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正二品,竟是比施家老太爷,宗绫的外祖父还要厉害。
“那我们怎么办?”柳蓝玉有些急了,柳无风与柳蓝玉都是独生,对她来说,柳无风便就是她的亲哥哥。自家哥的家却不能进。
宗绫突然想到柳太太给了她一封柳无风曾经捎回家的书信,她看过,那上面的内容都是无关紧要的,不怕外人看到。
当时她还疑惑,柳太太说到时说不定会有用处。
她眼睛微亮,心觉柳太太果然是个有先见的,比她们这些见识短浅只知道一股脑往前冲的小丫头强多了。
她转身朝许悠持守着的马车跑去。
“干嘛呢?”柳蓝玉忙跟上。
宗绫迅速从马车里拿出那封信,笑道:“我们将这封信给柳府的管家看,人家定是认得无风哥哥的字迹。”
“给我。”柳蓝玉抢过宗绫手里的信就跑到柳府大门前将信递给守兵,“我们是你们主子在老家的家人,这是我哥曾捎回家的家书。你们若不识得我哥的字迹,可以让你们管家过来辨认。”
开门见山,毫不墨迹。
这些守兵也都不是不讲道理的,接过那封信看了看,接而又将他们一一打量了一番。
其中一人问道:“可还有别的证明?”
“这个。”宗绫拿下悬挂在自己腰际那成色陈旧的烟斗伸过去,“这是他送我的烟斗,与他身上的烟杆是成套的。”
以烟斗烟杆作为装饰品确实稀奇,但柳无风身上确实常年带着个没有斗的烟杆,还是款式最老最旧最普通的,与她手里的烟斗明显是一套。
他说,那是他祖父生前极少离手的东西。
如今是他觉得最为贵重的东西。
当初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送给她,如今她明白了,心里也感动无比。
守兵看了看那烟斗就转身进府了。
看着进去的那守兵的背影,宗绫莫名觉得一阵不舒服,不由嘟囔道:“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要进去。无风哥哥不在,我们在外等他便好。反正咱们有钱租个地方住,也有人保护我们。”
柳蓝玉看似大大咧咧,却是非常了解宗绫的,毕竟相知多年。
她搂着宗绫的肩头,了然道:“你是骨子里的傲气又犯了吧?觉得咱们在外人面前如此太过卑微了?”
宗绫闻言身子一僵,明显是被说中了。
柳蓝玉噘嘴:“还说要为哥做些什么呢!这就退缩了。”
宗绫赶紧摇头:“没,我不退缩,我想进去看看无风哥哥住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
而不是只会坐着等他伏身为她做尽任何事。
不多时,柳府的管家就拿着那封信走了出来。他姓金,看样子大概有五十多岁,略微有些发福。锦衣华服的,比柳老爷穿的要好。
他看宗绫她们的眼神非常锐利,目光触及到宗绫挂回腰际的烟斗,冷道:“从公子老家来的亲戚?”
柳蓝玉大大方方介绍道:“不是亲戚,是亲人。我是他妹妹。”她指着宗绫,“她是我哥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管家多看了宗绫许久,见是个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儿,他眼里的色彩越发的不善了,“字迹可以做假。”
都诧异,这是不信?
柳蓝玉就要发怒,解情拉住她,意有所指的劝道:“我们走吧!”
柳蓝玉气的跺脚:“可那明明就是我哥的字迹。”
这时管家突然将那封信撕得粉碎并抛撒,吩咐道:“来人,将她们撵走,莫再踏近柳府半步。”那鼻孔出气的冷傲语气非常让人生气。
在柳府的守兵就要上来撵她们时,许悠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施用轻功眨眼便挡到了她们面前。
柳蓝玉气道:“撵什么撵?我们又不是不走,你急甚?”
那些守兵不如金管家那般急不可耐的想她们消失,见到功夫不凡的许悠持,他们与他对恃着,还算有耐心的等着几位姑娘离去。
管家却似乎铁了心想要将事情做的更难看:“用撵的,妄想攀上咱们公子的狂蜂浪蝶可不少,不给些教训,她们定是还会不要脸的过来。”
被解情拉着走的柳蓝玉闻言也骂了起来:“待到我哥回来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没脸。”
管家想让她们难看,许悠持不会让他如愿,所有守兵全上,却一一被他堵的死死的。
许悠持分寸把握的很好,虽与他们动了手,但没伤人,仅仅只是堵人。
管家看着眼前一幕冷下了脸,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解情将不甘不愿的柳蓝玉与沉默的宗绫拉走上了马车后,许悠持就箭步回来驾着马车离开。
兴冲冲的来,灰溜溜的走。
宗绫透过小窗口看着渐渐离远的柳府大门,隐约可以看到里头的富丽堂皇,昭示着柳无风如今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想到自己的不堪,她不由心觉配不上他。
解情年长好几岁,轻易看出她怕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便扶着她的肩柔声安抚:“别想多了,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嗯?”
“嗯!”宗绫趴入解情怀里。
柳蓝玉还在气哼哼的骂骂咧咧,见到宗绫似乎不开心,就对那管家怨气更重了:“他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故意跟我们过不去。”
解情道:“他本就是故意的。”
柳蓝玉歪头不解:“为何?”之前解情那么干脆的说走,她就觉得有猫腻。
解情应道:“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