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是受了寒,鼻涕一直流不停,眼睛无神,本来的双眼皮都快变成三眼皮了。
他没有请假,一早就去了国子监,结果却被告知,陆飞鸾没有来,原来陆晟熙替她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过几天再来。
这可急坏了邵家喻,他觉得可能公主真的是生气了,连国子监都不来了。没有办法,他只能继续等,等公主过来之后再跟她解释,但是他一连等了三天,公主还是没来。
他的风寒一直没好,说话鼻音很重,但是他等不了了,这几天他坐立不安,寝食难安,如果再看不到公主,不跟她解释,他一定会急出病来的。
碧霄宫内,陆飞鸾正在看书,只不过那一页她已经看了好久,半天没有翻过了。知卿也不敢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往炉中又夹了几块碳,想要主子暖暖的,双手不冰凉。
陆飞鸾的思绪又飘到了上元灯节的河边一幕,她看向天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邵家喻跟她说话,意外地,唇却印在了自己的脸上。
当时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吃惊的,他想要解释,而自己反应过来,却是想要推开他,只不过,忘记了两个人是在河边了,邵家喻一下子被自己推到了河里,衣服湿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一直往下滴水。
想到那日的情形,陆飞鸾轻笑出声,知卿看了她一眼,然后悄悄地跟宝鸢道:“这已经是公主今天第四次这么笑了。”
“是啊,公主一定有什么开心的事,所以这些天才会不时地出神,然后就又笑了。”宝鸢也是小声说话,两个人看向公主,心里也因为陆飞鸾高兴而心情好。
陆飞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看了这么久还在看那一页,而两个婢女则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发现了,她淡定地又掀了一页,眉头又皱了起来。
自己怎么还在想邵家喻呢,已经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不会再嫁给他,不能再与他有任何交集。现在虽然后面一条没有做到,前面这条却是不能再犯了。
那成亲后的生活像一座牢笼,困住了他们,让他们伤害了彼此,这些还历历在目,陆飞鸾叹息一声,再次警告自己不要忘了。
她给自己敲个警钟,回过神来,又看书,书中的字句却模糊起来,她不由得又担心起那个人来:也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立刻回家换衣服,那天那么冷,他有没有受寒?他的腿刚好,可不要因为下了水,再落下什么病根。
她眉心微蹙,烦躁起来,刚说过摒除杂念,不再想他,怎么会又开始担心他,陆飞鸾,你能不能清醒些,别这么轻易又陷下去。
她在自我反省,书也不读了,放在案上,她准备起身走一走,散散心。
两个婢女忙过来,伺候陆飞鸾披上斗篷,拿上铜炉,跟着她就要出去。
碧霄宫里却来了客人,陆晟熙一脚踏进屋中,好奇道:“皇妹,你是要出去?”
“皇兄你来了,”陆飞鸾笑了起来,“我有些闷嘛,正想出去走走,不过,你来了更好,我这里有好茶,还有点心,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
“那好,不过,我还给你带了个人来,有他在,我相信你肯定不会闷的。”陆晟熙也笑着说。
陆飞鸾疑惑地看着他,就见陆晟熙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门外走来一人,墨绿锦袍,玉冠束发,看到陆飞鸾的时候,他整个人明显精神一振,陆飞鸾想要扶额,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急得头上要冒烟的邵家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49章坚定
“公主。”邵家喻面露喜色,走上前去。
陆飞鸾听出邵家喻鼻音很重,她嗯了一声,让人给邵家喻上茶,她将陆晟熙拉到一边,说是有东西要给他,陆晟熙走了过去,她小声问道:“皇兄,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自从上元灯节过后,他已经在国子监里等了你好多天了,每天都会跑来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就说自己得罪了你,要来宫里当面向你道歉。他还受了风寒,天天一身药味,我见他实在的着急,便想着让你们见一下,把误会解释清楚,如果是他的错,你就罚他,总之这样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事儿,你说是不是?”
陆晟熙解释了一番,陆飞鸾听了也无法反驳,而且他也是为了她着想,只能妥协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两个人说好了便出来了,邵家喻正如坐针毡,见到他们,他又站了起来,陆晟熙说要出去等他,顺便叫宫女也出去了,屋内一时只有他们两人。
邵家喻刚想开口就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掩住口鼻,用锦帕擦了擦,陆飞鸾见他受寒如此严重,有些小小的内疚,她指着桌上的茶水道:“受寒了?先喝些热茶吧。”
“没事,已经这样好些日子了,多谢公主的关心,”邵家喻瓮声瓮气地说,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陆飞鸾道,“公主,我等了你多日,但是你一直没来,你是不是很生气,所以才不去国子监,不想见我?”
他提起那日的事,陆飞鸾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邵家喻立马解释道:“公主,我真的是无意的,当时人太多了,有人撞到了我,所以我才不小心……”
“我知道,”陆飞鸾打断了他,“我并没有怪你,是这几日我身子有些乏,所以偷懒没去而已,不过,我希望下次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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