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弱大少爷。老大虽然没有将他的经脉完全震断,给他留了一条命,却没有给他恢复的希望。但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了,那些或断裂或堵塞的经脉好像被疏通开了,他的内息畅通了!
心一又捡起一颗石子,朝山壁扔了过去。他有意控制了力道,只听“噗”一声,石子嵌进了山壁,好久才掉下来。这个程度……心一上前摸了摸那个被石子砸出来的浅窝,他现在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但相较从前,已经好太多了。
心一高兴坏了,用枯藤将柴禾一捆,飞也似地回到了易老头的木屋。
“前辈!前辈!”心一将柴禾丢在院子里,把手卷起来放在嘴边大喊。
他的声音在山里回荡了几遍,久久没有人回答。心一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到处都没有人。难道下山去了?正想着,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屋子后面传了过来,混在山风的呼呼声里,稍不注意就忽略了。
屋子后面放了几堆柴,是留着过冬的,托心一的福,这几堆柴在几天内又高了不少。心一跑过去,果然在柴堆的另一头发现了易老头。
“前辈,我刚才叫您呢,您怎么不理我?”心一走近,发现易老头跌坐在地上,脸色不太对劲。他赶紧蹲下去,试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有些紧张地问:“您是不是摔了?有没有哪里伤着?严重吗?”
易老头毕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身体很轻,心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半抱着扶起来了,但老人却缓了好久,四肢才不显得那么僵硬。
“没事……”易老头微微喘气,“刚才没注意,被一根柴绊了一下。”
这把年纪的人随便摔一跤都是大事,心一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脚崴了,没有其他的伤,这才道:“前辈,以后有什么事让我来就好了,你别干重活。”
“干什么?”易老头缓过来了,脸色正常了些,一听这话就翻脸,“你在嘲笑我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前辈。”心一笑道,“您给我治病,我理应帮您干活。对了,前辈,我发现我的经脉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您不是说我的经脉断了吗?但我现在有一种……藕断丝连的感觉,是您帮我治好的吗?”
易老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断干净,就还有救。你们这些大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一生病就想着躺下来休息,殊不知你这种伤势就应该多走动多锻炼才是,再加上你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只要配合药物好好调养,慢慢就能好。”
“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心一想到他曾经跟着纪凝练过一段时间的基本功,那时他就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上房揭瓦都不在话下。
易老头道:“我用药力把你体内的郁结的病气发散出来,会好得更快一些。你以后多注意日常调理和锻炼,要恢复以前的身体也不是不可能。”
“前辈,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心一简直想把这个脾气臭臭的老头抱起来转一圈,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他高兴了!不管能恢复多少,只要比从前更健康,谢凌容便不会总想着他是一个病秧子了。他现在没法再回去做刺客了,也没别的鸿鹄大志,只要有能力守护好家人,就心满意足了。
“那前辈,我那个吃不下饭的病,是不是也好了?”心一试探性地问。
“你傻啊!那个病根本没有多严重,只要找对病症,喝几天药就好了。”易老头很烦他。
心一大喜,这个病不严重的话,河间的那些灾民就有救了。一想到这茬,他的心又有些不安,他必须离开这里了。
“易前辈,您愿不愿意跟我下山?”心一认真地问。
“不愿意!我不要别人可怜!我是老了,但还不至于管不了自己!”易老头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墙壁骂骂咧咧地往屋子走,“你病好了,赶紧滚吧!”
心一有些担忧,易老头摔伤了脚,日常生活肯定不方便,但他又不愿跟自己下山,这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冲木屋大喊:“这样吧,前辈,我帮您再砍几天柴!开春之前,您都不要出去干重活了。”
易老头没理他。
心一说到做到,留下来砍了几天柴,易老头嫌他碍眼,不给他饭吃,他便自己做,不过老头没说什么。过了几天,心一估摸着这些柴禾足够易老头过完剩下的半个冬天,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
临行前,他厚着脸皮问易老头要了那个治呕吐病的药方,易老头看他非常不顺眼,倒豆子似的报了一串药名,把他推了出去,大喊道:“滚滚滚!以后不要再来了!”
心一将药方囫囵记下,朝那个佝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道:“前辈,您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晚辈一定会报答您的。”
易老头对此的回应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下到山脚的村子,心一感觉饥肠辘辘,便找了间面馆坐下。他跟店小二要了一碗阳春面,听邻座的客人正在说易老头的名字,不禁竖起了耳朵。
“老杨家的那个不行了,看了那么多个大夫都不见好,看来老天爷是真的打算收他了。”
“不知道山上那个姓易的老头能不能救……”
“你信我吧!那个老头根本没治过什么人,连大夫的名声都是虚的!”
“老杨家可要惨了……”
面来了,心一迅速扒拉了两口,吃了这么久的白米饭和花生米,再次尝到葱油香,胃里又暖又满足。他吃完把嘴一抹,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