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乔一脸无辜:“我只是一名记录人员,提问的人是她。”
她毫不犹豫将直球抛给温顽。
温顽苦笑着答应:“对,是我来问。”
李伞的笑容从头至尾没有一丝变化,提问的人变成温顽,她也没有丝毫意外:“请说。”
“伞姐,你对你们酒店的老板很熟悉吧?”
“当然。”李伞顿了一下才回答她。
温顽注意到李伞总是时不时偷看孙小乔,刚才也是为了看她,才会走神,没注意到温顽的问题。她到底在看什么?温顽想观察一下,偏偏这时李伞又不看了,只盯着温顽,笑容自然没有一丝被发现的惊慌,好像她从未转移过自己的注意力。
“这家酒店挺大,怎么员工很少?”
李伞答道:“这几天事情不少,所以有许多人请假回去了。”
“事情不少?”孙小乔忍不住插嘴,“既然事情多,不是更应该让他们留下来工作吗?怎么反倒允许他们请假回家?”
李伞说:“事情不少,不是工作上的事。”
孙小乔听得一脸迷茫:“啊?”
温顽小声提醒:“是坏事。”
孙小乔这才恍然大悟。
温顽接着问:“难道,类似昨晚那种事,是常有的?”
“反正就是……倒霉呗。”李伞说,“本来,客房服务不止我一个。一楼、七楼、以及我所在的十三楼都各有一个客房服务,但因为最近频出怪事,不少人害怕,就请假走了,威胁她们要扣工资也没用。一楼和七楼的客房服务不在,所以现在前台安排住客,往往都是安排十三楼上下的客房,因为离我的房间近,工作方便。连客房服务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依依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是轮流休息呗,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就行。”
“频出怪事?”温顽抓住关键。
令她意外的是,李伞毫无要隐瞒的意思。
“就像昨晚挟持你的那个人,干这种事的,就这十天里,抓了三个。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奇怪的事情,总有人说看到窗户外面有人,这些人都住在高楼,依依她们是没亲眼见过,所以不信,凡是自称说见过的人,都马上请假回家了。有些胆小的,光是听人家说,也跟着请假了。本来,员工几乎跑光,来的客人也少,这些事情我们都应该告诉老板,但他住在医院里,还没醒,我们只能暂时坚持了。”
她又说:“其实我们老板人不错。等他醒过来,知道我们做的这些事,应该会奖励我们。也许是休假,也许是发奖金,据说他恢复得不错,很快就会醒。”
“你胆子挺大啊,听到这种事,一般人都会害怕吧?”温顽说。
“我的胆子是不小。”李伞点点头,“你也是。”
“谢谢。”温顽接着说,“我听你们都叫他老板,这家酒店是私人的?”
“嗯,我们老板还挺有钱的,不过我不知道除了酒店他还有什么产业。但上次他装修十楼以上的房间,出手很大方,连我的房间也一并装修了。”李伞谈起这件事还是挺开心的。
温顽看了看周围,墙壁粉刷得雪白,假设真如她所说,这个房间是装修不久的,那么她根本没闻到新房间的气味,虽然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新,可见装修的人水平不错,用的材料也都很好。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啊?我下去的时候她们只说了楚经理的名字。”
“你说楚世?我问过了,他很快就回来。”李伞接着回答,“我们老板叫冯霸。”
孙小乔插嘴:“哪个‘冯霸’?”
“冯陈楚卫的冯,霸王的霸。”
“哦。”孙小乔依样抄在本子上。
温顽看了她一眼,孙小乔轻轻摇头,意思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温顽明白,收回目光重新看李伞,这次没直接喊她,结果李伞又走神了,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孙小乔。温顽悄悄扭脸观察,比照了一下李伞目光所望的方向,暗暗估计她应该是在看孙小乔脖子上挂的那个玉坠。还真是有眼光,或者说是……真有眼光?
“伞姐。”
这次李伞没迟疑,显然早有准备,她马上抬头答应一声:“什么事?”
“我听孙尔尔说,你们老板进医院是七天前的事?”
“对,他出了一场意外车祸,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醒。”
“是楚世在照顾他?”
“是啊,老板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但能抽出时间去医院照顾他的人只有楚经理。”
“我听说你们老板有妻子,为什么是由员工来照顾他?”
她在一楼问过这个问题,但钱依依直接吼回来,孙尔尔也没有给答案,反而利用这个问题重新把楚世扯回她的视线。
“老板的确结婚了,不过,他们正在分居。”李伞平静地说。
“他们关系不好?”
“很差。”李伞诚实地点头,“我听说分居是双方决定,如果不是因为财产分割问题,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离婚了。”
这家酒店还真是阴云盖顶,倒霉事一桩接一桩,连婚姻都不顺利,可谓全方面不幸。
正在温顽思索时,李伞却突然站起来了。
“呃?”
“不是已经问完了吗?”李伞说。
“没有,谁说我问完了?”温顽赶紧摆摆手,劝说她,“你先坐下。”
李伞呼了口气,没让她劝说太久,重新坐下来:“好吧,那麻烦你快点问。”
“难道你待会还有事?”
“当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