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小一部分是热恋期的一对秀恩爱伤害了她这个单身狗的脆弱小心灵。
温顽这辈子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和一位渣男,搁谁都是糟糕回忆。
什么是亲亲密密?温顽实在是没尝过。
倒不是说不谈恋爱就会感到孤独,她的人生从很早以前就是独自走到现在,除了朋友,她并不一定需要有一个能够陪伴她的恋人。不过,刚刚遭受过秀恩爱的核能打击后,温顽承认,在强烈的恶寒中,她确实是有一点思念某人。
并不是不久前重逢后的他。
是更久之前,说要离开时,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见过真面目会失望一千倍?孟仁律不是蒙惇,似乎不仅仅只是名字的更改而已。
温顽回忆着与孟仁律相处的每一幕,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从网恋来到现实后,大失所望的渣女。明明孟仁律对她还不错,可是,她总觉得他和以前不同了。她思念的,小心期盼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似乎是从袁诗事件后,她第一次醒来时开始。
究竟真正改变的人到底是谁?是她还是蒙惇?
温顽想不通。
或许真是过错在她吧。
好像是她先退一步。
她对他的迷恋在苏醒之后就像潮水一样完全退却,那明明是蒙惇,于她而言却变成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任凭谁来听这个故事,都会说奇怪的人是她吧?可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感,真的在孟仁律承认他就是蒙惇时彻底崩解。迷恋的两个人合二为一,但是那种感觉却已经变得完全不对劲,那种令她疑惑又思念的情感,不知何时消失殆尽。
孟仁律并没有错啊,但是,感觉已经不在了。
“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温顽烦躁地返回小区。
她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楼下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是她现在正好不想见到的人:
孟、仁、律。
温顽扭头就走。
“温顽!”孟仁律突然从她背后把她抓住,这时她才走出三步。
“你看见我了?”
“你不想看见我?”孟仁律反问。
“哈哈,我……啊。”温顽掰不出瞎话,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孟仁律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
温顽赶紧收拾局面,“我不是说我讨厌你,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见了你该说什么。”
孟仁律失望地说:“从你去了洪城,我每天都会来你家楼下等你。”
“我去洪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又不在家,你等我干嘛?”温顽难以置信,“你每天来?”
“反正,我就算打你电话,你也不会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有空就来这里转转。”孟仁律苦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现在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我说了我不是讨厌你。”
“那也别同情我。”孟仁律摇摇头,“算了,我走了。”
虽说要走,他站在原地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挪步。
“你为什么非得要见我呢?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温顽问,“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孟仁律郑重地说。
他突然向温顽抛出直球,温顽一瞬间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应对。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劲。
“你没事吧?”她尴尬地转移话题,“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才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但对我来说,所有事情都排在你后面。”孟仁律严肃地说出这句话,双眼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掏出答案,“你别看其他地方,你看着我,当初我们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
“你没有做错。”温顽深深地低下头,她真心感觉到自己简直混账。
她从孟仁律的身上嗅到了强烈的忧虑,他也一样真心地自责。
先迷恋的人是她,先放弃的人也是她,即便从始至终也没有揭破过窗户纸,她也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孟仁律打断她的话,“我变成孟仁律,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温顽哑然。
她该怎么说?
当初蒙惇突然消失,然后又用“孟仁律”的身份刚刚接近她时,她真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与熟悉感,那是稍微亲近一点点距离都会让她心悸不已的时刻。可是,当她解决了袁诗,从病床上醒来以后,一切都改变了。不止是她自己,连“蒙惇”也变成了“孟仁律”,而无论是令她熟悉的“蒙惇”还是令她心动的“孟仁律”,全都在一夕之间消失了。
难道她要诚实地说,是因为她所感觉到的改变了,于是她的心也变化了?
这特么不是典型渣男台词吗?
温顽越想越恶寒,把原定的回答狠狠咽下去。
伤人心有许多方式,捶一拳是伤人心,刺一刀也是伤人心,她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我们以前好像也没有谈到过‘喜欢’这个话题吧?”温顽谨慎地说。
“我亲你了。”孟仁律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拒绝,那不是喜欢吗?”
“那叫‘强吻’。”温顽脸都熟透了也得纠正,“我当时动都不能动,怎么拒绝?”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们换个话题吧。”温顽心累得很。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孟仁律接着问。
“我说过我们换个话题吧,不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