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文亮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厂子,为了我,可------
高天榜说:“是那天硼石的事吗?亮子,三姐都和俺俩说了,我们是啥关系,我们是严冬里的红梅,不是温室里的牡丹,我们的朋友是经得起任何考验!是不是三姐,嘿嘿嘿。”
“那就好。这些年你俩跟我在大山沟里吃苦受累也没挣什么钱,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说这些干嘛,我和大牙挺满足的。来,喝酒。”
“等一下,我有事说。”
高天榜、黄克豪瞅着赫文亮的脸。
“你俩和三姐去过安丹,你们觉得在那发货怎么样?”
去安丹那天,赫文亮有事没去,章娅莲、高天榜、黄克豪三个人去的。晚上吃完饭,章娅莲去吧台结账,服务员说:罗主任已经结完了。回西岭村后高天榜羡慕地说:“罗安萍可了不得了,她这个主任真有权,人家手下有搂钱的多经,还有车队。这小老娘们天天下饭店,不是别人请她,就是她请别人,一天能造好几顿。我们去的那天晚上就有二个饭局,真是他妈神仙过的日子。”
高天榜说:“太好了,太方便了。”
章娅莲说:“确实象安萍说的那样,只要把运费交了,到站、收货人弄准了,剩下的事都不用管,就连运单也是人家填好了,咱们审查没问题后,在上面盖个章或签个字就可以了。主要是去了就可以装车,人家空棚车有的是。哪象咱们硼海站,装个车费死劲了,有时一个车多长时间也发不出去,货在站台上风吹日晒的袋子都破了。”
黄克豪说:“人家装卸工也好。”
章娅莲说:“对,人家装卸工也好,遇到破包的就给缝上,他们备有针线。装车时人家也是小心翼翼轻拿轻放的,哪象硼海站的装卸工还管那些,好端端的袋子也能给你摔个口子。还把硼酸袋子放在车门口,就那么踩来踩去的,真气人。”
黄克豪说:“安丹站用斜坡踏板。”
高天榜还是眯着眼睛瞅着赫文亮,亮子想要干什么?
“我看这样,以后在安丹站发货就交给你们俩,三姐事多就不去了。”
黄克豪点头,“行。”
高天榜也点点头,难道就这事?
“你们可以去别的化工厂走走,把他们的货拉到安丹站发,这样你们不就可以挣些钱吗。”
高天榜一拍大腿,“是啊!妈了个巴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黄克豪翻了一下眼睛,“硼砂也行吗?”
硼砂的运量可比硼酸大多了。
章娅莲说:“怎么不行,硼砂和硼酸都是化工产品,运价号都是十五号。”
赫文亮说:“不过要注意,决不能强迫人家。”
章娅莲说:“最好走一个车皮给人家二百三百的,这样人家不就愿意让你们发货了吗。”
高天榜说:“省人、省事、又省钱,他们不干,他们彪啊!”
一开始两人还能给人家二百元钱,后来找他们发货的人多了,他们不但不给了,还管人家多要二百元钱。
丁龙说:“别噜噜啦,喝酒!”
一缕春晖透过后窗,从地上爬到了脸上。赫文亮惺忪的眼睛落在了墙上的挂钟上,呀!七点多了。
龙凤歌舞厅响着轻松、优美的舞曲。一个大圆球在转动,身上散出斑驳的光把屋子弄的五颜六色。幽暗中,游荡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色迷迷的眼睛在姑娘们的脸上扫来扫去。高天榜搂着一个陪舞小姐,却还在搜索着目标。
生日晚宴后,几个人来到了舞厅。
赫文亮只会简单的舞步,不论什么曲子,都和章娅莲慢悠悠挪动着脚步。“三姐,今天的生日快乐吗?”“快乐,有老弟陪着怎能不快乐。”高天榜搂着陪舞小姐,大长脸贴在俊俏的脸上,一只手还在姑娘身后轻佻地胡乱摸着。章娅莲带着赫文亮移到高天榜身后,打掉了放在屁股上的手。“妈了个巴子,找死啊!”一回头,“是三姐啊。”“能不能有点人样。”“嘿嘿,有,一定有。”
舞曲激烈起来,大圆球不转动了,舞池中闪烁着强烈、刺眼的光。在陪舞小姐引领下,年青人尽情耍弄舞姿,脸上、身上都在闪烁。高天榜、丁龙也混在人群中。
章娅莲、黄克豪去了卫生间,赫文亮一个人坐在放有果盘、啤酒的茶桌旁。
刚进屋的一个娇艳女子走过来,“大哥,跳个舞呗。”
赫文亮欠了一下身,“对不起,我累了。”
紧挨赫文亮坐下,“大哥贵姓?”
“姓赫。”
往赫文亮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粒,“在哪发财?”
“我是大西岭硼酸厂的。”
“一看就是个大老板。”
赫文亮笑了笑。
“我姓王,就是这舞厅的。”将两个杯子斟满酒,“咱们就算认识了,大哥,陪妹妹干一杯咋样?”
女子已经坐在了赫文亮的怀里,浓郁的香气混杂着饱嗝里的刺鼻怪味。
“王小姐已经喝了吧?而且喝的还不少。”
“喝了,我们天天喝,用你们的话叫醉生梦死。哈------”嘴里的气流冲走了浓郁的香气。
两个杯子又斟满了酒,“大哥,好事成双我们再来一个。”纤细的手已套在赫文亮的脖子上,眼里闪着狐媚的光。
“来,咱们喝酒。”想摆脱脖子上的手,但没有效果。
“先喂我一块糖。”眼睛弄情,面有风骚。
剥着糖纸,瞄了一眼卫生间,三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