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和苏上天听得,心直往下沉,双双朝广场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得那些鸟虫蛇鼠开始快速退去,广场上的人也不再惊慌,而是热情高涨的在高呼‘琴帝’。
至于被尊称为‘琴帝’的天禄子,则是一脸悠闲的弹着琴。苏上天和军师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那货的脸,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张天禄可是能跟让兽王负伤的狠茬子呢,就他们这样的货色上去,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呢。
“那现在怎么办?”苏上天没主意了,下意识的问兽王。
自打见得兽王弄来了‘兽潮’之后,苏上天就惊为神人,在没了办法的时候,他是出于本能的去问兽王,而不是军师。
军师虽然没有问出口,但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兽王,显然也是技穷了。无论是他还是苏上天都觉得不甘心啊,眼看着就能破坏发布会了,结果却来了个峰回路转。
兽王好像没有听到军师和苏上天的话一般,径自在那里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想不到张天禄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小瞧了敌人的能耐啊。当今世道,古琴一脉应该早就无奇人异士了才对啊,怎么突然间就蹦出一个张天禄呢?”
这一幕落军师和苏上天两人眼中,两人不由得双双怀疑兽王是不是不单只负伤了,还因为受打击而成了不正常人类。
这可使不得啊,张天禄那么狠,要是兽王疯掉了,那药方恐怕就要跟他们无缘了。于是苏上天和军师两人双双担忧的问道:“兽王(老哥)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兽王摇摇头苦涩道:“不过这张天禄的摄魂琴音确实使得,我这伤恐怕要疗养一段不短的时间啊。有张天禄这个人在,古琴一脉恐怕要再次崛起了。”
“古琴一脉?崛起?”军师没听明白,不由自主的问了出声。
“我说你也不懂。”兽王说了一句,见得军师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大有你不说明白我就不罢休之架势,于是他只好解释道:“所谓古琴一脉,就是以古琴为武器的一群人,一般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可以用琴杀人,或者左右人的思想和行为。不过在三百年前,古琴一脉的最后一个高手身死,也就宣告古琴一脉彻底灭绝。这张天禄能用琴驱走兽潮,显然也是古琴一脉之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或许是隐世高手.....”
边上,苏上天心里叽咕:靠,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们也太不务正业了吧。心里这样想,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那个,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谈谈眼下的问题呢?”
兽王和军师两人一愣,不由得有点尴尬,他们的确是跑题了。
“好了,古琴一脉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详说。”兽王脸上笼上了阴狠的神色道:“张天禄他胆敢破了我的驭兽术,害我受气机牵引而负伤,就算他是古琴一脉之人,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苏上天听得,心里暗喜,他只想得到药方之后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可不不会去理会兽王的生死,他盼不得兽王拼老命呢。
反倒是军师一脸担忧道:“你现在负伤,实在不宜跟张天禄斗法啊。”
“男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张天禄欺我,我岂能装孙子,怎么也得打回去吧。人生在世短则几十年,多也不过百年。难得遇上对手,我就算拼老命也要跟他耗下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兽王豪气千万丈道。
“好吧,既然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军师见得自己的老友下了决定,也不再劝了。想想觉得不放心,就叮嘱道:“量力而为!”
苏上天也是在一遍假惺惺道:“军师说得对,老哥你一定要量力而为啊。”其实他的意思是叫兽王尽力而为。
“行了,我并没有那么脆弱,你们扶我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兽王道。
‘你不是说自己没有那么脆弱吗?怎么又叫人扶了,大言不惭的东西。’苏上天心里大骂,动作却是没有丝毫怠慢,和军师两人一人一边架着兽王到了一条小巷子内。
“你们两个帮我护法,我要全力施术,容不得别人打扰。”
说完,兽王从身上取了一个大碗,大碗很陈旧,边缘还有不少缺口。看起来像是农村中死了人出殡时,丢在路边的碗一般,很是诡异。
随后,他还掏出一个布袋子,伸手进袋子里头掏了片刻,竟然掏出一只大蝎子。
蝎子黑漆漆发亮的外皮上,可见众多恩细小了的绒毛。高高翘起的尾巴上,锋利的尾针让人见得头皮发麻。
苏上天在一边见得后背发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那蝎子会生猛的跳到他身上。
兽王却是丝毫不惧,抓着蝎子的手发力一握。噗!蝎子的肚子爆开,瞬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青白色的液体顺着兽王的手往下流淌。
不得不说这个兽王确实恶心了一点,不单只苏上天看了觉得恶心,就连军师看了也觉得胃部翻滚得厉害。
没有最恶心的,只有更恶心的。兽王这货竟然大嘴一张,手抓着已经死去的蝎子往嘴里一送,最后还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咀嚼期间,他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不断的允吸着。
这下子军师和苏上天傻眼了,感情兽王并不是准备大招,而是在玩自杀啊!又是吃毒蝎子,又是吸自己的血,他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苏上天慌了,他还指望着兽王帮他报仇呢,哪里舍得让兽王死掉。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