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中转过一抹心思,又问:“小秦总怎么样了?听说前段时间在工地受了伤?本想去看看的,老吴又说不便打扰。秦总也真是,孩子需要锻炼没错,可总归是自己儿子,怎么舍得往工地上派?”
周芮兮只微微笑着,不说话。
“说来我们小雅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
聊到有关秦宓的内容,覃乐桑明显被吸引了去,听得一字不落。得出的结论是秦宓在一众招婿的妈妈里很是受欢迎。
最后另一位妇人打断两人对话,问,“秦宓到底什么时候到?他回国有一段时间了吧,都没怎么见过,听说长成了一位英俊的青年呢,比秦总年轻的时候还要帅不知多少。”
这场景,是犯花痴的感觉。
女人们低声笑完,又问,“小秦总不会不来了吧?听人说他不爱这种场合?”
秦宓确实从不出现在这种场合,甚至连自己家族的聚会都极少参与。但是……周芮兮回道,“肯定会来的。”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覃乐桑。
时间慢慢过去。
覃乐桑完全心不在焉。不停的往入口方向看。
水池边的上空绽放出大朵大朵绚丽的烟花。年长的人站在一边拍照,年轻男女则就近玩闹嬉戏。
覃乐桑回过神已经找不到秦宓妈妈了。
有些想要回家了。秦宓已经回公寓了也说不定。
覃乐桑不自觉的往人群里走。为了烟花效果,院子里的壁灯树灯大都关闭了,忽明忽暗的视野里覃乐桑踢中了酒杯架,顿时高脚杯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覃乐桑抱歉一声,见前方一个高挑女子似季黎欣的身影。立即没入人群。
裙子华丽,裙摆赘长,覃乐桑被绊得差点儿摔倒,被旁边的年轻男子扶住。“小心了!”戏谑轻浮的语调,眼中的神采有勾人之嫌。
“谢谢!”覃乐桑努力把手掌抽出来。正紧张,旁边另一个男子突然叫道:“覃乐桑!”
幽明的光线里覃乐桑只见着高瘦的身影,还有一张白净清秀的脸。
“韩松?”
“还真的是你?”
“是谁?”那扶住覃乐桑的男人勾住韩松的脖子,打量面前的女孩。
韩松甩开那人手臂,向覃乐桑走近两步。“你怎么在这儿?秦宓呢?”
为什么他每次见着她都要问秦宓呢?就像是有她的地方肯定有秦宓一样。
“秦宓在工作。”
“工作啊?”韩松拖长语尾,“他现在也成工作狂了。”
那长着一双带笑眸子的男人又问覃乐桑:“美女跟秦宓什么关系?”
这种男人是覃乐桑最讨厌的。她不想理,可他缠人得紧,甚至不经同意要来拉她的手。
韩松突然一肘捣他肚子上,“妈的,你不想活了?”
“我靠!”男人摸着痛惨了的肋骨,骂,“韩松你他妈才是不想活了吧?”
韩松的眼睛很亮,覃乐桑第一次发现他长得也不赖。
正出神,不留意,手被人拽住,同时那个轻浮的男人被一脚踹得扑进了水池,引得一片惊叫。
手腕上的力道很柔和,她能辨别出他的背影,即便在模糊的光线下。
覃乐桑被拉着往人群外面走,一直到了灌木花卉的背面。
吻从眉额往下,直至找着唇,与她紧密纠缠。
才分开一个白天而已,覃乐桑又寂寞又无聊,想念他,甚至到了委屈的地步。
手指抚着他的脸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
“堆积的工作太多。对不起!”
覃乐桑抱住他的背,依偎进他的胸膛,声音的腔调可怜,“秦宓,我想你。我不明白,只多等了几个小时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无法忍受。我以为你五点就该下班了。”
“对不起!”面前的人是秦宓唯一会说那三个字,且说得最多的人。
只因他的心疼。
她让他明白,他的心真的会疼。
烟花放完,四周光亮大盛。
秦宓想带覃乐桑回去。可还未走出多远便有人注意到动作亲密的两人。
覃乐桑知道即便在这些人里面秦宓的身份亦是不一般的。就像现在,虽然他们不认识他,但因着“秦先海的儿子”六个字,他们对他充满了好奇。
更何况还存在着一些认识他的人。
“秦宓。”最终将两人拦住的是高挑美艳的季黎欣。“怎么刚来就走了?今天我祖父大寿,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到家里玩吗,他常提起,不准备见见再走?”
这时季黎欣家里的主事长辈都迎向了别墅大道。动静惹得周边的人都看了过去。
覃乐桑看见高大英俊、气魄非凡的中年男人走近。像万众瞩目,被人围拥。
覃乐桑对身边的人轻声道,“你爸爸好受欢迎啊!”
秦宓本没感觉,却因着覃乐桑的话开口评价。“一群摇头摆尾的家伙。”
覃乐桑听得一愣,抓了他的衣摆笑弯了腰。明明他自己也是天之骄子,受尽追捧,却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秦宓不准备在这种时候引人注目,拉了她走至一边。结果就被一群年轻人捉住。覃乐桑猜是跟韩松相似的关系,都是同一个圈子的,和秦宓相熟,但比秦宓年长或者年下。而那个一直跟秦宓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的男人应该比秦宓年长,并且在一群人里面威信极高。
都问覃乐桑跟他的关系。秦宓没想跟这群人扯,正要脱身,秦先海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