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当她问完之后,黑影抽身而去。
“喂!”
温顽想要把那个人叫回来,这时她发现自己突然能动了,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但黑影已经不知所踪。在她坐起的瞬间,眼前突然一花,她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右边十分刺眼——透过那层纱帘照进来的光芒突然变得十分灼热,她愣了一下,立刻下床走到窗前将窗帘猛然拉开。
“哗啦——!”
随着拉开窗帘的声音,耀眼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冲入房中,让她半天睁不开眼。
怎么可能?
她闭着眼也感觉得到那股温暖,她惊讶地想,之前还是深夜,怎么一眨眼就天亮?难道太阳能在一瞬间立刻从东方跳出来吗?温顽捂住双眼,休息了半天才缓过神,等到她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立刻转身扑到床头柜上将手机举起来。昨晚没有充电,手机的点亮只剩下27%,但这不重要,她紧紧盯着右上角的时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七点。
那么,真的是天亮了?
她明明一直没有睡着,感觉上简直连半小时不到,时间都特么跑哪儿去了?
温顽拿着手机,拼命回想着之前的事。不可能,怎么可能?难道刚刚她亲眼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温顽简直快要疯了,这些天真真假假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起涌上来,而她甚至还不能跟其他人倾诉,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哪怕是孙小乔——她怎么信?就算告诉她,也许她也只会以为她是病了。就连她自己,现在也是迷迷糊糊不敢确定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因为,说到底,这一切全都只是她看到的而已。
这三天,她从未受到真正的伤害,只不过受到了惊吓——
这样说来,似乎更像是幻觉了。
温顽不想再继续想,重新转身站在窗前往下看,外面天光明媚,一片大亮。
“算了!再继续想下去,就算没事我也要疯了!”理智建议她立刻冷静。
先走出这个环境。
对,先走出这个房间,走出这个宾馆。
温顽迅速洗漱,走到床头柜上整理东西准备离开,突然她手机又震了。
她往常设定的六点闹钟已经震过一轮,她没有听见。“大清早谁这么无聊打电话?”她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名字,“王锵?”“温顽,你醒了没?”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活泼,王锵快乐地问,“你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就是这个人,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你待会儿把卡号给我我还钱给你,再见。”
“喂,别生气啊!你等等!”王锵问,“你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温顽愣住。
“喂?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王锵等不得片刻停顿。
“我在。”温顽恢复了冷静,“你到底知道什么?”
“电话里不好说呀,我们找个咖啡厅说话好吗?”王锵问。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午七点?”
“我们有时差吗?”
“今天是星期三。”
“所以呢?”
“要上班。”
“请假啊。”王锵从头至尾都是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不想请假。”温顽严肃地说,“我本来以为你能帮我,但昨天你毫不犹豫地将我在半夜赶出去。你明知道晚上我可能会遇到怪事,也一直隐瞒这些。现在你想打听我的秘密,就想把之前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我不行。就算我有求于人,也不会再求你,你根本不能帮我。”
“等等等等,你别挂电话,我道歉,好吗?”王锵在另一头急切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嘟、嘟、嘟!”
温顽毫不犹豫地挂机,挎着包直接迈出房间大门,在等电梯的时候,王锵的电话又来了。
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接通:“喂?”
“你有点耐心!”王锵先吼了一句,又恳求道,“我知道我昨天太过分,但我另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能让你委屈得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卸?”
“……等见了面再说。”王锵坚定地说,“你马上请假,这件事情必须现在解决。”
“你真是有毛病!”温顽看着打开的电梯,踏进去,“……好,要是这次你还装神弄鬼,我就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鬼话!”“你放心,我……”电梯门关上,信号断绝。温顽若有所思的按掉通话,再走出的时候给王锵发了个地址。
她先行一步。
温顽给王锵发的地址正是一家咖啡厅,这里的点心很有名,做早餐也不嫌腻。孙小乔常常向她推介这里,可惜温顽一直没时间来,这次倒是被王锵一激后有了来这的想法。咖啡厅上午也营业,但客源稀少,十分清静,温顽扫了一眼餐牌,倒吸一口凉气后谨慎地点了两样。
王锵没这么快赶到,她先打电话给孙小乔。
“小乔,帮我向蒋科长打声招呼,我身体不舒服,可能会晚点到。”她才不会请假,迟到和不到是两码事,王锵自己不在乎,她可不想在蒋科长那留个不到的印象。坚持全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合同上写明白了,全勤也有一份奖金的。孙小乔没有多问,让她记得去吃药或是到医院看看就答应下来。
温顽挑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虽然店里没几个人,她也喜欢坐在这种边边角角。
这个位置虽然偏僻却也临窗,一偏头就能看到街边景象,最重要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