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的话:“一群废物!”
却是被扯去了双臂双腿的吴奎,靠在墙边,惨白着脸忍不住骂出了声。
“唔唔唔啊啊!”几人没了舌,说不出话,此时听到拉他们下水的罪魁祸首斥骂他们更是怒从心起,不顾曾为人臣的仪态便纷纷挪过去扭打起来。
宫修凡啧啧看戏,握着手中的小金锤兴奋的敲着手心。一转头却见那两人已是迈开步子走了,他感叹一声造作,便跟了上去。
阴冷湿滑的通道,年久褪色的血液溅在地上,将色彩染的越加混杂而变得斑驳。空气潮湿,满腔腥腻黏滑之感,视线中,越发残忍而血腥的画面频频出现,却都引不起她的丝毫反感。
也因此,她在宫修凡眼中,是越发与夜辰渊相配了。
什么仙渺宗的小公主,凤域的女皇,各样大族小姐,跟这个女孩儿比,简直弱爆了。
几人越走越深,很快便到了关押仙渺宗使者的地方。
那是一间较为宽敞的铁牢,然而墙壁之中,却是倒吊着一个女子。衣衫虽是脏腻的糅杂在一块,却还算完整,但那双被系着吊绳的脚却是只剩残渣血骨。一丝血肉都没有,唯有那参差的碎肉勉强挂在白骨上。粗绳系着那沾着肉沫的腕骨,勒出了裂痕,这一双剃了血肉的脚,堪堪承受着身体的整个重量,饱受着极度的痛苦与拉扯。
柳烟早已没了喊叫的力气,整个人如死了般被吊在牢中,气息弱的近乎于无。即使有人站在她面前,也是无动于衷。呼喊,求救,都是虚妄,不过半月多,她便已如耄耋之年,憔悴虚弱,苍糜无力,不复容貌。
这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而是一个被折磨的身心绝望的有罪之人。
而她犯下的罪,对夜辰渊与叶幽然来说,不可饶恕。
几人进了那间牢笼,柳烟有所感应,睁开了眼。浑浊疲惫,煎熬痛苦,那双眼已没了任何光彩。
叶幽然见到她,仿若看到了喜爱的玩具,笑出了声,“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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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蝎子来强调一下,小幽然与渊渊并没有做到最后。成年之前,不会下手。所以继续撩撩撩吧。
☆、117.你配不上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烟柳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之人,倒吊着的视线受到一丝阻碍,大脑空无,一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
叶幽然却是继续问道:“你那个叫秦立的师兄是逐巅前去千川深渊谷的神人吗?”
柳烟眼神涣散,模模糊糊的想着这人是谁,在说什么?为什么不继续折磨她了?
见女子还在恍惚,叶幽然也不在意,很是耐心的等待她的反应。
直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徒然用力瞪大,闪着微光而惊骇的看向她,“你!你怎么还活着?!”
叶幽然笑眯眯的瞧着她,眼中闪过兴味,“因为我要回来找你们报仇呀。”
“你,你找秦立去啊!是他让我做的!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烟柳哭喊着,流着泪哀求,“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放过我吧呜呜!”
嚎哭再次响彻,女子疯狂的晃着脑袋,头发纠结散乱垂在地上,绳索簌簌作响。
几人却是无动于衷的瞧着那个还有力气大声乞求的哭喊女子,对她的挣扎毫不理会。
叶幽然却在此时,歪了歪头,一脸无辜的问道,“秦立,……是谁?”
“……”烟柳的哭号戛然而止。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个和师兄有着深仇大恨的女孩儿,到现在甚至连师兄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师兄心心念念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不仅活的好好的,还问她,秦立是谁!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笑出声了。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女子,叶幽然再次问道:“你那个叫秦立的师兄是逐巅前去千川深渊谷的神人吗?”
女子默了默,回道:“我不知道什么深渊谷,我只知道师兄从千川回来后就好像和什么人结下仇怨。”
“……他说是一个叫叶幽然的红衣女孩儿,有古寒龟与风冥豹两只神兽。是你抢了师兄的神草和神兽,我才答应帮他报仇的!”柳烟急急辩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帮师兄!求你了放过我吧!”
“啪嗒!”却是说话间,一道掉落的声音在这牢笼中突兀的响起,叶幽然与宫修凡具是向下看去,却见是女子身下掉出了一块肉。
肉?
肉上沾满了令人作呕的红白粘丝,仿若是与血肉相连中缓缓脱落,牵丝而下,沁着血,泛着恶臭,掉落出来,粘结在地。
叶幽然感兴趣的眯起了眼,随后撩起了柳烟的衣衫,只见那具躯体中血肉凹凸不平,仿若是被人剥了皮般,满是黏腻的剥离痕迹。血液干涸,费力而艰难的一滴滴流淌出来,干瘪的地方剔除了肉,露出了深色的骨,丰盈的地方却是微微膨胀,直到兜不住般摇摇欲坠的好似下一秒即将脱落。
血肉一块一块掉下,如在蜕皮。
昏暗中,还能看见几截肋骨裸露出深刻的轮廓,勉强支撑着胸腔的形状。
放下衣衫,一切又都遮掩在了那不知颜色的衣裙中,悄然变化。
叶幽然没有被眼前作呕反胃的画面吓到,反而愉快的嗅了嗅这恶臭腐烂的味道,微微迷醉,“为什么这么天真呢。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啊。”
女孩儿笑着:“放心,你的师兄会陪你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