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言而喻。
李亦安冷着冰眸,移到何易身上。
拿着勺子津津有味喝着汤的何易不自觉浑身一抖,恍间,心有余悸低头,自觉的无声认错。
“何易。”忽然,李亦安喊何易,声道耐人寻味。
何易低低地如蚊蝇般“嗯”了一声,不敢抬头。
见状,唐砂明白了个大概。
想来,李亦安没让她去会所。其次,何易今晚造次了。
“抬起头来。”李亦安命令。
何易闷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
虽然她总是把自己救李亦安这渣事挂嘴边,成天没大没小的“李亦安李亦安”的喊,还经常欺负唐砂,实则心里很畏惧李亦安。
在南非时候,他被石堆埋在底下,露出小半截身子,却能做到一派冷静,镇定自若且不慌不忙地指使她搬开石头,无论是石头不小心从她手上滑落再次给他的腿重重一击,亦或者所有石头搬开后他那鲜血淋漓的腿伤重,从头到尾他没有闷哼一声。那时,何易便知他是一个令人心畏的男人。
迟迟不见何易抬头,李亦安仅剩的耐心被消磨殆尽,音道立刻又冷了几分:“给你三秒钟。”
话罢,何易慌的把头抬起,咬着下唇,可怜兮兮。
唐砂于心不忍,摸了摸何易的头颅赦免道:“乖,喝汤吧。”
何易自始至终用胆怯的小眼神瞅着李亦安,不敢听从唐砂的,喝汤。
默着,干对视半分钟。
李亦安忽然拿起桌上的烟盒,低低说了一句,赦免何易:“喝汤吧。”
话落,目光平移,落在唐砂身上,嘱咐说:“别太宠着她。”
将烟凑到唇边,咬住,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香烟。
她?宠何易?
唐砂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接话。
好像最近她是很宠何易来着。
何易低头喝汤,时而用小眼神微眺一眼抽着烟的李亦安,继而转眼打量一圈唐砂。
蓦然,她轻勾唇角。
上次在海雅缤纷城,她便觉得唐砂说话比李亦安好使。
果不其然,到最后,李亦安还是听唐砂的。
想来,她抱住唐砂这颗大树便可。
回去路上,何易沉默的坐在后排,任由车外灯火流转千华,热闹非凡,她依然的沉静。
那是唐砂头一次觉得何易安静的可怕。
何易是个活泼的女孩,爱吵爱闹,爱笑爱玩,偏偏无法安静的做个美女子。
如今此般沉静,反倒怪异。
刚巧,路过一家何易很爱吃的冰淇淋店,唐砂翻转头问她:“何易,想吃冰淇淋吗?”
对何易来说,冰淇淋已经远远超越了骆驼肉的地位。
何易娴静抬头,望了唐砂一眼,继而摇头:“不了。”
一改以往的沉闷。
见状,唐砂不由的担忧起来。
她微微侧了侧身,从后视镜打量着何易,一边用很细小的声音问李亦安:“方才,你是否太严肃了?”
李亦安抬了下眸,睨了眼后视镜的何易,薄唇轻抿,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说:“你别理会,我来处理。”
“你处理?”唐砂有些狐疑。
李亦安将视线重新放回路况上,轻点头:“嗯,”腾出一手揉住身侧唐砂的发心,有些宠溺,“行了,别操心。”
第38章第38章
秋去冬来,几树梅柳,一地月光。
是夜,李亦安回到东坑李府。
李柯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台球桌回来,就扔在院子里,凑上彪子一帮人开台。
李亦安回来的时候,他们正玩到兴致盎然。
无人知晓他的临至,徒着不轻不重的信步,冷眸盯着一旁空镂中的球杆,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只放在手心摩挲着,动作耐人寻味。
不动声色地盯着台桌前的李柯俯身,瞄准姿势,计算着距离,右手往后,准备打球。李亦安蓦地上前,悄无声息地将球杆横放在球桌上,阻挡了李柯那颗进框的球。
李柯见蓄势待发的球正要落网,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颇有不悦地蹙眉,紧接着抬帘,看到李亦安那刹,眼波漪澜。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庆功宴上?
李亦安漆凌的眼瞳睨着台球桌冷声问:“谁弄进来的?”
彪子见势头不对,连忙放下球杆,战战兢兢地回答:“柯……柯大!”
以彪子对于七爷的一贯了解,这是要发飙的征兆。
不过彪子费解,不就是一个台球桌么!至于吗?以前就算是柯大把恐龙搬到东坑来,七爷都懒得瞟一眼,今天这是咋啦?
李亦安手里握着台球杆,晦暗不明的冷眸扫向李柯,在桌上重重敲了几声后沉音命令:“李柯,写个检讨给我,八……”话到嘴边又改了数字,“两万字。”
怎么的,他也要20倍讨回来!
话落,冷冷地扔下手里的台球杆,迈着大步子往内堂走去。
挺直的背影刚毅,落在地上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狭长。
李柯冷着眸,月光冰凉,照的他一身沁冷。数秒后,狠狠地将手里球杆砸到地上,可怜的球杆粉身碎骨!
彪子倒吸一口气,吞吞口水,忐忑地喊了声:“柯……柯大!”
李柯见彪子说话,不悦地眼神立即扫过来,彪子一惊,连忙从冰桶抽了罐啤酒递上:“柯大,消消火,这七爷也不知抽啥风,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彪子那个心惊胆战的,这好好地,到底谁招惹这两个祖宗了!
在李亦安的压迫下,李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