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起他尖尖的下巴:
“来啊,小美人,给大爷笑一个。”
容阿呆咧了嘴角迷了眼,该是这世上最配合她的人了。
容七开怀大笑乐地抱着手臂弯了腰。
绿荷突然走来,倚在门边说了句:“小姐,二小姐已经醒过来,说要见您。”
容七赶到她二姐房间时,掀开珠帘一看,乖乖,眼前这个光彩夺目明亮照人的美人,还是昨日面容凄惨嘴唇煞白的容宝金吗。
果然人靠衣装人靠衣装,她二姐底子本就不差,眼下只略施粉黛,换件衣裳,已经又是昔日享誉京城的容二小姐该有的模样了。
见容七进来了,容宝金朝她招手。
她痴痴地笑,对着如花似玉的二姐问道:
“这下您可睡饱了吧?五日,二姐您可在床上整整睡了五日,若不是有贴身丫鬟按时喂您些清粥,只怕容二小姐哟,就此香消玉殒,究其原因——睡死的。”
容宝金佯怒地瞪她一眼:“阿呆可还好?”
容七点头:“虽不是很好,但也不差。”
“那就好。”
容七问她,那夜究竟怎么回事。容阿呆又怎么会被绑走。
谁知,容宝金却无奈一笑,
那夜的事,她委实也记得不清楚。
事发时她早已上床歇息正睡得熟,就连绑匪何时进了屋,又是怎么将她绑走都无甚影响。
容七顿顿,还是决定胆大妄为地吐槽一番:“二姐,你这是被人下了mí_yào吧。”
“谁知道呢,”容宝金并不在意:“至于容阿呆何时来到我房间,又是因着何事,我便更不清楚了。醒来时便已经呆在了绑匪的马车里,角落里蜷缩着容阿呆,之后在半路,那群人又将阿呆丢下。”
聊聊两三笔,容宝金便将这惊魂三日带过。
容七不由得想,其实温如沁的本意,也只是为了拖住她二姐,意在拖住这场婚事,既不为财,也不为利,因而并未过份对待容宝金。
也算万幸。
“话说回来,你可知道我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
容七老实摇头:“二姐心思多,七七猜不透。”
额上被狠狠弹了一下,她也安分下来。
却看容宝金脸上将笑未笑,若有所思,而后道:
“老三,若是我说,对于凶手是谁已经有了答案呢。”
容七笑啊笑:“二姐聪明过人这有何难。”
容宝金瞧出了她眼中不在意,也懒地戳穿她,只轻飘飘说了句:
“你莫不是以为,我能想到的层面,只限于赵华裳罢。”
此话一出,风云巨变。
容七瓜子也不磕了,眼神也放光了,握着她二姐的手,完全顶礼膜拜:
“二姐,你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猜到他——”
容七又停下,心想就算她二姐猜到了赵华裳是其中一人,也猜到了在赵华裳背后还始终有一个穿针引线的推手,可,问题在于,容宝金真能如此敏锐地猜中此人是温如沁?
容宝金也笑笑,不予置否。
“我也只是有些怀疑,只是这猜忌的种子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想拔也拔不掉。”
“那二姐,你又该怎么办?”
容宝金微微一笑,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凭这个眼神,容七也晓得这一次她二姐是真的动了心欲一探到底了。
她这二姐别的都好,脾气却阴着阴着倔地紧,认准了一条路便要走到底。
至少是在表面上,这起绑架便过去了。
一来容宝金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且托了容七处理得当,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
二来,其中还牵扯到了赵华裳,赵华裳虽不足为惧,但她爹户部尚书赵焕却应当留一手,若是公然将此事闹到台面上,以一牵引出十,层层递进地,也不知会到了怎样的深处。
容宝金直觉,此事定没有其表面上这么简单,亦或,就连她目前所猜测的,所惊疑的,都是偌大事实的一处冰山之角。
最聪明的法子,当属以静制动,以退为进,知分寸,明是非。
她心中隐约觉得此事牵扯到许多,因而也不愿去趟这趟浑水。停在这里,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俨然是最好的结局。
一来,可以让此事顺理成章地过去,就算有人还心存疑惑欲探究到底,但终归知道此事的人就少,了解些□□的人更是稀缺,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时间一久,亦化作尘风飘散了。
二来嘛,将此事作为治治嚣张跋扈的赵华裳,也不失为一妙计,毕竟处于暗处见不得光的人是赵华裳,她容宝金是位于明处的受害者,
于公于私,此事若是被人知晓,赵华裳必成众矢之的。
她心中清楚明白,赵华裳赵姑娘充其量不过一只纸上老虎,无勇无谋,若是想要她受一点小苦头,亦是不难的。
但眼下,摆在她面前的,还有另外些事。
其一,乃是她心中怀疑的那人。
其二,她与皇甫靖的婚事也该再做考量。
并非临阵退缩,容宝金心想,
若是她这第一个猜想果真成立,那她想,她与皇甫靖的这门亲事,————
是必将如期举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一章又出现大名鼎鼎沈明钰了咩^o^,此人也是非常非常非常关键的人物!究竟怎么样的关键,就请大家和我一起写下去吧(因为我还没写到那里呢哈哈)
阿呆身上的伤,正如玄凌所言,就是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