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托尼侧过头微微一笑,“我来带路。”
两人走出指挥室,向下方的无限云海纵身一跃。
等西欧罗忙完手中的活,抬起头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们潇洒的背影。
他对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真好啊。”
拥有可以并肩作战,托付后背的队友,这种感觉真令人羡慕。
还没等他做到椅子上休息一会儿,他心脏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悸动,漏跳了几拍,像是在一瞬间坠入了万丈深渊,眼前只剩下一片急速变换的光影。
等到他在一阵头晕目胀中缓了过来,却发现眼前完完全全换了一个场景。
不同于纽约一月份的寒冷,这里的绿植葱葱郁郁,空气中迎面吹来s-hi润温和的暖风,远方矗立着宏大璀璨的红墙庙宇与白色神殿,五彩的经幡与霞光共同抚在每一个路人的身上。
可一旦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才发现这里的道路居然无比得泥泞、曲折与逼仄,空气中飘荡这奇怪而劣质的香料味道,乞丐们靠在街角,神色恹恹,指甲与皮肤的褶皱里布满了黑色的污秽。皮毛纠结在一起的脏猴子灵活地跳跃着,试图从旅客的口袋中偷走一些食物。
这是一座充斥着污秽与美丽的城市。
这里不是纽约。
作者有话要说:
qswl,为什么罗/干还是敏感词
第19章 穿成卡西利亚斯
这里是古老而辉煌的光明之城,加德满都。
突然从熟悉的纽约都市来到异国他乡的街头,西欧罗着实茫然了一会。
s-hi润温暖的河谷风吹在脸上,却带起了一身j-i皮疙瘩,虽然早就习惯了超能力时不时的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但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布满了宗教氛围的古老国家。
身穿红黑色沙丽的曼妙女子从他身边袅娜而过,还不忘俯身递给乞丐几张破旧的尼泊尔卢比。而一身深黄僧衣的僧侣手持佛珠,胸膛黝黑,面目虔诚沉静,向不远处雕梁画栋的精巧庙宇走去,嘴中念念有词。
庙前有一座黑石凿成的巨大神像,立于路边,它足踏妖魔,双目怒睁,赤眉似火,六只手臂各自持握着种类繁多的武器,颈肩至腰部垂挂着一连串枯黄的人头骷髅,随风轻轻摆动,仿佛随时会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在烈火浓烟之中跳起创造与毁灭世界的天舞。
西欧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四处逡巡的目光收了回来。
他低下头,伸出手来,仔细打量着新的身体。
这双手上有着不少老茧,但和朗姆洛的枪茧相比,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劳作而带来的干燥有力,但和路面的僧侣、乞丐不同,这双手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妥帖,手掌中纹路的缝隙里也十分干净。
西欧罗随便找了个街边,撩起深红色袍子的下摆,自然而然地盘膝坐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缓慢而悠长呼吸起来,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他在一点点吸收着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具身体名叫卡西利亚斯,出生于丹麦新港。他曾经拥有过幸福的家庭,深爱的妻子和儿子。这段记忆在卡西利亚斯的大脑中是彩色的,北欧的海滩与蓝天,s-hi冷的空气也是如此清新甜美,女人和孩子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明亮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全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笑意。
但生老病死从不饶人,卡西利亚斯先是失去了儿子,又在妻子的病床前陪护了整整一年直到她也去世。
此后,卡西利亚斯一度浑浑噩噩,整日酗酒,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的足迹遍布全球,想要找到复活妻子与儿子的方法,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
直到莫度找到了他。
他说是卡西利亚斯痛苦的灵魂与惊人的魔法天赋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想要提供一份救赎。
卡西利亚斯就这样跟着莫度进入了卡玛泰姬,与无数门徒一起跟随古一法师修习魔法,成为了莫度的师弟。
但去世的妻子与儿子,一直是他心中徘徊不去的幽灵,破碎的灵魂无法用缥缈的信仰去弥合,卡西利亚斯对古一的不满与日俱增,随后化为了胸腔中滚烫的恨意。
他希望古一能够将能将死人复生的古代秘书授予他,但古一却告诉他逝者已逝,世界自有其运行的规律,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可古一自己却在用秘术向黑暗空间汲取力量,使自己的生命绵延了数百年。
前几日,出门处理新西兰突发的魔法事件的卡西利亚斯,从异次元的魔法生物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便将目光投向了那本只有古一才能够阅读的那本古代魔法书籍《卡廖斯特罗之书》,并暗中决定要叛出师门。
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人声之中,西欧罗慢慢睁开了眼睛。
纽约的下午正值加德满都的清晨,他悠悠叹了口气,心想,这都是些什么烂事啊。
卡西利亚斯的执念太过鲜明刻骨,西欧罗的脑海里止不住地浮现出他妻子与儿子的在一起温馨相处的画面。
只是那两人都没了脸,变成腐朽的肮脏骷髅,还时不时地用空洞洞的黑色大眼睛注视着他,满怀恨意地质问卡西利亚斯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这谁能扛得住啊?
这位老哥估计就是这样被逼疯的。
西欧罗看过太多太多的爱恨,围观过太多此别人的人生。身为一个生物科学家,他明白人的x_ing格由遗传基因与生活环境共同影响,一个人是积极还是悲观,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