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旧被舍弃的土屋,扎非命令大家先在里面休息几个小时,顺便吃些东西。
土屋虽然不大,但是十名军官依次靠墙而坐,倒是也不嫌拥挤。吃过简单的干粮和水之后,军官们很快就纷纷进入浅眠状态。
扎非看着身旁也已经合上眼睛的小弟,在心里叹口气。他把头贴近卡扎因的耳边,用极轻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卡,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卡扎因睁开眼睛,扭头看了兄长一眼,缓缓摇摇头。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哥既然一路上都没说是什么任务,想必就是怕泄露了风声。现在听到大哥用这么小的声音而且还是等大家都已经睡着之后,才跟自己说,立刻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专注的听着。
扎非的声音依然很低:“我们要潜回首都,找到萨里夫的家。”卡扎因思索了一下,有点不解的小声问:“他不是已经卸任了吗?难道他手里还有兵权?”
扎非摇摇头:“我们不是要去刺杀他,而是去找两个人。”卡扎因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扎非。
“奇洛……和可可。”
卡扎因以为后一个名字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盯着扎非。扎非深吸口气说:“有人看到奇洛从监狱里把可可带走了,听说奇洛是用全部家当交换可可的。”
“这不可能。可可不是已经回国了吗?她怎么会在监狱里呢?又怎么会跟奇洛走呢?”
“这个要见到人以后才能知道。”扎非就是说不出口,可可怀了奇洛的孩子。
卡扎因重重靠在墙上,双拳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这是谁说的?”
“是庄园里的几个士兵。本来他们是想去首都接应我们的,他们到的晚了,还以为我们被抓了,就四处打探消息,然后就碰巧遇上了。”
卡扎因霍的站起身来,吓了扎非一跳:“你干什么?”卡扎因说:“我们赶紧走,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能再耽搁。”
扎非拉住他:“你疯了,天已经大亮了,我们这么多人万一碰到政府军怎么解释?再说大家都已经走了一整夜了,连着再走,体力也不够。不如养好精神晚上赶路,我们最多五天后就能赶到首都,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卡扎因看着依然沉睡的其他人,眉头紧锁,暗地里咬牙,极不情愿的重新坐下,脑子里全都是问题:为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怎么会和奇洛走呢?
扎非知道卡扎因恐怕这几天都不会踏实了,但是他依然觉得早一点告诉卡是对的。这样他可以有几天缓冲和消化的时间,免得万一真有什么不堪的场面被他抓到,卡在精神上肯定会受不了的。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路,最终将五天的时间缩短到了四天。尽管如此,卡扎因还是觉得太慢了。首都已经完全恢复了井然有序的状态,与当日他们血战的时候完全不同。街道上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城市外围的哨卡已经全部撤掉了,看来,政府军也已经认定他们不具备威胁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了。
他们很轻易的就从当地居民口中得知了萨里夫的住处,然后在傍晚时分,悄悄接近了那栋三层小楼,以道路对面的几棵热带橡树作掩护,远远观察它的动静。
门口并没有士兵把守,扎非按照在路上和卡扎因商量出来的方案,吩咐一个手下军官上前敲门,同时教给他怎么说。毕竟,奇洛和他的远方姑妈都是从庄园里出来的,以巴拉的名义上门找奇洛应该不会被怀疑。
卡扎因和扎非远远躲在树后看着,卡扎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生怕自己真的会看见他的小猫出现在这里。他宁可是个误会,宁可是庄园的士兵看错了,宁可自己白白辛苦这一趟。
那个军官似乎很顺利的就被请进了大门,短短几分钟后,他就重新走了出来,身后似乎还有仆人送他出门。但是根本就没有奇洛和可可的影子。
卡扎因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掌心里全是湿汗。
那个军官先不紧不慢的沿着道路向西走,几分钟后,卡扎因和扎非他们也往西走去。
军官把手里的纸交给扎非:“报告长官,奇洛带着一个叫可可的女人去这个地方了,这是他们派仆人回来报信时留下的路线图,应该是在西部平原地区的一个村落里。我只说是巴拉大叔让我来找奇洛医生,他们马上就给我了,丝毫也没有怀疑什么。”
扎非接过来看着,卡扎因却已经全身僵硬住了,心里一阵发寒,紧握的双拳都有些颤抖。扎非也咬牙说:“我们马上动身去那里。”胆敢践踏哈雷诺家族名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可欢从早上开始,身体就出现了症状。起初是腹部微弱的尚可忍耐的抽痛,然后就开始了类似痛经的感觉。林可欢心里骇然,现在才刚刚九个月零几天,难道宝宝要早产?
奇洛发现了林可欢额头上的冷汗,追问之下,也有点紧张起来。他虽然自己是个医生,但是按照族里的规矩,家里的女人临盆,都是阿曼达伺候的,他其实什么也不懂。他安慰林可欢:“我去村里问问看,一定有懂得接生的女人。”这个时候,林可欢的肚子似乎又不痛了,她安慰奇洛也是安慰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快,离日子还远着呢。”奇洛摇头:“你怀孕初期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加上你的心情也不好,也许宝宝体质弱,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