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得好眠?”
听着孟斐瞳显然的话中有话,孟斐焱身子一怔,微微作揖福身回话道:“皇兄说笑了,不过自小身子弱,这几日天气寒冷,才会显得气色不大好。”
“哦?那朕怎么近几日听了一些对五弟不大好的闲言碎语?”
闻言,孟斐焱赶忙跪在地上急于撇清关系:“不知是哪个造谣诽谤臣弟,皇上一定要为臣弟做主。”
“朕都还未说是些什么话,就将五弟给吓成了这样?”
皇帝显然是很满意孟斐焱的这副反应,拿过桌上放置着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缓缓说道:“五弟也不必过于拘谨,总归你我还是自家兄弟,家里面即便是争破了脑袋,可若是有人蓄意挑拨你我兄弟之情,总还是要手肘向里不是?”
“皇上英明。”
“只是,这一次的失态并不相较于往常,此事涉及到父皇,朕倒是不得不慎重对待,仔细问一问五弟,这具体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能被人冤枉了你,也不能做了不孝子对不起父皇不是。”
“父皇?”
“皇上,陈大人在外求见。”
谈话之间,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传话,只见皇帝嘴角禁不住扯出一抹笑意,说道:“让陈大人进来。”
这位陈大人是新晋皇帝跟前的红人,他的妹妹良婕妤近段日子可谓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及,而这位陈大人自身也是少年有成,一身功夫炉火纯青,前些日子才被皇帝提拔做了禁卫军的统领,只是不知,这位陈大人在此时突然过来,是福是祸?
“臣拜见皇上。”
“爱卿此来,可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闻言,陈大人抬起头略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孟斐焱,只听孟斐瞳缓缓说道:“爱卿不必顾虑,只管如实说来。”
“臣遵旨。臣奉命彻查太上皇中风一事,确实有查到确实证据,太上皇并非无端发病,而是被人下毒,且臣已查明此毒.药,此药为慢性毒.药,通常都是下在饮食用具以及贴身衣物之上,无色无味很难引起察觉,依照发病的状态来看至少已经五年以上。”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父皇用毒!”
皇帝的这一声呵斥下,陈大人不禁又望了孟斐焱一眼,说道:“此毒名为鸢尾决,是蜀国皇室才有的毒.药,此毒.药制作繁复且无药可解,一旦被下毒,到了一定时间,必定或死或伤,而此毒.药又有一致命弱点,从成药到服下,不得超过三日,否则便失去药效。所以若想要在南都国对太上皇下此毒.药,必须要有知晓制毒的人在南都国内。而据臣所知,只有蜀国圣女座下的巫女才有资格知晓毒.药的制作流程,不知是否巧合,五皇子的母家舅舅,前护国大将军郑安武,他的小女儿郑筝,曾在蜀国圣女的身边做过十年巫女,后来南都国内乱的时候,郑筝也是不知所踪。”
“陈大人的意思,竟是怀疑郑筝对我父皇用毒吗?且不说郑筝在蜀国十年是否学会如何制作鸢尾决,自从五年前,郑筝便一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大人这怀疑,岂不只是胡乱的猜测,毫无依据!”
陈大人与孟斐焱二人之间的争执,在皇帝丢掷下来砚台后的一声巨响后戛然而止,只见皇帝一拂袖,从座位上拍案而起:“孟斐焱,你当真要叫朕将赤.裸.裸的证据放在你的面前,百口莫辩之际,你才肯承认是你教唆郑筝给父皇下毒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吗!”
话音落,空旷的房间内刹那间涌入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侍卫,齐刷刷地将刀刃对准了孟斐焱,只要他敢擅动,便立时能够将他戳成马蜂窝。
“皇兄这便要给臣弟定罪了吗?”
孟斐焱大笑道:“皇兄既然说有十足证据能叫臣弟百口莫辩,倒不如将证据拿来给臣弟开开眼,这失踪五年毫无音讯的人,究竟是如何能够在臣弟的指使下去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那朕便趁你心意!”
一声令下,侍卫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推搡了上来,此女子身材曼妙一身红衣犹如烈火,青丝如瀑披散在双肩,见到孟斐焱之后双眼立时涌出泪水,如泣如诉说道:“表哥,筝儿没能够杀死老皇帝为父亲为姑姑报仇,还连累表哥无端受筝儿连累,都是筝儿的错!”
筝儿?何处冒出来的筝儿?
孟斐焱自小同母亲的关系不太好,同舅舅家以及舅舅的女儿郑筝,关系却是不错的,郑筝从小娇生惯养,看谁都是觉得比自己低人一等,包括当时身为太子的孟斐焱,也是被这个小表妹丝毫不看在眼睛里,从来不叫自己表哥,倒是一口一个阿焱说得极为顺口,偶尔受到长辈训斥委委屈屈才会叫自己一声表哥,却也总是会在事后使绊子让自己吃一些小苦头给还回来。
更重要的是,郑筝最讨厌的就是大红色,那时郑安武娶了一个小妾办喜事,府里上下挂满了红色的绸缎,皆是被郑筝毫不留情地给撕扯了下来,犹记得那是郑筝第一次挨打且被打得皮开肉绽,才会离家出走到了蜀国,成了蜀国圣女身侧的巫女。
跟前这个娇滴滴自称郑筝的女子,显然并不是那个强悍泼辣的郑筝。
“五弟可还有话要辩解?”
“皇兄当真要臣弟说吗?”
“但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皇上按在臣弟头上的罪名,臣弟便是到死也不敢认下,大逆不道谋害生父,臣弟若是认下了这样的罪名,身后被万人唾骂也便罢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