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唇碰在一起,气息相缠。米迩的糖果鼓在腮帮子里,不知不觉被他的舌头卷去。他放开她,神色有些小得意。
“水蜜桃味。”
米迩懵了一会,旋即脸色爆红。他他他……什么时候变这么不要脸了……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进了屋。
路路缠过来,被她推开。他长臂一把将她圈在怀里,“老婆……我错了。”
米迩好笑:“说说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抢你的糖……”见她不说话,他急了,“要不我把糖还你?”把糖放在舌尖部分,“喏,还你。”
米迩脸色一黑,一巴掌扇过去,“流氓。”
纯洁的路路同学感到很无辜,他真的只是想把糖还过去,而已。
——
米迩拎了一盒子糖果发给办公室同事。赵乐怡一眼就看见她右手无名指多出的钻戒,“恭喜……少妇。”
“讨厌。”米迩把糖果扔过去。
赵乐怡接过去一看,“哟呵,进口的,这个牌子的糖好吃,再多砸点过来……”
陈易然:“恭喜。”,喜糖放桌面上,一颗也没动。
路路也高调去公司发糖。从保洁到前台到同事,堪称行走的发糖器。发糖的时候还带着些刻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戒指。公司雌性生物,芳心碎一地。全公司最高冷内向的小哥哥,今天的画风犹如智障。
午间,同事听到内向小哥哥对他媳妇打电话:“老婆,你吃饭了嘛~”
四十岁大叔叔,这声音听得心都化了。
赵乐怡打开外卖,眼珠子却看向米迩的,语气羡慕,“真羡慕你早上有毅力起来做便当。我闹钟都被拍坏好几个了。”
米迩今天带的是卤肉饭。酱色的卤肉粒铺在洁白的米饭上,呈一个心形,旁边点缀着些绿色蔬菜。她用筷子拌着米饭,没开口说话脸颊就浮上一层淡粉。
“这是我……老公做的。”
声音太小又太快,赵乐怡没听清:“谁?”
“我、老、公。”
刚说完脸就红了。米迩这些天“老婆老婆”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路路同学还缠着要她喊“老公”,她怎么都喊不出口。吃完饭,她又默默地把那两个字念了一遍,依然觉得难为情。
她大部分时候喊他路路,有时喊他乔妹,完全是因为他的美貌。
周末两人在家腻歪,米迩照着网上的化妆教程,给他画了个妩媚的夜店妆,比女人还女人。路路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向她抛了个媚眼:“先生,要特殊服务吗?”
米迩一呆,反而被这小妖精压倒在沙发上。
——
婚后的生活相对于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周末去公婆家吃顿饭,其余时间他们自己支配,公婆并不干预小两口的生活,双方都自在。
米迩和路路婚后去法国度蜜月,后来陆陆续续又去了欧洲的其他国家。假期不长的话,两人就在国内游山玩水。除此之外,米迩还会跟着路路去做公益活动,为城市里的流浪狗做些事情。
她以前以为自己会一直单身下去,也自以为习惯了单身的生活,没想到她会遇到他,从此开启不一样的生活。每一天,都流动着色彩。
好好工作,认真生活。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有了小宝宝,孩子一样的他就要当爸爸了。路路高兴得发疯,抱着她转了个圈。他把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米迩笑:“才三个月,感受不到什么。”“不,我对它有感觉。”
贴着她的肚皮成为他下班后最喜欢的活动。
第一次胎动,他惊喜得跳起来。
他郑重对她说,“小迩,你以后不能喊我乔妹了。”
“为什么?”
“宝宝会很伤心,以为他爸爸是个女的。”
“……”
胎教的事情做得最多的路路。经过多次尝试,他得出宝宝爱听音乐的结论,每次一放欢快的音乐,孩子会踢踢小脚,伸伸小拳头。他给宝宝念童话故事,口干舌燥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米迩摸摸他的头:“宝宝应该是听睡着了。”
作为一个严格的胎教执行者,乔妹几乎不对米迩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偶尔亲亲,也是极为小心翼翼,像是怕肚子里小孩知道。
产前一个月,米迩摸着隆起的肚子问乔妹:“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她以为他会说都喜欢,没想到他很干脆地说:“女儿。”
“要是生了儿子怎么办?”
他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说:“肯定是女儿。”
生娃那天,他准备进产房陪产,结果被医生推出来:“你比产妇还紧张,会增加产妇的紧张情绪。”米妈妈在外面安抚着女婿,“别紧张,这事女人都会走一遭,小迩身体好,没事的……”
后来医院里流传一个笑话,有个男的老婆生孩子,老婆孩子没事,那个男的在产房外,晕倒了,晕倒了……
那是路路最开心也最没面子的一天。
如他所预见的,是个女儿。小婴儿粉粉嫩嫩,攥着小拳头睡得很香,是个漂亮的小娃娃。他觉得长得像他,细看又在小婴儿脸上发现了米迩的痕迹。他走过去,低头吻在米迩嘴角:“谢谢你。”
米迩露出疲累又幸福的笑容,摸了摸他的脸,“傻瓜。”
公婆翻了好几个月的《诗经》、《红楼》,男孩女孩名字列了一堆,为最终的取名争执不下。米迩从窗户望见医院花坛里的向日葵灿烂成一片金黄,对娃她爸说:“她叫陆葵好了。”
他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