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己住宾馆,明天一早再回名玘。然后就想到他说他是她的地下情人,现在这感觉还真像,他不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嘛。
就像堂兄覃君宏的反应,惊讶、凝重、担忧。看着秦宓神情谈不上欢迎。覃乐桑是个乖孩子,还是个成绩好的远胜高中生,怎么能谈恋爱,还直接把男朋友带回家呢?
“回县城吧。”她拽了他的手往乘车处走。
秦宓倒是顺从,只问,“你也去?”
覃君宏在一边听着,拦住两人,“别去什么县城了,上我家吧。”指了指秦宓,类似无奈,“你,是我同学。蹭吃蹭喝来了。”
覃君宏在班上成绩算不得好,但人缘极好,一群孩子玩,经常以他为中心。从初中开始就时常有同学到家里住上两天,覃乐桑大伯又是个好客的,只要孩子不闯祸,他都乐意好吃好喝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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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覃君宏走哪儿都带着个帅气小伙,因着秦宓的长相和气质,常有村人向覃君宏打听,说君宏啊,这是你家谁呀。覃君宏就说亲戚,亲着呢。而面对家里人,则又称同学,然后就有男孩子背地里问他,“你的同学谁我不认识,有这号人物?”覃君宏笑说,“现在不就知道有这人了?”
小伙话很少,但只要开口便有人听出来,这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对劲啊。再一看,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眉眼好看极了,像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
大概也就覃妈妈知道这男生到底来自哪儿了,除此便是覃一雯小盆友,平时最紧要她那些吃的,却在见着那小伙后乖觉的拿了自己的草莓味牛奶分给他,还说这是姑姑给她买的。小伙接过后说谢谢。
然后小伙对待长辈亦是彬彬有礼,不同于那些同龄孩子的轻佻随性,说话做事都极稳重,莫名令人信服,不敢小看。就连震慑全族,对着后辈从来不苟言笑的爷爷,也对秦宓颇有好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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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自是轻松,覃乐桑在覃妈妈那儿却是受了好一番拷问。
覃乐桑觉得秦宓做事从来都是没有丝毫忌惮,任性妄为。
为什么?
因为想念。我想到有你在的地方去。
他想见她,结果就直接循着地址找到了这儿。
现在覃君宏几乎每天都往覃乐桑家里跑,倒不是他乐意这样做,主要是秦宓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喜欢奔覃乐桑所在的地方。
秦宓跟覃乐桑的关系,即便知情的人瞒得很好,可最终明眼人都多少猜出来一点,源于两人那种过于自然而亲密的相处方式,引得人忍不住去猜疑。
无论是允许人前人后黏着她,还是纵容突然的亲密行为,在这种时候,覃乐桑觉得秦宓就像□□,明明知道那样做不应该、很危险,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欢和渴望,由着他亲近,旁若无人的与他互动。
原来,她亦是想要跟他时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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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期的开学时间较早,学校给高三生安排了补课。
因为高考要来了。
然而,比起高三上的沉重课业,高三下几乎都在紧密复习,学生反而更从容悠闲,到达可以比拟刚入校时的活跃感。
班上女生开始流行短发,那种很好梳洗的长度,可以节省不少学习时间。赵老师对此做法很是赞赏。
覃乐桑的同桌在一个周末后带着类似西瓜皮的锅盖头进了教室,被大伙一阵嘲笑却依然神气。
覃乐桑在高三的最后一学期进入了整个高中最拼命的状态。争分夺秒的啃书本,那种架势就像是把之前荒废的两年推倒了,借着脑子里的知识骨架一层一层填充丰满,势要稳稳到达顶端。
覃乐桑难得周末走出校门,竟是要去剪头发。秦宓不让她去。而且态度强硬得让她惊讶。
“你要把长发剪短我没意见,反正长发短发都好看,但是你不能让别的男人摸你的头发。”
听完理由覃乐桑简直郁闷得要死。
“你神经病啊?”
“什么神经病?理发师全是男人,而且剪头发的时候摸来摸去。很可恶!”
“可是我不进理发店我能去哪儿?自己剪吗?”
“你再忍耐一段时间。”
秦宓请假一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一个星期没来上课。
然后某天中午秦宓带着顶着一头短发的覃乐桑回了教室。清爽又不失可爱和甜美。无论男生女生,见着的人都盯着看。
“覃乐桑,你剪短发了?”
“好漂亮!”
“发现你剪短发比扎马尾更好看欸。”
“我只想问,在哪儿剪的?”
“哈,廖双你不是说不想剪的吗?”
“如果是这个理发师的话,我可以考虑呀。”
……
覃乐桑始终不敢告知到底是在哪家店剪的。
为什么都一致赞扬?真有那么好看?
这个问题在给覃妈妈发照片的时候得到了答案。居然也夸她的短发好看,明明之前都是长发更符合她老人家的审美啊,从未有短发入眼的时候。
覃妈妈不会问那是在哪家店剪的,覃乐桑倒是很想告诉覃妈妈那是秦宓替她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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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覃乐桑的成绩飞速上升的时候。覃乐桑拿到了第一志愿大学的保送名额。
当初提交材料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即便她的英语很好,各种竞赛和资格证书良多,但对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外国语大学,她的在校成绩算不得年级拔尖的,除此也没有体现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