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速风的局面,甚至有那么点任人宰割的味道。
克鲁克山凭着进村时候的记忆,把车往村长家里开,陈明华坐在副驾驶,突然安慰道:“你别担心,家蜜姐肯定没问题的,她去谈机位,我们只要帮她找到村长,发动全村人去摘红玫瑰就行了。”
这个亲戚家的弟弟还挺有意思,克鲁克山对他笑了笑。
毕竟是初次见面,陈明华再也找不到其他话来说。
好在村长家就在村口,不出五分钟就到了。
村长正在吃饭,就远远看见两个年轻男人心急火燎地停好车,朝着自己家门口奔过来。
“怎么了这是?”村长放下手里的红双喜香烟,“这不是陈家的新女婿吗?”
克鲁克山听不太明白他浓重的口音,还好陈明华在,急急忙忙地跟村长解释陈家蜜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一个大明星的演唱会需要十万朵进口品种红玫瑰,找遍整个云市,只有陈家蜜或者说陈官村倾尽所有,才能有这个实力。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这种事情就连村长也是闻所未闻。
但只要是事关陈家蜜,村长就充满了莫名的信心。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跟我走,去以前的村公所,那里有台大喇叭,一定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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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双喜(dl)——(美国,,1977)
☆、第83章芬芳宝石
村公所在十多年前就取消了建制,取而代之的是由村民民主投票产生的村委会,村公所的办公室虽然予以了保留,但平日里都是铁将军把门。村里人会偶尔使用那台大喇叭,上任村长拿它给卖老鼠药的做广告,遭到村民极力反对之后,喇叭就一直闲置,上一次使用还是因为一年前的雪灾预报,现任村长用大喇叭广播紧急防灾的事项。
“走走,赶紧走,”村长表现得比克鲁克山和陈明华还要急,“趁这会儿多数人在家里吃饭,赶紧把消息广播出去,不然一会儿乡亲们吃完了饭出去闲逛或者去邻村棋牌室,播了广播也找不到人。”
开了没几分钟,克鲁克山望着面前一条小土路傻了眼。
车子买太大了,再也开不进去。
陈明华开门下车,因大家都是熟人,他就去附近一户人家敲门,借了一辆自行车出来,让村长上了后座,然后关照克鲁克山在原地等他们,两条腿一蹬自行车就窜了出去。
村长在后座上回忆陈明华这个小伙子,却记不起来他以往给村民们留了下什么印象。陈家早年那段官司自己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村长挺看得上陈爸陈妈为人的缘故,底线问题一步不让,绝不可能因为男丁的关系动摇了陈家蜜独生女的地位。但对于这个让人怜惜的侄子,陈爸陈妈至少出钱让他念完了书。
念书多重要啊,村长心想,多少村里的孩子读了初中就打工去了,陈爸却想法儿让陈明华去了他单位合作办学的一个大专。就这点上,陈明华就得谢谢他叔叔全家一辈子。
据说陈明华现在给她堂姐打工,能靠上陈家蜜这棵蓬勃生长的大树,是陈明华的福气。
也得他自己用功努力才行。
村长觉得,虽然陈明华在村里没什么存在感,连他亲生父母都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一样,但是小伙子能活成如今的踏实勤奋,脑子转得也不慢,那是非常难得的了。
自行车载着一老一少,“吱”的一记刹车停在了村公所的门口。
村长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从里头找出一把黄铜质地的,试了几下打开了因为久未使用而显得滞涩的门锁,大木门被缓慢而沉重地“嘎嘎”推开,里头只要一张大长桌子和堆在角落的椅子,还有一个带锁的文件柜放着些早年的资料。
墙壁上满是二十年前贴上的,如今已经泛黄剥落的标语和海报。
村长所说的广播设备就在墙角的一张小桌上,此处的话筒音响连接着村子四角各设的一处喇叭,因为考虑到一旦遇上天灾**以及紧急事件,广播全村的效率会非常之高,所以当时村委会一致同意保留这处设备。
如今这个决定算是派上大用处了。
陈明华趴地上把电源通上,试了试声音,把话筒递给了村长。
他试音的那几声“喂”,已经被全村都听到了,村民们还在吃饭的放下了碗,抱着孩子的哄孩子睡了,就连这会儿紧急被召去各处玫瑰园开工的工人,都好奇要广播些什么,纷纷停下了手头的活计。
“各位乡亲,我是村长老陈头,”村长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刚才我得到一个好消息,有人要和我们村子做一笔大生意,今天就得做成,我作为村长就决定启用这台广播,发动发动群众。”
陈明华也很紧张,看着村长正在说话,在一边捏紧了拳头。
“这要和陈官村做生意的人大家都认识,大家也都听过他的歌,”村长说了几句话有点儿放开了,“就是大歌星罗琛,你们都听过他那首歌吧:我这辈子最大愿望是和你白头到老,珍惜我们相爱的每分每秒,就算有一天你我都会变老,白发会和星星一样闪耀……”
村长竟然在广播里哼了一段。
正在家里凝神听广播的陈妈当场就笑喷了,村长难道不是借着千载难逢的广播机会过了一下唱歌的瘾吧,她转身去给那老爷子倒了杯茶。
年轻人都出去拼搏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