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不说话,跟个要喝奶的娃娃一样,大脑袋在她胸脯上一阵乱钻乱蹭。
青柳感觉自己衣襟都快被他蹭开了,给他钻得面红耳热,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样的林湛,才是她熟悉的,不像方才,冷漠得让她害怕。
她两只手试探着抱住林湛的头,忍着羞涩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林湛闷闷地唔了一声,半晌才问:“杨贺是谁?”
青柳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定过亲的事,在嫁来林家之前,就和薛氏说过了的,后来林湛回来,她以为薛氏也跟他提过,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林湛见她不说话,忍不住抬了头看她,又问了一遍。
青柳如实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和他定过亲,后来我破了相,他家里就退亲了。你……你很介意吗?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林湛盯着她看了一阵,又将头埋回去,磨着牙道:“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也没有不高兴。”
那个叫杨贺的,没他高,没他长得好,没他有本事,什么都不如他,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哼,不就比他小几岁么?
眼睛那么瞎,还敢嫌弃他媳妇儿。
不就年轻点么?
他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没酸,一点也不吃醋,一、点、也、不!
☆、情敌见面
见他说不介意,青柳心里松了口气,又道:“我定亲后只和他见过一次,说了两句话,后来就再没有来往了。”
听说两人还说过话,林湛心里又翻腾起来,立刻抬了头盯住她,追问:“说了什么?”
青柳被他这紧迫的架势弄得一愣,又想了想,才道:“也没说什么,他说要和我一起去镇上赶集,我没同意。”
定了亲的男女,暗地里有些来往,交换信物,只要不逾矩,长辈也不会说什么。
那杨贺若让青柳给他绣个荷包打个络子什么的,她也就同意了,可是两人还未有过来往,就要她一起去镇上,她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没同意。
后来杨贺就没来找过她,之后不久她破相就退婚了。
说起来从定亲到退婚,两人总共也只说过那一次话。
林湛心里哼了一声。
今天他看戏看腻了,下去走走,就听见几个妇人说起他媳妇儿的名字,留心听了一下,结果差点把自己酸死。
其实他回来那天,薛氏跟他提过媳妇儿从前定过亲的事,不过那会儿他不在意,过后也就忘了,今天听别人提起,才猛一下子想起来。
又见那几个妇人对着一处指指点点,他顺着看过去,看到一个毛没长齐的小鸡崽,才知道这就是从前和媳妇儿定过亲的人,立刻就酸得冒泡。
戏也不看了,媳妇儿也不陪了,一声不吭跑回来,在武场里疯到现在。
他酸溜溜道:“你当初怎么会和他定亲?”
青柳道:“亲事是奶奶一位旧友张罗的,后来他家上门提亲,家里见他家条件还不错,就同意了。”
林湛道:“你也同意嫁个小鸡崽?”
青柳呆了一下,才知道他口中的小鸡崽是谁,顿时哭笑不得。
那杨贺若只看外表,也算良配了,长得身形结实,五官端正,家里又有几间瓦房,几亩良田,当时两人定了亲,不少人都来和她道喜,说她找了户好婆家哩。
那么个人,怎么到林湛口中,就成小鸡崽了?
不过青柳现在也算有点听明白了,这人嘴里说不介意,只怕心里正相反呢,就和个小孩子一样,若她现在为那杨贺说一句话,恐怕今天要闹到没完,于是只好道:“亲事是家里长辈定下的,我也不喜欢他。”
林湛这才有几分满意,心道媳妇儿的眼光还不算太差。
见他还埋在她胸前不愿意起来,青柳只好轻轻推了推他,道:“快起来吧,娘等我们吃饭呢。”
林湛不吭声,把鼻子又往她胸口钻了钻。
现在穿的衣服薄,他这么一钻,隔着薄衫几乎直接就贴在胸上,青柳忙抱住他的头,不让他使坏,窘迫道:“别这样,等一下给人看见了。”
鼻尖都是他媳妇儿暖暖的体香,林湛深吸了几口气,心头的酸意被压下,坏心思就冒出来了,“不起来。”
青柳无奈,“那你要怎么样?”
林湛道:“你亲我一下。”
“这、这怎么行……”青柳面上飞起红霞,两人就在院子里石板上躺着,武场又大又宽阔,连个遮挡都没有,若有人进来,一眼就看见了。
林湛道:“不亲我就不起来了,我累了,没力气,起不来。”
“你耍无赖……”刚才还把一杆□□舞得虎虎生风,那枪现在还插在两人不远处的石板里呢,枪头都没入石头里看不见了,这得多大的力气?现在让他爬起来他就没力气了?
林湛索性更无赖道:“媳妇儿,我看见你就腿软,倒在你身上,全身就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了。”
说着,还用下头在青柳身上蹭了蹭,果然那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就跟棒槌一样翘起头来了。
青柳快要给他臊哭。
林湛又道:“媳妇儿,你再不亲我,我就自己来了。”
“别、别——”青柳连忙制止,就他那德行,真让他来,今天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她看着林湛凑到眼前的大脸,咬咬唇,闭着眼,满脸通红地嘟起嘴飞快地亲了一下。
林湛却不满意,“媳妇儿,要亲嘴,亲脸不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别想糊弄他。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