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长地叹息着,时运不济啊!
“多谢女侠深明大义,我替学长免遭□□,感谢你的大恩不德。”徐安儿一抱拳,学起了古代人,调侃着死党。
“切!”当年她是没机会,现在嘛...水晶摸着下巴,一想到曾开平胡子拉茬的邋遢样,今非昔比,不似故人,还是算了吧!
——
钟驰,当他工作一天,开车回家,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无意义的循环,对什么都是兴味索然。
厨房的叮当作响,示意着钟蓉在做饭。
他走去卧室的洗浴间,随手拿错了洗发水。熏衣草香在头上肆意地渲染着,属于安儿身上的味道。越揉越多的丰富泡泡,像他的想念泛滥成灾。
他经常去空空如也的徐家别墅守候,也查了上次相遇的那家酒店,登记入住信息上,没有她的名字。现在只能寄望于,发出的信息有好的回馈。
他又忘了拿换洗衣服进来,就像自己无意中丢了她。
他围着浴巾走向卧室的衣柜,一截红色细带从内衣柜门的夹缝中,探出头来。打开之际整条睡裙滑了出来,一同掉在地板上的,还有一个小瓶子,滚了几下,上面的标签写着‘达英-35’。
这是安儿的避/孕药,一直都放在床头柜,怎么会出现在衣柜里,并且是在他的内/衣格中?
她平日里最喜欢整齐有序,他们的内/衣,全部是摆放在不同的格间中,分门别类地放好,方便好拿。
钟驰又打开其它衣柜门,他的衣服好好的,安儿的衣服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
厨房里,正挥着菜刀,哐哐敲着牛骨棒的钟蓉,与她身穿淡雅长裙格格不入。
钟驰看着显而易见的答案,说不出有多别扭。“姐,你穿了安儿的衣服?”
钟蓉看小弟上下打量着她,不仅不以为然,还显摆地说。“小弟,看你姐的身材,不输给你媳妇儿吧。我就是不打扮,打扮起来不输给任何女人。”
“姐,你喜欢可以去买。”他的言外之意是,别再随意动安儿的衣物。
看不出眉眼高低的钟蓉,仍专心地对付牛骨。“买什么,反正你迟早要跟徐安儿离婚,放着也是浪费。”
“我从来没说过,要跟安儿离婚,她会回来的。”钟驰眉目间染着不悦,清冷开腔。
“小弟别傻了,那种中看不中用的女人,要她有什么用?我真替你后悔,结婚那么早,要是再晚上一年,跟了高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娶,徐安儿那种娇小姐。”钟蓉暴露出恶婆婆的品质,叨逼叨个不停。
“你对安儿也说过这样的话?”钟驰面露愠怒,以他对家姐的了解,绝对是管不住自己嘴巴,不记后果的口无遮拦。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说...”钟蓉心虚地支支吾吾否认。
“我妈说过,我听见了。她还让我不准叫小舅妈,直接叫徐安儿!还趁小舅舅不在家,试穿小舅妈的衣服,和化妆品。”钟小锐大义灭亲地检举揭发。其实,是他想让小舅舅买新型号的电玩。
“小兔崽子,你敢说你妈的不是,真是反了天,皮子痒了!”钟蓉追着小锐打,满客厅的乱转。
“小舅舅救我!”钟小锐一边跑一边求救。
时不时上演的家庭闹剧,钟驰看够了,搅得他不得安宁。
书房的静谧,让他反复回味,层层解读,和安儿最后几次饱受委屈的争吵,和姐夫意味深长的劝诫。
‘我是你们钟家的保姆吗?’
‘小弟,抬头看看吧,你会有惊人的发现。’
这几天下来,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姐夫的无力感。那么对姐姐唯命是从,老实没脾气的男人,最终会绝然选择离开。想必是忍受不了,爱的人早已变成,另一副认不出的样子。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从前吃苦耐劳,待人和善的至亲姐姐,会在他的家中,一直扮演着刁钻蛮横的角色。
家人就是一面镜子,反射出他无底线的纵容与开脱。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是他的态度,决定了她们在这个家的地位。
如果不是他自己有心偏袒姐姐,和娇惯外甥,安儿不可能受这么多不平的待遇。而他全然不知已经是犯了大错,并且还让她一再的忍让,更是大错特错。
他的心一阵绞痛,强大的负疚感像巨大的针管,瞬间抽干了心脏里的血液。痛苦与难过,重重叠叠地煎熬着他。
客厅里钟蓉母子,仍在进行着猫捉老鼠的闹剧。
钟蓉见追不到机灵的儿子,便脱下拖鞋向小锐撇了过去,被他闪身躲过,正中展示架上的玻璃瓶子,摇晃了几下,最终摔翻在地。
伴着红黄绿三色调料粉腾起,女鬼终获自由,重见天日。
☆、心盲爱擦肩
重获自由的女鬼,在屋子里飘荡一圈。对这对吵闹不休的母子俩不屑一顾,最后落于书房,找到了终极目标。
她飘过去,越是靠近越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好味道。不仅好闻还出奇地好看,不知钻到身体里会是什么感受,一定是妙不可言!
女鬼试探着,将半透明的雾状身体,伸出一个角,从钟驰的耳朵当入口通道....
声如洪钟的敲门声,几近震破钟驰的耳膜。他抚着憋闷的胸口,走出书房。
客厅异常的安静,刚才的吵闹声不见了,更是看不到钟蓉和钟小锐的身影。像是被谁打开了,同一个家里的异时空一般。
门仍旧急切地敲个不停,门外的人像是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