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妥协了。
“二爷十七岁的时候,负责过承运粮草的重担,好像是从……乌林运到西北,可是二爷从乌林出发以后,到达西北与沅江的分叉口,方向没搞准,就……”陶胖说到这里,嘴里的糯米糕也差不多吃完了,没有了食物的诱惑,他顿感现在说的话,可能二爷会不喜欢,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后,便闭口不说了。
老四看了看我,面皮微抽道:
“她就把粮草运往了沅江?”
他记得西北与沅江是军事敌对的,西北是我国,沅江是赵国……
我脸上露出一抹苦逼的笑,陶胖吃惊的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个人却能一猜即中,真是太厉害了。
抬眼看了看脸色不善的我,陶胖试图为我挽回一些颜面,补充说明道:“虽然二爷一时疏忽将粮草运去了敌国边境,可是后来,她又在沅江边境杀出了重围,把我们以为必失无疑的粮草全部抢了回来,还附带顺了沅江百姓的五头小肥羊!我们都特别佩服二爷的勇猛,所以,从那之后,军中的人就尊称二爷为二爷了。”
“……”我已经无颜面对老四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容了,只听他装作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真是太有魄力了。二爷不愧是二爷……”
二爷,二爷,二中之爷,无人超越!
侯爷我不禁埋下了脑袋,自认鸵鸟,识时务的不在这个时候跟老四争辩。
马车外骑马跟随的老五突然冷不丁的自马车窗口传来一声冷哼,与老四的暧昧笑容相映成辉,令侯爷我更加无地自容。
但俗话说得好,没有二过的青春便不算是完美的,侯爷我还是很庆幸,老天爷虽然没有给我一颗玲珑心,却给了我一场完美的青春盛宴,我很满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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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赶到西北,需要两天的路程,当我们的马车终于踏入西北地界的时候,陶胖就在一旁咋呼起来:“呀,旗语都打起来了,看来顾帅已经收到二爷回来探亲的消息了。”
我满头黑线,喂,小子,侯爷我这次回来可不是探亲的,瞎说什么呀。
“顾帅是谁?”老四修长白皙的手指掀开了车帘,想看看陶胖口中的旗语是什么样子的。
提起顾帅,陶胖满脸的自豪:
“顾帅就是……二爷的青梅竹马,顾承先!”
老四掀起帘子的手猛然犯下,冷冷瞥了我一眼,侯爷我立马堆起讨好的微笑,打哈哈道:“一起长大的,算不上青梅竹马。”
陶胖不知是真傻,还是吃傻了,竟然纠正我的说法:“怎么不算?二爷你和顾帅不是还定过娃娃亲吗?”
“娃娃亲~~~~?”老四的语气已经趋向于咬牙切齿的冰冷。
侯爷我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哈哈,从前……而已。”
“……”
老四沉默着对我投来了质疑的目光。而陶胖好像怕侯爷我死不透般,又继续说道:“当年二爷和顾帅可是我们西北军中公认的一对,那时候顾帅还不是顾帅,二爷还是二爷……”
“哼!”老四不冷不热的哼了一记:“我倒要去看看这位公认的青梅竹马……是否眼睛被屁打瞎了,竟然会看上你!”
“……”
我不敢反驳老四的气话,心中无限腹诽:四儿,看上侯爷我都是被屁打瞎了眼睛,是不是也包括了你呢?
不知道骑马的老五有没有听到陶胖的这番惊天劈地的言论,最好没听到,否则,侯爷我已然能够预想,此回西北之行,将是侯爷我今生最后一次出行,因为在这之后,我不敢保证,头还是我的头,腿还是我的腿!
马车一路踢踢踏踏,迎着满山的旗语,来到了西北军的大本营——马林坡。
看着四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侯爷我热泪盈眶,差点就趴在地上拥抱故土了,残存的理智拉住了我不理智的行为——为了不让自己的二名传播更加广泛,侯爷我相当的克制自己的言行。
陶胖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没站稳,便开始对着从营地里走出的大队人马挥手:“顾帅!顾帅!我们在这里……”
喂喂喂,是你没长眼睛还是怕他们没长眼睛啊?用不用这么高调?
“大哥,二哥,我带二爷回来看你们了……”
喂喂喂,是二爷带你回来好不好?麻烦不要颠倒主次!
因为陶胖的奔放,侯爷我们已经成功吸引了所有站岗士兵们的注意,一个个纷纷对我们瞟来了亲切的窥视。
侯爷我作为京城方的代表,自然是走在队伍最前方,老四和老五作为代表方的家属,便以光明正大的身份跟在侯爷我身后;而另一边,从营地走出的人马我都认识,他们大多数都是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老面孔,有的是看着我长大的,有的是我看着长大的,侯爷我忽然觉得眼眶湿润,一股回到故土的激情澎湃于胸间,难以抒发。
两队人马在营地前正式碰面,为首之人便是陶胖口中的顾帅,顾承先。哥哥死后,他便代替哥哥接管了西北军的帅印,他身量颇高,容貌俊朗,儒雅的书卷气因为常年征战也染上了一层浓浓的铁血味道,他拧着眉头,紧抿薄唇,不苟言笑的看着我。
侯爷我不禁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毕竟侯爷我现在的身份是猪八戒,两面都不是人!在朝廷,我是叛将;在军中,我是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