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暗不见天日的石室里的滋味!”
宋羽昭忍着身上的痛,将固定在树干上的绳索给解了下来,一路走出了这处荒废的园子之后,才丢进了池塘之中,等到再往前走上几步,宋羽昭只觉得此处景致甚为眼熟,思虑了半响之后,方式恍然大悟,此处竟然还是在皇宫中,那满院子开得争奇斗艳的花,可不就是当年皇后从蜀国嫁过来的时候,那拉了几十车的陪驾物中的一种,蜀国的国花鸢尾?
想当年这鸢尾因为气候原因,半死不活了好些年,皇后娘娘还特意请了蜀国的花匠过来特意伺候,才渐渐种出了一些生机。
既然此处是皇宫,那困着自己的石室便也在这皇宫之中了。
能够在皇宫里面建密室的……除了那些个娘娘皇子,怕也是没有其他人了吧。
宋羽昭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这宫里的哪一位娘娘,想来自己区区一个王爷的女儿,撑死得了皇帝一点偏爱封了个长宁郡主,而这偏爱也更多是仗着定国王爷的面子,区区宋羽昭,既没有后宫争宠的嫌疑,也没有朝堂争权的能力,何至于花费心思大费周章地将自己深夜绑来,困上三月?
“是何人在哪里?”
正当宋羽昭冥思苦想害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却突然隔着假山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宋羽昭下意识地想到的是,自己若是就这般神智清明地回去,必定会被问及自己这七日究竟是在哪里,而那黑袍男子戴着面具压着声音显然是并不想让自己认出来,若自己安安稳稳被困三个月之后,还能够保住性命平平安安地回去定国王府,若是此刻自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保不住在自己还没有抓到坏人之前,就早一步被坏人给杀人灭口了。
来不及细想,宋羽昭便是赶在宫女过来之前,躺在了地上装晕倒。
只听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五六个人的模样,起先是站在距离宋羽昭半仗远的距离观望,看了老半天终于是有一个人认出来了这个满身泥泞狼狈不堪的女子竟然是前几日失踪不见的长宁郡主,忙大喊了一声跑过去将在地上躺了许久的宋羽昭给拉了起来,一行人七手八脚地也算是勉强将宋羽昭给送回了长崎宫。
宋羽昭回长崎宫的消息很快便在皇宫里面传了开来,皇帝这几日上火越发厉害,连喝口水都觉得腮帮子痛,下了朝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帮奴才发脾气,乍一听闻长宁郡主找着了,喜得杯子从手里面滑了出去,哐镗一声,摔了好大一声响,吓得跪在下边的奴才们心肝都忍不住颤了许多下,生怕这主子一个不高兴便那他们这些下人来出气,若只是被打一顿也就罢了,只怕莫名其妙丢了性命,岂不冤枉。
“果真吗?朕去瞧瞧,对了,赶紧派人去通知王爷。”
皇帝很是欢喜地摆驾长崎宫去探望宋羽昭,而宋羽昭却是躺在长崎宫的床上甚不安宁,一帮子太医围绕在她床边,犹如是研究稀有物种一般全都盯着她瞧,却是七嘴八舌地左右得不出一个统一的结论。
“昭昭妹妹现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
“回公主,长宁郡主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看着可怖,却都只是皮外伤并不碍事,照理说此刻应该是醒了,却不知为何昏睡不起毫无反应,臣等猜测,郡主很有可能是中了某一种奇毒,毒发而导致昏睡不醒。”
你才中毒……
宋羽昭忍不住皱了皱眉,奈何此刻正是装睡,不得开口骂几句,就这昏庸的医术,怪不得当初治不好九公主的病,五皇子也是自小病到大,长成了个病秧子,感情都是被这帮庸医给耽误的。
“中毒?”
宋敏德闻言亦是皱眉,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宋羽昭,却是发现她的眉角似乎是动了一下。
“那你们可有解毒的法子?”
“恕臣等医术有限,此刻还看不出郡主究竟中的是什么毒,还需要一夜的时间,恐怕方能够查出郡主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何毒。”
“那你们便快些查出,记住,一定要救下郡主,不得出任何差池。”
“臣等……臣等尽量。”
太医们忍不住摸了摸脑门上的虚汗,还来不及长须一口气,便听见太监通报说是皇上驾到,乍然一听脚都软了差点站不住,只见皇帝行色匆匆,疾步而来,一进屋子便来到了宋羽昭的床前,看了她一身皮外伤瞧着不大好的模样,也是下了一跳,赶忙询问道:
“昭昭伤得可重?”
“现如今太医们还查不出昭昭妹妹昏睡不醒的症状,等到明日便可查清楚了。”
“昏睡不醒?”
皇帝指了指宋羽昭鼻青脸肿的模样询问:“伤得竟是这样重?”
“皮外伤并不打紧,只是还未找到其他的病因,太医猜测可能是中了毒,究竟是什么原因,恐怕要等到明日才可知晓。”
中毒?
这二字听得皇帝心下一沉,单宋羽昭如今这副狼狈模样,自己便已经不知该如何向定国王爷交代,若是果真中了什么毒……
“敏德。”
“父皇?”
“你去门口拦着定国王爷,就说昭昭此刻不得受动静,等到明日方可探望。”
“儿臣这便去。”
皇帝这一点花花肠子,九公主一听便是知晓,虽觉得这个主意出得实在是荒唐鸡肋,奈何也不好这么光明正大地拂了皇帝的面子,便也就称是应下了。
果然,才刚出去没一会儿,便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定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