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轻揉。
不知过了多久,等那重量离开,周垚仍是那个姿势,有些呆的看着天花板,眼前还有点发昏。
仇绍已经站起身,这才觉得手背上有些刺痛。
他将手背凑到嘴边,舔了一下。
嘶,她还真用力。
末了,又重新拿起她的杯子喝了口水,侧过头又扫了她一眼,抬手用拇指蹭过唇角的水渍。
那味道,又苦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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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齐一早就敲响了任熙熙的门。
任熙熙是个夜猫子,这个时间正在敷面膜刷美剧,她一打开门阮齐就被吓了一跳。
任熙熙脸上的面膜是蓝泥的,头上还绑着发带,乍一看像是阿凡达,一双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
“阮哥?你怎么来了?”任熙熙有点诧异。
阮齐飞快的道明来意,任熙熙这才明白原来又是周垚去他那里蹭酒了。
就听阮齐说:“那什么,她把药放哪儿了,待会儿还得你过去找一下。”
任熙熙打开门:“那你先进来,等我洗把脸。”
任熙熙走进浴室,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脸上的蓝泥洗掉,又仔仔细细的擦上护肤品,出来时已经过了四、五分钟。
出来时,就见阮齐啃着她的辣条,老脸涨得通红,见着她就伸手要水。
任熙熙递过去一瓶饮料,阮齐咕噜咕噜灌着,等喘气的功夫才虚脱道:“这玩意还真辣!不过挺好吃。”
任熙熙找到钥匙,走向门口:“嗯,我好了,咱们过去吧。”
阮齐却抬手道:“不忙,有点事我先问问你。”
“咋了?”任熙熙折回来。
阮齐措辞:“那个我问你,你们楼下的房东,那个叫仇绍的,和垚垚是怎么回事?”
任熙熙被问的一愣一愣。
“哈?他俩没事啊……”
阮齐:“没事?你确定?”
见阮齐一脸狐疑,任熙熙还真不敢确定:“呃,出啥事了吗?”
就听阮齐简单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说:“你看啊,那是我妹子,我还能害她?你们房东偏不放心,要现在把人送回来。我刚一送回来,垚垚那死丫头就往人家怀里扑,你们房东倒好,也不介意,一路背着人就上楼,一点怨言都没有。可你想垚垚那性子,喝多了一定撒风,蛮横起来两个老爷们都架不住,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让人背,你说怪不怪?”
任熙熙简直听傻了。
这形容这描述,说的还是周垚么?
周垚平时清醒的时候,虽然很攻却特别爱惜自己的脸蛋,经常说生的太金贵了可不能磕着碰着,没人陪得起,她得自己心疼自己。
可是一旦她喝多了,那就指甲拳头一起上,谁敢惹她就往人家身上招呼,哪怕是把自己伤着了也不怕,这种对自己都能下去狠手的姑娘,对别人还能客气么。
要不是喝了酒周垚的攻击力会翻倍,早就吃大亏学老实了,还不是仗着去的是阮齐的酒吧,一屋子自己人,外人不能把她怎么着,就算真敢动手,她也不是吃素的么?
就拿周垚右面后背肩胛骨上的疤痕来说,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出来的事,有一次周垚无意间提起,那可是直接拿火|枪把那一小块表皮和肉烧掉留的疤啊。
但任熙熙再追问就没了下文,事后想想,下手的人虽狠,也狠不过做出这个决定的周垚啊。
怎么,这么烈性子的姑娘,居然没有借酒行凶,还会乖乖听话?
任熙熙讷讷道:“这个是有点难以置信。可是……”
她努力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根本抓不到蛛丝马迹,倒是有两回和周垚聊起过房东,周垚的态度也都挺明确,那是个不好惹不能惹的男人,她轻易不会动。
平时也没见这两人有什么,不过就是陪周垚去了一次婚礼,还摆脱周垚在网站做个顾问,这你来我往的都很正常啊。
想到这里,任熙熙笃定道:“如果真有事,我肯定会知道。”
阮齐阴阳怪气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那丫头什么都告诉你?”
这一问,任熙熙又突然不笃定了……
见任熙熙默了,阮齐也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阮齐突然叫了一声:“啊!”
任熙熙:“你想到啥了?”
阮齐:“不,不是想到……是我突然想起来,你们那房东还和那丫头在一块儿……”
任熙熙:“啊?他,你把垚垚留给他了?”
阮齐一脸心虚的点头。
任熙熙蹦起来:“糟了,房东不会出事吧!”
……
任熙熙和阮齐一前一后冲进周垚的屋子,屋里竟然安静的出奇。
再一看四周,东西没有被打烂,也不像是才经过一场恶斗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走向卧室。
一到门口就愣了。
仇绍就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一手撑着头,手肘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神色平和,仿佛假寐许久的模样。
而周垚就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一直盖到脖子,歪着头,微微张着嘴呼呼睡着,好梦正酣。
仇绍一听到动静,就睁开眼。
只听任熙熙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仇,仇先生……垚垚她没事吧?”
仇绍站起身,将椅子放好:“她没事。”
任熙熙:“那,那你也没事吧……”
“我?”仇绍神情坦然:“我没事。怎么,应该出什么事?”
任熙熙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