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物,而是一片刺眼的红。
温顽立刻抬头看向镜子,才发现嘴角边也全是血。
她,她吐血了?
“呕!……”她刚冒出这个意识,就立刻又俯下身去,再次吐得天旋地转。
等她呕血呕够了,双腿一软,跪倒下去。
她茫然地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那是真的吗?她吐血了?
“小乔……”她虚弱地呼唤着孙小乔的名字,却没得到回音。
温顽坐在小腿上歇了一会儿,扶着水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她眼前仍然是一片非常刺眼的鲜红。她不忍多看,慢慢地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小乔,我跟你说你肯定不信,刚才我突然跑进洗手间里竟然吐……血……小乔!?”
她一边唠叨一边抬头,突然发现孙小乔竟然仰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小乔!”
她慌忙扑过去,检查她心跳和呼吸都在才松了口气。但是,怎么都没办法把她叫醒。
孙小乔怎么会突然晕倒?
“怎么办,我要报警吗?还是叫救护车?或者打电话给王锵?”
温顽没什么力气,想扭头去找手机又晕乎乎跪倒在地上。这时,她忽然发现右膝盖被什么东西硌着,低头把那样东西捡起来,才发现是刚刚被她急切扔下的玉坠。这玉坠的人像脸上,一只眼的眼角,竟然染了一滴水,极小,落在她面颊上,竟然真的有一种落泪的感觉。原来她刚才见到的,并不是她的幻觉?她记得自己之所以猛然吐血,正是因为摸到了这块坠子,不,之前也摸过,难道是因为这次摸得比较久?难道,她跟这块玉坠不对付?
她不敢再赌一次,看清楚这颗泪珠后就赶紧将它放到了床头柜上。
做完这件事,她猛然朝着床铺倒下。
睡了。
倒不是温顽真的粗神经到不管孙小乔,实在是失血过多,撑不住了。
……
因为她们一进房间没多久就出了意外,没拉上窗帘,所以第二天天亮太阳照进来,光芒刺眼,立刻将休息足够的温顽晒醒。她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注意到孙小乔。孙小乔还是躺在那,还是昨天那个姿势,居然连翻身都没翻过。温顽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赶紧爬过去,再次继续昨天的努力。
喊醒。
但即便只有这一件事,她也没做到,孙小乔连一个不耐烦的回应都没给。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真是这宾馆有邪祟?
明明昨天孙小乔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来这里绝对不会出事,谁知还是这样。来到棉城,基本是孙小乔建议,她服从,现在孙小乔晕过去,她顿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呃,先拉上窗帘?虽然是万一,但万一呢?万一有人从对面高楼支了一架望远镜,看到这些心生怀疑,那她岂不是又惹上一桩麻烦事吗?
她拉上纱帘,虽然仍然有自然光透进,但外面的人绝不可能看清楚房间里的事情了。
温顽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玉坠,连忙拿来,挂在孙小乔脖子上。也许因为没了玉坠的庇护,她才会倒霉地被邪祟影响?可是,将玉坠挂上后,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她想了想,又开始研究那滴眼泪。她本来以为那是水,可是,过了一夜,那滴水珠怎会还在?如果只是普通的水滴,现在早就应该蒸发了。
她没告诉孙小乔的是,一见到这玉坠,她就觉得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说,她似乎知道该怎么救孙小乔。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不再犹豫,按照本能驱使行事,她伸手去拿那个玉坠,轻轻去抠玉像脸上的泪珠,没一会儿就将它从玉像的脸上剥离下来。孙小乔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嘴,这就正好,温顽果断地将那颗泪珠扔了进去。扔进她的嘴里。
虽然是本能驱使,做完这件事她还是有点紧张。
谁知这滴眼泪见效超快,她才刚刚把这滴眼泪扔进去,算了算时间,大概像是跟这滴泪珠同样大小的冰块融化的速度一样快——几乎在她刚刚把这滴泪珠扔进去后,孙小乔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疑惑地问:“顽顽……嘶,什么啊!”她刚从黑暗中苏醒,就算隔了一层纱帘,阳光对她的眼睛依旧很刺激。
孙小乔花了半天才适应,她慢慢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背对着窗户下床。
她苦着脸咂咂嘴:“我吃了什么?”
“苦吗?”
“不苦,但是这到底什么怪味道?”孙小乔皱起眉仔细从她的记忆中挖掘。
可是,任凭她怎样猜测,都绝对想不到这是从她脖子上戴的玉坠人脸上剥下的眼泪!
温顽冷静地说:“我还以为你晚上没盖被子就睡所以冻感冒了呢。”
“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对了,怎么突然就天亮了?”孙小乔问。
“不知道。”温顽耸耸肩,“那天晚上我也以为自己几乎没有睡,谁知道一转眼就天亮了。”她非常干脆地把这件事推给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那个”,谁让“那个”吓她这么多次?也是时候替她背点黑锅了。
孙小乔默默点头,估计没想到带了玉坠还会被暗算,之前的自信被削弱不少。
“这味道好恶心,我要洗漱。”
“先等等,我肚子痛!”温顽赶紧先冲进洗手间,锁门。
“喂!”孙小乔拍门。
“你等等!”温顽慌张地打开花洒,将昨晚留下的血迹冲刷干净,然后随便漱了漱口,再洗脸,这才悠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