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醒了,也就到晚饭点儿了,依老奴看,一准老太君会派人来请姑娘过去。”
付新笑意浅浅地点头道:“一切听大娘安排。我们初来乍到,对国公府的规矩并不太懂,以后若是有对不对的,大娘在边上提醒着点儿。”
丁婆子笑道:“姑娘客气了,老奴是下人,姑娘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老发奴敢不尽心?院子里的丫头,等姑娘休息好了,再认识也不晚,也不差这一早晚。”
付新并无异议道:“随丁大娘安排。”
丁婆子吩咐了屋里的小丫头,就站到了一边,纪妈让丁婆子坐下。就去给付新散头发。而绣燕刚出去送赵夫人,借口要收拾东西,便就没跟进来。
付新半靠在床沿边上,顺手拿起了先前的那个娃娃,无意识地来回抚摸着。心下纳闷刚刚的行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知道这娃娃地背后藏有东西。付新又从娃娃背后拿出一块甜糕来,剥开油纸。
甜糕是新放到娃娃背后的。付新只一吃那甜糕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她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好像有个人在牵着她的手往娃娃背上放似的。付新低头沉思着自己的反常。
纪妈倒没再多想什么,虽然一开始也有些奇怪,但又一想,大概小孩子比较会找吃的。就像她生的那两猴,纪妈想起她藏些什么吃的,那两猴小时候,都能找着。这么想的话,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怕付新吃多了,再不好消化。纪妈劝道:“姑娘吃了这块,别再吃了。这东西虽然好吃,但吃多了再不消化,积了食就不好了。憨娘累吗?”
付新笑道:“我就吃最后一块,不吃了。我不累,倒是纪妈和绣姨一会儿也休息下吧,跟着我从广陵过来,一路上也是车马颠簸的,到了国公府也不得休息,还得侍候我。我看这里人挺多的,就先让她们侍候吧。再说,不还有丁妈呢?”
纪妈笑道:“哪就累死我们了?等一会儿憨娘洗了澡,我们再休息也不迟。”
丁婆子在边上见付新扒娃娃背里的甜糕吃,眼角不自觉地也湿润了。忍不住叹道:“我们夫人曾有过一个女儿,与姑娘同名。我们姑娘小时候就爱吃甜糕,夫人怕她牙吃坏了,便就控制着不让她多吃。我们姑娘也是聪明,总是偷偷地用油纸包了,放到这娃娃里,然后趁着睡觉时偷吃。”
付新奇怪地问道:“那她后来怎么了?我听说……”付新没好往下说,不错眼地盯着丁婆子。
丁婆子哽噎道:“不知道呢,开元二十五年的冬天,姑爷家里一场火,竟就不见了。只怕……只怕……”
付新就像有利刃刺到心上一般,猛地一疼。付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眼前似是有个人,匕首已经刺入心脏,但那人还嫌刺得不深,一下一下地拍着刀柄。她的眼里似乎滴着血。付新脸立时变得惨白一片,混身颤抖着,一身的汗,如水洗地一般。
吓得纪妈着付新喊道:“憨娘,憨娘怎么了?是不是路上累了?要不就听丁大娘的,洗个澡,休息下吧。”
付新脸上的汗已经顺着往下流了,有些虚脱地点了点头道:“我没事,大概是累着了,那就先洗个澡睡一觉吧。纪妈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有些累。”
丁婆子也吓了一跳,暗自后悔自己多嘴。直连声问:“姑娘真没事?要不要找太医看看?都是老奴胡说,要是姑娘怕这娃娃,那老奴将它拿走吧。”
付新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累着了,丁妈不用担心,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我挺喜欢这娃娃的,就放这儿吧,我想晚上抱着它睡觉呢。”
我们姑娘当年也喜欢抱着这娃娃睡呢!这句话在丁婆子嘴边滚过一圈后,终是咽回肚里。她怕吓着付新,连忙出去,看洗澡水准备得如何了。
而一直在外面的绣燕则进到屋来,见付新气色不是很好,急忙问道:“憨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付新无力地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总是不自觉地做些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来。
纪妈看了眼左右,然后低低地声音问道:“你打听出些什么没有?”
绣燕假意帮着付新收拾床被,小声地同纪妈道:“我也没敢打听的太明显,就说了些闲话。国公爷好像非常地宠柳姨奶奶,咱们还是小心些吧。尤其是院中的丫头。我听她们说,前些时候,欢娘来付国公府,与柳姨奶奶还有五爷独叙了半天的话呢。”
纪妈听了,连忙问道:“真的?柳姨奶奶看起来极不好说话,欢娘如何与她联系起来的?”
绣燕也觉得新奇,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欢娘不一般。以前在广陵时,姨娘也总说她,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现在看来,姨娘果然说得是呢。”
付新半靠在床上,听了纪妈和绣燕的话,想了想,道:“我看姊姊是想代我过继到国公府来吧?我倒是希望她能成功。其实,若不是因为怕我爹伤心,我倒是希望过继的是姊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爹爹身边了。”
纪妈和绣燕听了,倒也觉得付新说得有理。若是一直住在广陵大宅的话,其实在广陵不比过继在京城里好?
纪妈才要张嘴说话,丁婆子进来,笑道:“姑娘去那屋吧,水已经准备好了。屋子也用炭暖过,刚刚好。”
付新突然变得虚弱,纪妈和绣燕就不大喜欢付国公府。两人一脸担忧地扶着付新往,往耳房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