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如果你跟着我,以后只会拖我后腿。而且,你跟着我,会害死你的。”
猫儿脚下不稳,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眼泪再也忍不住,冲出眼眶,“小姐不要猫儿,那猫儿要怎么办?”
一旁的骆其尘终于开口了,“这间客栈真好缺人,老板娘待人也好,你留下打个杂。”
“我,”猫儿睁着大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嘴长了半天,但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来的人正是那个人老板娘。
“这就是猫儿小姑娘吧?”老板娘伸手给猫儿抹去眼泪。
老板娘柔软温暖的手让猫儿心里一颤,她抬头看老板娘。
老板娘微微笑着,“猫儿姑娘,跟我来吧。”
猫儿又忍不住落泪,知道伏禾诗不再是拿她开玩笑了。
她含着眼泪,跪到伏禾诗面前:“小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本打算一辈子给小姐当丫鬟来报答小姐。现在小姐不能带着我了,那猫儿只能听小姐的话,来报答小姐了。”
说完这些话,猫儿还跪在地上。伏禾诗没有看她的打算,老板娘把猫儿从地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伏禾诗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表情并不像摆脱一个累赘之后那般轻松。
送走猫儿这个累赘的计划基本完成,骆其尘就起身离开,要推门的那一刹那,他转过身来对伏禾诗说:“你想复仇,就不要感情用事。”
伏禾诗抬头,眼睛对上骆其尘的视线,“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割舍亲人的时候,没办法像您那样洒脱。”
“我哥哥想杀我,是他不念情意在先,”骆其尘说,“杀了他,那也只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我没有必要给自己套亲情的枷锁。”
伏禾诗看着骆其尘,双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伏禾诗说到做到:“我们只合作到杀死你三哥为止。”
“好。”骆其尘回答得很干脆。然后推门离开,毫不犹豫。
已是深冬季节,房门推开的时候,屋外的寒风就会猛地灌进房间。伏禾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关节都能被寒风冻得冰凉。
伏禾诗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早就落了绿叶的树。
已经是深冬季节了,以后寒风凛冽就是常态了。
十岁那年因为偷错了一个钱袋,结果被钱袋的主子“拐”回家去了。那钱袋的主子就是千面的爷爷,千面幼时父母双亡,只跟着爷爷生活。
千面的爷爷也是好心,无痕偷了自己的钱袋,而他却担心无痕在外无依无靠,所以不仅没有怪罪无痕,反倒把无痕带回家当亲孙儿养。
千面的爷爷也是深藏不漏的人,见无痕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而自己的前孙儿在武艺上却丝毫不通气,于是就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无痕。千面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整日躲在房中看自己父亲留下的书,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竟也让他练成了一项绝技。
无痕和千面刚过二十岁,千面的爷爷就无疾而终了。二人处理好后事,就一起离开了先前的家。却没想到,刚离开家就遇到了意外。无痕和千面二人不知为什么被人盯上了,无痕侥幸逃脱,但千面却被人抓走了。
正当无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说什么?想让我替你做事?”无痕着重地说了“你”字,显然不是很看和他说话的这个人。
这也难怪,和他说话的人不过是个小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年纪。身上奶味还去干净呢,竟然还想要自己替他做事?简直是笑话!
和他说话的那孩子带着半边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了瘦削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像是某个大户人家闹脾气的小公子。
“你很看重那个叫千面的人?”那孩子问。
无痕瞥了那孩子一眼,“那小子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把我当朋友的人。所以,你说呢?”
“那看来你不得不跟我走了。”那孩子回,“你总不能把这么重要的朋友丢给我吧?”
听到这话,无痕褪去了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冷冷地看着那孩子,“你是什么人?”
“你可曾听过白翁?”那孩子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我是白翁的人。”
听到这话,无痕心中一紧,这孩子竟然和那个白翁有关!
“我的能耐暂时还不必白翁,不过收拾那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人却是绰绰有余。”那孩子笑了。
无痕甩出两只袖子里的匕首,向那孩子挥去。那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功夫却不错。拔出腰间的短剑就打偏了无痕的匕首。
不过到底还只是个小孩子,即便会功夫也比不上无痕这个大人。无痕把两只匕首交叉在一起,狠狠卡住那孩子的短剑,双手用力一转,那孩子的短剑就脱了手。与此同时无痕还听到了很清脆的“咔嚓”声,恐怕那孩子的手骨已经脱臼了。
“你确定要杀我?”那孩子问,“杀了我的话,那么我的人就肯定会杀了千面的。”为了激怒无痕,那孩子还强调了一边,“那可是你唯一的朋友啊,你不在乎他的生死?”
“我警告你,如果我朋友有任何不测,我绝对会把你活扒了!”无痕握着那孩子柔软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威胁到。
那孩子浅笑,两手抱住无痕掐住自己的那只手让无痕无法发力,随后就把全身重量都挂在无痕那只手上。无痕心生困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