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他。可是,这个名字,还是意料外地在她心中划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迹。蒙惇,这个名字总觉得很耳熟,不是说因为听他自述提起过,而是,似乎她从前就听到过这个名字。然而温顽仔细从记忆深处挖掘,却从未挖掘出这个名字的由来。
她一生中认识的所有人,名人,同学、同事、邻居,朋友,没人叫这个。
那个出门的男人头颅被绞下来的一幕,只有她看见,孙小乔扭过头去避开了。
孙小乔没看,过了一会儿朝温顽跑过来,抓住她直接往外跑。
“别浪费机会!”
她也意识到这黑风来历不明,但它正帮了个大忙。
两人跑出房间,立刻循着黑风刮过的路线向外狂奔。
它旋转前进的速度极快,但她们要追上不难,因为有迹可循。
在黑风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条路的尸体,满地都是血迹,她们想无视都难,只需要跟着血迹奔跑就行。等她们冲出这里,才发现此地竟然是一个地下堡垒,等她们从这里逃出去,只看到外面横亘着一辆车。
“开车走。”孙小乔笃定地说。
“开车?”温顽惊讶地说,“我们没驾照!”
“管它的,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
“我不会开。”温顽连忙说。
“我会。”孙小乔补充道,“自动挡,不难。”
“……那就试试吧。”温顽无计可施,她凑到车窗前往里看,“怎么办,里面也没有钥匙!”
如果让她返回那个地下堡垒从一堆尸体里找一把车钥匙,她做不到。
孙小乔摆摆手,不在乎地说:“没事,你先把玻璃砸开。”
她走开到附近去追寻那黑风的去向,但它一冲出堡垒就不知所踪了,如同出现时一样消失得猝不及防。孙小乔一无所获地返回,询问她:“那个就是你说的‘蒙惇’?”
“也许是。”温顽一边回应,一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朝着车窗上砸,砸了十几下终于将驾驶座的玻璃砸碎。孙小乔扯了扯她,“我从这边进,你接着去砸副驾驶的玻璃。”
温顽没动,她说:“对了,我们的包还在里面。”
地下堡垒的人应该死光了,可是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
她们的身份证手机留在现场,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温顽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东西狠狠砸中了,可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咦?这不是我的包?哎,小乔,这里还有一个是你的。”她赶紧把两个包捡起来,其中一个递给孙小乔。在她把两个包捡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包上滑下去,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手机和一块玉坠。
手机是刚刚孙小乔接她爸电话的,玉坠也是孙小乔的,那个名叫姬惋的女人的玉像。
“这也是那位蒙先生的手笔吗?”孙小乔满意地收下玉坠,将手机里通话记录删除后,也一块揣进包里,“先带上,等回去以后再想点别的办法处理掉。”
“哦。”温顽砸开副驾驶座的玻璃,把手伸进去开锁,这时突然听到了发动声。
车居然发动了。
她从哪里摸出来的钥匙?
谁知她一抬头,却看到孙小乔正把两根电线往打开的匣子里塞。
“你……你拍电影哪?”温顽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孙小乔自顾自地招手:“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你真是演上瘾了。”温顽无可奈何地打开车门,把一堆碎玻璃扫到地上。
上座。
孙小乔开着车,载着她向棉城开去。
等到了城外,即将进城的地方有一个湖。她让温顽先下车去,精准地将车停在湖边,险险地前车轮卡在即将落湖的地方。她拉开车门出来,两人齐心合力把这辆车推进了湖里。“扑!”温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水花。
“这才叫毁尸灭迹呢。”孙小乔拍拍手,“咱们也算是有秘密的人了。”
“小乔,你说这剧情像不像‘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那部电影?接下来是不是有鬼要给我们打电话了?你说我们该不该接,万一接了,那鬼跟蒙惇谁比较厉害?”
“……走吧。”
温顽又感觉到那种寒气,是蒙惇回来了。
但这次她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也许是因为他刚刚救了她。
二人离开小湖,最终步行回城。
在经历过绑架后,还敢步行走一段无人区需要勇气,但孙小乔敢这样提议当然有理由。一是现在天已经亮了,不像之前是傍晚,光线暗淡还有雾气遮蔽视线;二是她们离开湖走了一段路马上看到许多人。虽然这里是类似城郊的地方,但人一多其实就不用再怕有绑架了。怪不得孙小乔敢笃定扔掉那辆车步行行走也不会遇到危险。
温顽问孙小乔:“现在去高铁站?”
“你不困吗?”孙小乔不答反问。
“还好。”
“可我看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孙小乔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三点,我提议最好在棉城里继续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回去。”
“明早?我不困……哈啊……”温顽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
这下不用孙小乔说话,她自己就羞愧地点点头:“好。”
如果真的困,谁想要硬撑呢?
但是她已经请假好几天了,继续请假,她怀疑蒋科长会考虑索性另请高明。
孙小乔安慰她:“你别担心,我帮你请假,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