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道,“你要不要出去玩?”
宋昌愿:……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狼外婆的语气说话。
墨殊见她不答,就换了一种方式,“曲沃今天有集会,你跟我一起处去看看?”
宋昌愿:要出去你就自己出去啊?为啥要我跟你一起?
墨殊还在循循善诱,“外面有卖糖葫芦、绿豆糕、糖炒栗子和寿桃,小贩们还有些会卖面具卖古董卖胭脂水粉和香囊,晚上还会搭戏台子!”
宋昌愿:你还想玩到晚上?
怎么说都没用,墨殊气得一拍桌子,“你到底去不去?”
“喵?”为什么非要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墨殊瞥了她一眼,忽然皱起眉,“你刚刚跑哪儿去了?身上这么脏,小虎端盆水进来……”
我去!宋昌愿飞跃而起,两只爪子就要去堵他的嘴,被他轻飘飘闪开,看她的眼神里全是得意。
他得意地抬起脸,“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换身衣裳,等会儿我们一起出门!”
她一只猫有什么好收拾的?!宋昌愿气鼓鼓地蹲在桌子上,一只爪子恨恨地挠着桌子。
墨殊从内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深蓝色的胡服已经换成天青色,头上还多了一顶帷帽。
那帷帽居然是两层纱的。长长的拖到膝盖,一眼望去,除了衣裳的颜色和脚,什么都见不着。
矫情!宋昌愿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跳下桌,抬脚就往门外走。
墨殊蹙眉,“等一下。”
宋昌愿停下脚步,冷冷地望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你就这样出去?”
不然呢?难道还要她头戴大红花腰束绿丝带尾巴扎个蝴蝶结地招摇过市?
“可是……”他指了指她的眼睛,“你这样出去我会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
“要不?我把你放进篮子里?”
宋昌愿:……公子您还是自个儿出去吧!
“那你想怎样?”墨殊微微变了脸色,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宋昌愿眼睛一亮,指指他的头,站你头上!
“不行!”
宋昌愿冷眼睨着他。他就结结巴巴地道,“那样……那样我还怎么带帽子?”
也是,宋昌愿点点头,目光放到了他的肩膀。
“更不行!”
宋昌愿的脸就冷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姑奶奶倒是要看看你这回还有什么理由。
墨殊果然说不出来,左手捂着被她看过的右肩,就怕她一个箭步跳上来。公子殊洁癖犯了,说什么都不想让她上去。
宋昌愿心高气傲,也不是个肯让步的,见此便跳回桌子上,推开窗看雪景。
墨殊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自己走了。
见人走了,宋昌愿就趴在桌子上,爪子愤愤地挠着桌,木屑横飞,不一会儿便飘了一地。
心情莫名有些烦躁,她便默念三千弱水诀,念了许久都没静下心,反倒是看到了丹田中的元晶。
淡金元晶中的冰蓝色小点格外的刺眼。宋昌愿默默地看了看它,就继续试着催动元力。三千弱水诀念了一遍又一遍,元晶就是不动弹。
有文化的人念书会越念越有精神,没文化的念着念着就睡着了,不巧,宋昌愿就是那个睡着了的。
睡着的她没发现,在她体内冻结的元晶,忽然缓缓地、缓缓地转动起来。
……
路虎在厨房忙忙碌碌了半个时辰。到了吃饭的点出来一看,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疑惑地走到自家主子房前,窗户大开,除了桌上睡着的一只猫,房里一个活物都没有。
路虎顿时就脸色煞白,“主子!”
骤然被人吵醒,宋昌愿很是不耐,抬眼神情冷漠地望着他。
担忧战胜了恐惧。路虎奔上前,面色惨白,“主子呢?他、他是不是出去了?”
宋昌愿点点头。
路虎脚下踉跄,“糟了糟了,主子不认识路!”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门奔去。
速度快得宋昌愿都没来得及拦下。
收回爪子,宋昌愿纠结得原地转了好几圈,墨殊居然是路痴?知道自己是路痴还那么爱往外跑?!想起他方才诱惑她一起出去的神情,宋昌愿恍然大悟。难怪他出去要人陪。
性子那么倔强作甚,要人陪不会直说啊?!一边想着一边跳下桌,宋昌愿急急忙忙就要往门外跑,忽觉元晶一热,金光闪过,小奶猫瞬间变成老妖婆。
麻烦!宋昌愿皱着眉,随手推上窗,冲向了墨殊的衣柜。
打开衣柜,里面是颜色分明的三个色,左边天青右边深蓝,中间是几套玄色且花纹繁复奢华的广袖深衣。
左手快速拉起一件衣服,宋昌愿一边穿一边想,这衣服的摆设怎么跟上次看到的不一样?
她动作极快,不过片刻就把胡服穿好,并且还把长出一截的衣袖裤脚都绑好了。穿上明显太大的鞋子,宋昌愿的眼睛往内室一瞟。内室里的衣箱整整齐齐地叠满了一面墙。
她走过去打开一看,上头置着几件衣服,下面放了一床被子。再打开另一箱,被子垫底,上面丝帕占据了半边江山。第三箱,帷帽加被子。
宋昌愿无语望天,拿起一顶帷帽戴在头上,迅速走出房间。
赶到后门时,路虎正在爬墙,被她冲上前一掌拍下来,借势跳了出去。
“留在这里,我去找他。”
路虎被拍下来,愕然地望着那道天青色的身影,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个老妖婆……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宋昌愿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