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皇帝,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是,母后。”刘祯站起身,瞥了刘意映一眼,重重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往殿外走去。
刘意映知道刘祯此时心中痛恨自己不争气,也不敢叫他留下,只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见刘祯出了门,田太后便上前拉起刘意映,叹声说道:“意映,你,你怎么这么傻啊!那司马珩是反贼,怎么值得你如此待他?”
“母后,当初是皇兄让我嫁给他的。成亲半年来,他对我真的百般好,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刘意映抬起脸,对着母亲说道,“再说,这一回,要不是有他,女儿此时早不在这世上了。”
“这话怎么说?”田太后大惊失色。
刘意映一边哭,一边将韩协企图射杀自己,司马珩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箭一事完完本本告诉了田太后等人。
听了刘意映的话,田太后、陈皇后及刘燕竹面色极其震惊。大家都没有想到司马珩居然会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救刘意映,也难怪刘意映会如此了。可此时,显然不能再在刘意映面前再说司马珩的好话。
田太后对着陈皇后使了一个眼色,陈皇后会意,便对着刘意映慢声说道:“意映,他如此所为,是不是做戏给你看的?反正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以前我也不相信。”刘意映涩然说道,“可我亲眼看见那箭射进他胸口,亲眼看见拔出箭时,血流了一地,亲眼看见他差点进了鬼门关。皇嫂,你相信我,他对我是真心的!”
听了刘意映的话,陈皇后语噎,再找不出话来反驳。
“可他对你再好,他也是乱臣贼子,他如今可与你皇兄为敌啊。”田太后说道,“你皇兄说得对,你不可能再与他在一起了!”
“我知道!”刘意映垂泪说道,“我不奢望能与他再在一起,我只求能让他活着便是了。”
“意映。”田太后摇了摇头,叹气说道,“男女之情再美好,可是若不切实际,也只是过眼云烟,终究是留不住的。只有亲人之情,才是永远可以依靠的。你何苦为了一个男人,惹你皇兄生气呢?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刘意映低头咬着唇,不说话。
田太后拉过女儿的手,放在手心中紧紧握着,说道:“再说,你现在也已经与司马珩和离了。不要再为了外的人,与你皇兄起了争执。”说到这里,田太后抹了抹泪,颤声说道,“母后只育有你们兄妹,我只盼你们俩都好好的。”
“母后……”刘意映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意映,答应母后,别再想着那个男人了。”说到这里,田太后声音哀凉,“母后如今身子越来越差,也不知还能活几年,你就让母后安心过了这最后几年吧。”
“母后……”刘意映含泪抬起头,看着早已苍老下来的母亲,实在不忍心再说出违逆她的话。其实,在她下定决心离开雒阳来定州的时候,便想到自己以后与司马珩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既然如此,便让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下来,如果自己违法的答应,能让母后与皇兄安心,也无不可。
想到这里,刘意映看着田太后,含泪点了点头:“好,母后,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不再想着他了。”话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好,好。”田太后连声点着头,“等大局安定之后,让你皇兄为你重新指门婚事,必不会亏待你的。”
“意映不想嫁了。”刘意映将眼泪抹去,然后抬起努力微笑道,“意映就留在母后身边,服侍母后。”
“傻孩子,母后陪不了你一辈子。”田太后叹了一口气,“你又不像燕竹,有孩子可以依靠,最终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家才是”
刘意映涩然说道:“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见田太后劝服了刘意映,陈皇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素知刘祯与刘意映兄妹情深,若刘意映还是固执不听劝,刘祯还不知怎么发怒呢。
晚上刘祯回来的时候,陈皇后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原本阴沉的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总算缓和了不少。
次日,刘祯将刘意映叫到书厅来,问起了司马氏如今的情况。
刘意映便把自己离开之前,所知道的雒阳城外的驻军情况告诉了刘祯,其他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刘祯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你毕竟是大齐的公主,司马珩必定还是防备着你的。”
闻言,刘意映低头不语。他防备着自己,也是对的。毕竟,她知道的事,不可能不跟刘祯说的。哪怕她再爱司马珩,可她身上流的血,注定她只会站在刘祯一边。她可以为了爱司马珩,不要自己的命,但她做不到为了司马珩,不要刘祯与田太后的命,她更做不到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大齐的江山。
刘祯对自己这个妹妹是了解得很,对她说的话,根本没起一点疑心,然后便让她回自己寝宫去。又叫了荣福叫张煊等人前来商议。
“皇兄,你们,你们要反攻了吗?”刘意映白着小脸问道。
“不是我们反攻,是司马曜那老贼对我步步紧逼。我得到消息,司马珩伤好了,他们便要来攻打宛城了。”说到这里,刘祯狠狠咬着牙,说道,“我再不做事,怕是连定州也保不住了。”
听到司马珩的名字,刘意映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刘祯料定她又要求自己放过司马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