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骑在高头大马上飒爽英姿去迎亲被掳上来的……
沈觅不觉发出一声感慨,虽然觉得强抢民男的自己实在不是个东西,但是好像还挺霸气啊,相比之下现在这幅样子好像确实是有些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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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大院子的路并不好走,七拐八拐的,绕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远远看见一个四合院一样的大院落。
沈觅琢磨着是不是因为不想小的们靠近她的这些个相公们所以才挑了处这么偏僻的院子,忽然就见院门被打开了,几个长相俊秀的男子陆续从里面出来分站两列。
这样的架势,十足地像城里那些铺子要开张的时候店老板总要招呼上一些人站在大门两边迎接客人。
转头看了花红一眼,这样的架势,是知道她要来特意出来迎接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通风报信。
又或者,根本就是他作为相公们的代表找了个借口去把她找了过来。
听说大户人家和王侯之家后头的女人们总是要为了那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她这一院子是一个相公怎么就能相处得其乐融融呢?不应该是她不管宠幸谁别人都会不高兴才对吗。
都说女人难捉摸,这男人也是难捉摸得很啊。
待到走得近了一些,那些个相公们齐齐低下头唤一声:“大王。”
沈觅囫囵地应着,趁着这个时候挨个扫过去,可惜头都低着也没什么表情是在判断不出谁会因为被抛弃想不开自尽,谁又会记恨她找人来轰了她这小寨子。
不过这么一看,她倒是发现和她相像的有些不太一样,她的这些相公们并不都是花红那样娘里娘气的,也不是她想象里的那种和宋凌天一样耍着无赖娘里娘气地撒娇的。
有几个,倒是挺合她的眼,长得柔和又不娘气,长得硬气又不是那种粗汉子。
看来,她挑男人的眼光并不是差得一塌糊涂的。
一眼扫到最后,沈觅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她的脑袋,整个身子都石化了一般有一瞬间动弹不得。
她颤抖着指着最边上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娃,转头看到一脸春风得意的花红,生生把脖子转了个方向问沈小二道:“那个……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压寨相公?”
“大王,那个是你劫上来的男人带来的拖油瓶子。”沈小二附上她耳边小声解释。
原来是抢来的便宜儿子,差点以为自己以前这么qín_shòu不如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小二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一点……嫌弃?!
“大王,可要去花红房中坐坐?”一直不被搭理的花红上前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沈觅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眼看了一下,随手指向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相公,道:“去他房中。”
“大王!”花红跺了跺脚陡然拔高了声线,实在唤得她有些头疼。“你是人家带来的!”
“是是是是是……”沈觅连声应着,她现在脑袋有点疼,自己到底是哪里抽筋了把这祖宗劫了回来。
想了一想,沈觅板正了脸,道:“既然这样,那本大王哪处都不去了,左右是来替你主持公道的,主持完了还有别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回房,找个她看得顺眼的相公聊上一夜的风花雪月,能用的更好。
听她这么一说,花红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了,眼神之中躲躲闪闪,有一种心虚的意味。
看来她先前猜得没跑偏了,什么放跑了小兔兔全都是借口,就是想把她带到这里来,这样的架势,莫非他们想对她图谋不轨?!
“怎么回事?!”她沉下语气板正着脸问了一句,实则心里实在没底,有些虚得发慌,难不成他们都等不及她放他们走,想现在就解决了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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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队列里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看上去比花红利落一些的相公往前踏了一步,垂眉顺眼地唤了她一声。
沈觅上下打量他一下,发现他长得和花红竟然有几分相像,但是却没有花红的那般娘气,就是平日里见到的一般男子的样子吧,只是稍微白净了一些。
“你是柳暗吧。”这是很肯定的问话。
花红和柳暗是同村的,说不定还有什么表亲堂亲的关系,所以才会长得像一些,不过相比较之下,柳暗倒是更合她的眼一些。
“是。”柳暗稍稍有些惊讶,很快又把眼底的讶色掩去。
“花红说你放跑了本大王送他的兔子,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是他成日里带着他的兔子满院子溜达,落在别人屋门前的排泄物又从不肯清理,我看不过去,才放跑了的。”
哦?那看来不是集体诳她过来,倒像是集体等着她过来公平断案了。
“大王!那可是你送给人家的……”花红想上来摇她的手臂,沈觅很是无奈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他只碰到一片衣角,悻悻地收回手去。
避开他委屈巴巴的目光,沈觅当下已经有了决断。
“不能因为是本大王送的兔子就扰了其他人,此事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你该向他们道歉才是。”
“大王!”花红愤愤一跺脚,指着柳暗道:“那他放跑了大王的兔子就是对大王不尊敬,也该罚!还有他,得了大王赏赐的饭食就拿到院子里吃弄得满院子都是香味,香到我们了是不是也有错?还有他,大王你夸他歌唱的好听他就每天唱,白天唱就算了三更半夜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