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聚,一边推着元力球往爪子上移。
刚一移动,元力球忽然就高速旋转起来,随即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丹田移动。
那一刹,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宋昌愿大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力球体一边晶化,一边移去了丹田。
元力球体刚至丹田,便立刻凝成元晶,空气中的元力风一样席卷而来,往她身体里灌去,丹田倏地一热,一股热气漫上来,热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挣,而后就愣住了。
地面忽然远了许多,她的个子也变高了,宋昌愿疑惑地伸出爪子,顿时就懵了。
她看到的不是爪子,而是手。
再一低头,她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身躯。
她面前的甲衣人更是大骇,为首那人指着她,惊得嘴里呼呼喝喝就是说不出话来。
宋昌愿抬起头,阴森森地笑了。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宋昌愿抬腿,慢悠悠地往前踏了一步,甲衣人吓得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身法如电,倏地飘至为首那人面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拧,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再劈手夺过他的剑,宋昌愿望着其余面色发白的甲衣人,面无表情,湛蓝如海的眼睛死寂荒凉。
嫌弃地翻了翻死者身上的甲衣,宋昌愿随手剥下他的斗篷披上,而后一边杀人一边扒衣服,等她把人杀完了,衣服也就凑够了。
宋昌愿抖了抖那些衣服,慢悠悠地穿上,扣好扣子,再拉起帽子,宋昌愿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呆滞的眼。
哦不,是两双。
一双来自墨殊,一双自然来自路虎。
路虎面色青白,显然惊骇不比那些死者少,他惊得伸手指着宋昌愿,额头都沁出了薄汗,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老、老、老妖婆!”
宋昌愿双眼微眯,手一伸便从树林中吸出来一个银色甲衣黑色斗篷装扮的人,一刀砍向他后背,然后就将他扔了出去。
眼睛一瞪,挑衅地看向路虎,宋昌愿目光冰冷,你有种再说一句试试?
路虎没那个种,被她这样挑衅地一看,又是惊又是怒,更多的还是惧怕。就怕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婆对他也来这么一刀,骂不敢骂,打不敢打,路虎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手指不住地发抖。
宋昌愿冷笑,眼神轻蔑,胆小鬼,既然这么喜欢指着人骂,那你就永远这么指着吧!
弹指一挥,路虎彻底地保持住了那个姿势,定在了原地。
招过来一把长剑,宋昌愿的眼睛在路虎身上打量着,该往哪个地方下手好呢?
“别……昌愿,别……”低哑却依旧清朗的嗓音,她挑眉看去,墨殊面色苍白,迈着虚弱的步伐向她走过来,“别杀他。”
他的面色有些复杂。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步伐虚弱却坚定,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三寸远。
宋昌愿讶异一挑眉,湛蓝的眼睛望向他,你不怕我?
墨殊只是笑,浅灰色的眼睛干净清澈,“有什么好怕的?昌愿就是昌愿啊,是人、是猫、还是妖与我有何干系?”
他的嗓音低沉清朗,宛若深山里驱散迷雾的风,那一霎树叶都沙沙作响,应和着他清冽的声音。
“你只是祖母送给我的昌愿而已。”
宋昌愿瞬时沉默。
夜风忽起,拂起长长的银色发丝,与乌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似风乍起,吹起柳叶拂过湖面,不知吹皱了谁的一池春水。
宋昌愿别过脸,拢了拢银发,拉好帽子,冷冷地转身走了。
墨殊蹙眉,看了眼定住的路虎,又望了望宋昌愿冷漠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宋昌愿走了。
他受了伤,脚步便慢了些,等他走过去时,满地血泊,宋昌愿悠哉悠哉地砍下一个刺客的脑袋,鲜血喷涌,几个刺客正奋力相搏,而其余的疾火卫则怔怔地缩在一旁,目露恐惧。
宋昌愿杀得兴起,一双如海湛蓝的眼睛完全褪去了平日的荒凉死寂,愈发明亮起来,在不经意地侧眸时露出锐利的光,隐隐地还能看出些嗜血的兴奋。
墨殊看得一怔,这个时候的她。跟平时还真是两样。那双海洋一般清新的蓝眼睛,明亮而锐利,举手投足间皆是平日见不到的高傲。
墨殊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地宋昌愿因为他的目光,愤怒地敲晕最后一个疾火卫以示警告。
见他无动于衷,宋昌愿转过身,作势就要打晕他,墨殊惊得一瞪眼,立即回神,急道,“等一下,我自己晕!”
说罢寻了个干净的树下,不紧不慢地铺了块丝帕上去,墨殊往丝帕上一坐,眼睛一闭,头一歪,很顺畅地“晕”了过去。
……
山巅之上,男子躺了一盏茶时间不到,便猛地坐起来,望着山中的树林里,凤眼凌厉,“不对……”
“主子,有何不对之处?”谢青说着望了山下一眼,山下的战况似乎已经平静,疾火卫与黑衣刺客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还能看见一个黑斗篷的人影一闪而过。哪里不对了?谢青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声音不对,”帷帽的人薄唇紧抿,右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御龙卫下去了这么久,按理下方不会这样平静。”
他眼神一厉,似乎下定了决心,“下去看看!”
谢青还要阻止,一遇上他的眼神就哑了声,只平静地道,“是。”
秋夜的风分外的寒,尤其是这暮秋即将转冬的时候,西风酷冷近似北风,只消一盏茶便能吹得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