咬牙,道:“丞相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呵,这个薛康见了本王也不行礼,真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今日本王暂且忍下,日后定会找你算账!
“爹,你怎么来了?”薛芃走上前,诧异道,“你……”
“丞相大人来的真是巧!”陈倾打断薛芃的话,说,“令郎在刚才的比试中输给了草民,您曾说过,若是我陈府有一人能胜过薛侍郎便能取消两家的婚约,我想丞相大人是不会食言的吧?”
他说完,微微一笑。
“本官从不会出尔反尔,既然犬子输了这场比试,婚约自然取消,”薛康面色愤青,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函丢给陈倾,转脸朝薛芃说,“跟我回府!”
话落,瞥了赫连逸一眼,甩袖离去。薛芃打了个寒颤,叹了口气,瞪了陈倾一眼匆匆离开。薛容月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抚着胸口,松了口气。若是让爹爹看见我,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不过看爹爹的神情似乎很生气,怕是要责怪哥哥输了比试,丢了颜面吧!哥哥,你好自为之。
赫连逸双手握拳,怒目注视着薛康的背影,狠狠地砸了下桌子。
王孜夜走到他身旁,眯了眯眼,淡淡地说:“王爷又不是不知薛丞相的为人,何必因此动怒?”
“这老家伙……越爱越放肆。”赫连逸不满地说。
王孜夜叹了口气,道:“他手握重权,深得皇上喜爱,即便你是皇上亲子也不及他几分,还是隐忍为上策。说起来,再过几日便是我的及冠之礼了,他也是回来的,到时你可不要乱来。”
赫连逸低头瞥了他一眼,道:“是是是,本王不会砸了你的及冠礼宴的。不过,和你相识多年,见你一向低调,如今怎么想起来操办宴会了?而且你姐姐刚刚……”
“就是因为姐姐小产,我才要操办这次宴会,”王孜夜眯了眯眼,说,“趁这次机会,找处幕后真凶。”
“幕后真凶?”赫连逸迟疑片刻,瞪大双眼问,“你已经有了线索?”
“嘘——”王孜夜抬起食指放在双唇间,小声道,“这是个秘密。”
话落,他转身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文学馆。赫连逸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秘密,是不知道危险吗?
宋望之见人群往外涌,他伸手去拉薛容月的手臂却扑了个空。他四处张望,却不见薛容月的身影,一脸诧异。奇怪,容儿呢?刚才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