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休息吧,让这老头传消息说瑶草在我们这就好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称呼古爷爷呢?”千狸连忙将白鹤子拉到一边。百鹤子只鬼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千狸回到帐中时已经是寅时了,好不容易睡了一两个时辰便被浅子唤醒,千狸一脸困意地任由浅子摆布,“公主真奇怪,这两天总是这样困意连连的,是睡得不太习惯吗?”千狸没有回答,只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勉强休息一番。
快到午时,各队人马均打算先行休息,太子一队正缓缓行进,打算挑个好地段生火烤肉,便见得襄王与兴王骑马过来,太子见傲敏在两人之后悠悠地骑着马,也不似以往般闹腾,便猜想三人之间闹了矛盾,不想参与其中,却不想襄王驱马前来,便只能随意地聊几句。果不其然,襄王说了什么,傲敏便要在一旁反驳。
“别让它跑了。”太子正愁没有机会,此刻听得越王的声音,见得一队人马从前面的林子穿过,便对襄王说道,“我们不如去瞧瞧。”襄王此刻也有心避开傲敏郡主,便随着太子前去,让其他人等留在原地。
傲敏一见两人快马加鞭,便”哼“了一声,兴王在一旁宽慰道,“跑了一上午,你一定饿了吧,我专门为你带了好吃的。”
“我不饿!”傲敏一说完,便下了马,在兵士们铺的席子上坐了下来。
越王命人左右包抄,这母鹿已经跑了多时,体力上大有损耗,如今被围住,已经很难有突围之法。太子与襄王在一旁看着,听得似有急行的马蹄声,便见得白衫绛裙驱马而来。襄王见千狸挥鞭自如,马行急促,在绿黄色的林间甚是亮丽。
越王得意地看着那匹慌张的母鹿,挽起长弓准备一矢中的。却不想听得一声马啸,越王看过去见得千狸正猛地拉着缰绳,马匹的双蹄高高跃起,又平缓落了下来。既然千狸无事,越王方心下安稳,箭也顺势离弦而去。
“等一下!”刚听得这一声,众人便见得千狸从马上飞跃了下来直奔母鹿处。众人看着那离弦之箭,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千狸便已经挡在了鹿前,身体努力向后平仰,硬生生地用手将箭拦了下来。那一刻,众人悬着的心方落了下来。
“你做什么!”越王早已下马冲到千狸身边对她大吼道。这话听上去是责怪,实际却满是越王的担忧。
你用法术不就好了,为何要以身来挡!
千狸听到越王的心声,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忧,心下有一股无法名状的感觉,抬眼看得越王的眼中满是担心与疼惜,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越王便握住千狸的双手查看,“你没事吧?”见得千狸的手上有因为握箭而留下红红的痕迹,“疼吗?”
千狸朝着越王笑了笑,“我没事的。”转而低下眼来示意越王。越王明白过来,赶紧松了双手,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意。
“她怀孕了。”千狸的声音还是细细微微的,摸着母鹿的脊背好言安抚。
太子见她此刻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若不是亲眼所见,竟不知她还有此等武士风姿,果真如浅子所言,能够在桑云国狩猎中拔得头筹,只是当太子与襄王两两对望时,明显看出襄王眼中的无奈
柴胜一也早已尾随千狸到了此处,见得千狸正在摸母鹿的背脊,便走上前去,对着千狸行礼。越王见千狸已经无事,便带兵士们悄无声息地走了。待千狸反应过来时,早已不知道越王的去向,她脸上虽然仍对众人挂着笑意,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感。
这事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在兵士间传开了。中书令林域和故意与东浦谨说起此事,便恰好被周帝听见,周帝命林域和仔细讲解清楚后,朝着东浦谨笑道,“贵国公主看起来娇滴滴的样子,当初说要参与骑射,朕只当是玩笑话,却不想是真怀有一身的本领。这倒有些堪比我朝文昭沈皇后啊。”
东浦谨听得周帝对千狸如此赞誉,内心不免堪忧,但仍旧一副喜乐的样子对周帝回复道,“皇上谬赞了。公主少时身体不好,所以学了些功夫强身健体。”
林域和则笑着说道,“公主这般文武双全,实属难得。”
入夜之后,千狸甚是担心百鹤子那边如何,急着用过晚膳后便回了营帐,却不想浅子虽去了柴胜一处,但东浦谨已经在帐中等候,只得定神坐了下来。
“公主,臣时时刻刻提点您,您还是……犯了错。”
“舅舅,我又做错什么了?”
“今日你救鹿之事,”东浦谨摆了摆手,示意千狸不要说话,“你可知周帝说什么了?他说你像文昭沈皇后。你应当知道,文昭沈皇后是明宗唯一的妻子,早年曾随明宗征战沙场,虽不会武功,但胜在有智慧,替明宗拉拢不少贤才,更是为周建国立下汗马功劳。据说她性情温婉却有大将之风,博学傲物,善于识人,是镇国公沈应物的妹妹,但民间一直有传言称她其实是姜国末代公主。”
“这……与我犯错有何干系?”
“舅舅原本属意你嫁给襄王,如今你是非嫁兴王不可了。”
“舅舅,我不愿意嫁给兴王。”
“你没得选,为了桑云国你没得选。好了,夜也深了,公主还是早点歇息吧。”东浦谨一出了营帐,便派人将浅子唤回。
浅子一回来,见千狸在一旁发愣,便笑道,“公主,你今日可大大涨了我们桑云的威风,让回琅国、大泉国、姜武、栖观等等都好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