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都脸露喜色,弯腰就要将柴火重新背上身。阿紫连忙上前一手提一捆当先走了出去。第一个小儿露出羡慕的神色,问黄姣道:“这位姑姑好厉害,可是会功夫?”
“会点儿吧,你一会儿可以亲自问问她。”
“她不是你们家的奴婢吗?”
黄姣摸了摸鼻子,开始哄人道:“算是吧。若你问的功夫是那种可以飞檐走壁的功夫那我估计她不会,但一般的拳脚功夫她倒是会一些。听说她一个人就能打倒四五个大男人呢。”
“喔——,真厉害,姐姐为什么不跟着姑姑学功夫?”
“我为什么要学?”
“姐姐若是学会了功夫,李草包就再不敢欺负你了。”
“李草包是谁?”
“就是你未婚夫呗。呃,不是,不是,是李正。”
“你们知道得还挺多。干嘛叫他李草包?”
第二个小儿积极地答道:“我知道,是严大哥这么叫他的,所以我们才这么叫。”
“严大哥?可是严钟?”
两个小儿露出迷茫之色,看样子是只知严大哥而不知严钟其人。
“他平日在照顾你们吗?”
第一个小儿摇了摇头道:“严大哥说,我们若想吃饱穿暖就必须靠自己,没人会无偿地养着我们的。不过我们跟严大哥学会了很多事情,我们能养活自己。”
黄姣若有所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黄姣逗着小儿回到家时,阿紫早已经把柴送进了厨房,只见她从厨房拿出来一块薄饼子,掰成两半分给两人。
黄姣问他们:“你们都叫什么?”
更精明些的第一个小儿回道:“我叫黄知明,弟弟叫黄知厚”。
黄姣引着他们进了她爹的屋子,若是想要过继这两个孩子,还得他爹掌掌眼。
一下子要过继两个孩子若是放在一般的人家可能还真不大好办。不过好在他们的两个哥哥都不想养他们,若是知道有人愿意领养,从此以后两人再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更无需再背负不养亲兄弟的骂名和良心的谴责,只怕他们一定会痛痛快快地松口的。现在怕就怕他们捏住他们想过继嗣子这个把柄狮子大开口,到时候他们是过继呢还是不过继呢?
黄姣端了一荤两素和三个馒头进屋,刘妈妈端着三碗汤跟在身后。一进屋就见两个小儿正襟端坐,在她爹面前就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守规矩。她不由笑着朝两个小儿招招手,道:“先过来吃饭吧,吃完我再给你们装几个馒头回去。”
黄知明和黄知厚两人齐齐站了起来,先给黄立诚行了礼后才端坐到桌旁。他二人拿上筷子后并不动手,只拿两双大眼看着黄立诚。黄立诚摆摆手,“先吃饭吧。你们若是想读书也行,以后每日过来我教你们学习一个时辰。但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当天布置的功课没有完成的话,第二日就别再上我家里来了,我可不收懒惰的学生。”
黄知明和黄知厚齐刷刷地绷紧了背,两双筷子抖了抖。
黄姣上前缓和气氛道:“还是先吃饭吧。别怕,你们两个还小,一开始上手肯定要慢一些,但只要你们肯用心,就定能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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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送两个小儿回了草棚子。黄姣留在她爹屋子里问道:“爹,怎么样?可能过继他们?”
黄立诚被李正吓怕了,摇了摇头道:“以后他们每日都会来,我们先观察观察再说。反正此事急不得,半年后再决定也不迟。”
黄姣一听就急了,“爹,半年后天气可就凉了,他们住的那个破草棚子四处灌风,再住半年别把他们给冻坏了。”
女儿到底心软,这两个小儿能在草棚子里住上一年还毫发无损,可见得他们自有一套过冬的法子。只是女儿心疼他们,他也不见得就心硬到哪里去,据他观察,这两个孩子倒是心思纯正,眼神清明,若是教养得当,应是不会长歪到哪里去的。
于是黄立诚道:“那就再看两个月吧。等中秋前再做决定。只是也别太早就定下他二人,另外两家咱们也得看看。若是知明他们的两个兄长不愿意他们过继过来,我们却也不好强求。”
黄姣脸上有不忿之色,说道:“他们的亲弟弟自己不愿意养,难道还要阻止别人养吗?他们还有点儿人性吗?”
“唉,花儿呀,过继和单纯的养育可不是一回事儿。他们哥哥虽说不养他们,但知明他们却还是他们家的孩子,是上过族谱的。一旦过继过来,他们以后可就不是他们爹娘的孩子了,以后就要管我叫爹了,就连族谱都要跟着改过来。他们的兄长若是不愿意也是有情可原的。”
黄姣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可怜那两个小小的人儿,一想到那样小的孩子无依无靠,要在不能遮风挡雨的草棚子里度过雨季和严寒,她就觉得心疼得厉害。若她没有能力就罢了,可现在她的蛋糕已经开始有订单了,以后钱只会越挣越多,她已经有了养大这两个孩子的能力,若是叫她对此袖手旁观,只怕她真的做不到。
若实在过继不成,那也只好另寻他法了。要照顾两个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应该不是难事。
☆、失踪
黄姣昨日为了等陆池没睡好,所以晚上瞌睡就来得早一些。她匆匆地泡了个澡,还没等阿紫给她绞干头发就已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黄姣总觉得有蚊子在她脸上乱叮,搅得她很是烦躁,她一巴掌拍上去,顿时就没了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