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灵笑呵呵的,意味深长的说。
彭格列的私人飞机自然高大奢华,装潢自不用说,五星级服务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就连狱寺隼人,也稍微舒展了身体,露出了些许的瞌睡睡意。
狱寺隼人已经好久不睡了,现在绷紧的神经一松下来,睡意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子上有点困倦的半眯着眼睛。
只可惜——旁边的谢灵灵实在是太不安分了,一会儿要人送蛋糕过来,一会儿又送果汁,嘴巴根本没停过。
偏偏穿着西装,严肃得戴着墨镜的彭格列部下异常听她的话,基本是有求必应。
“……我还真是没见过吃相比你更粗鲁的女人呢。”狱寺看不下去,讽刺道。
“哦,可是你亲爱的十代目大人,可是非常喜欢粗鲁的我呢。”谢灵灵反唇相讥。
狱寺隼人面色铁青,冷哼了一声。
此时飞机起飞,离远在地中海的意大利,还有十多小时的旅程。
沢田感觉自己病了很久,病得灵魂都漂浮出了躯壳。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工作,卧在床上,仅靠着临近窗外的新鲜空气存活。
不知睡了多久,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沢田纲吉恍惚的睁开眼。
他感受到微熙的阳光,温柔的穿透窗,照射在他褐色的双眸上,连带着瞳孔都染上了琥珀般温润的色泽。
他的眼皮抬起,忽然一道阴影覆盖在他的脸蛋上。
“谢灵灵?”
第44章爱欲横流
爱欲横流
眼皮上方出现了一道人影。
“谢灵灵……?是你吗?”沢田纲吉的心忽然猛地一颤,有点惶恐的自我喃喃。他有点害怕抬起头,害怕抬眼看那人的脸,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已经思念谢灵灵许久许久,久到这染病的几日,他无时无刻是不想她的。
“纲君?”清脆柔软的嗓音忽然有点惊讶的抬起了音调,“你梦到谢灵灵了吗?”
却是笹川京子。
她面露诧异,睫毛微动,带着几抹天真,凑在他苍白的脸跟前,忧心忡忡的问道:“还是,做恶梦了?”
随着温软的嗓音舒适的灌入耳膜,一双温暖细腻的手随即也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沢田纲吉垂着眸,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自己胸前,少女滴落在他衬衫上的橙色发尾。
京子担忧的叮嘱还在继续:“纲君,你低烧还没有退,要不要吃点药?”
沢田确实十分虚弱,他的嘴唇干燥破皮,显得他整个人憔悴不堪。
可是,尽管京子如此关切的在询问他,青年并没有十分感动,甚至在内心深处没有激起任何情感涟漪。
但出于怕京子担忧的好心本能,沢田纲吉还是动了动嘴唇,勉强的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京子,请你不用担心。我的烧也快要退了。”
他宽慰她几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忽然又感觉喉咙突出而来一股瘙痒感,情不自禁的咳嗽两声。他这一咳嗽,脸颊再度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粉红。与此同时,肺部伴随着如针刺般的疼痛,令沢田纲吉不得不捂着肚子缓解痛楚。
“纲君,你……”见沢田如此痛苦,京子一向温柔的脸色也刹那间闪过一丝紧张,“你还好吗?”
“我……咳,我没事,你咳咳快去休息吧。”沢田纲吉勉强说完,又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明显是不想多谈的姿态。
“我……”京子轻不可闻的叹息。她明白沢田的意图。
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可是为什么沢田纲吉却要装作不知道呢?
她喜欢他的事情。
垂下眼眸,笹川京子内心闪过一丝浓厚的失望,但她什么也没说,内心挣扎之后妥协,只是面色复杂的,盯着沢田纲吉虚弱的脸,万般言语只宁为一言,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
沢田纲吉目送京子离开。
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
但是……当初他对她的满腔憧憬和好感早就已经熄灭成冷冰,他早已不再喜欢她。——取之而代的,只有谢灵灵当年挑着眉,亲吻他的场景。
少女挑着眉,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如星光闪烁,熠熠生辉,在黑夜中对他说着甜言蜜语。
她对他说:“沢田纲吉,我最爱你了。”
声音甜得像结霜的蜜糖。
谢灵灵跟狱寺隼人终于在做了十多小时的飞机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一座文艺复兴气息浓厚的城市。
她的身后是高大的洛可可风格的建筑,华丽复古,浓厚的建筑被涂上了一层浓墨重彩。
十七世纪的老建筑,不断的翻新、扩充,直到如今。
经历了腥风血雨、硝烟战争,历经了沧桑,仍然顽强的挺立在这一片富饶的土壤之上。
这座叱咤风云的彭格列总部像是富丽堂皇的休闲庄园,表面风平浪静,明媚春光。但作为意大利第一大黑手党家族的基地,自然有其深埋在海里的暗潮。
在浅薄宁静的皮囊下,藏着的可是世世代代积累的惊人财富和浓得透不过气的黑暗历史。
吸着世界的精血,挥金如土,杀人如麻,赌博、暗毒,无所不能。
这便是黑手党。
于是,她仰视这所巍峨雄伟的建筑,忽然对沢田纲吉产生的浓重的怀疑。
他——
杀过人吗?
旁边的狱寺隼人到了自己的地盘,肆意妄为的又开始吸烟,他吸得有点狠,烟雾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