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若是没有确切的好处,他是不可能承诺自己些什么的,继而又道:“这自古以来都是权钱不分家,若是想要屯兵没有银子是不行的。曹仁德把我的货给压下来,不就是为了能有充足的银子养兵嘛!”
如今没有战事,朝廷拨下来的军饷,到最后能到曹仁德手上的也不知还剩下几层,想要要养活如今南直隶现有的军队是绝对不够的,那缺的银子还不是得他自己想办法,若是徐总兵就这样任由他胡来的话,那周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到时候我找曹仁德打个商量,我出银子帮他养兵,他给我行个方便,我这生意还不是照样做!”
“那周二少还找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曹仁德才是!”徐良荆冷哼一声不悦道。
周渊言摆摆手道:“可我真人偏生就是贱骨头,他曹仁德要是好好找我谈我指不定还能答应,如今对我一番威胁,让我心中很是不爽,还要找他合作实在是不甘心!再说了也不看看老哥和我是什么交情,我自然先来找老哥了,若是老哥不领我这份情,那我到时候也只能去找曹仁德了!”
现在南直隶这边并无战事,是以朝廷允许的征兵人数其实并不多,至少比南直隶现有的军队要来的少,如今南直隶的军队人数远远超过了上报朝廷的人数,这些人便都算是曹仁德的私兵了。
这些不仅仅是徐良荆这个总兵,就算是京城那些人也都是清楚的,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你要屯兵,可以,山高皇帝远的我也管不到了,但是要我拨银子那就不可能了,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养。
现在便是如此情况,曹仁德想要养活这些军队就必须自己想办法搞到银子,他一个大老粗可不会赚银子,那最快的途径自然就是敲诈那些银子多,地位又底下的商人了。
之前曹仁德一直眼红周渊言的那些生意,但是碍于何家的面子没有出手,如今那里总于是忍不住动手了。
徐良荆没有立即给出答复,沉默着没有说话,周渊言也不急,这事也不是小事,自是要好好斟酌斟酌,只静静地在一边等着。
就如周渊言说了他要是去找曹仁德合作,这生意照样能做得下去,但是如此一来那南直隶这边就真的和他徐良荆没有什么关系了,曹仁德若是不用为军饷发愁,那就能稳坐南直隶军事的第一把交椅。
曹仁德这次拦下周渊言的这船货物,并不是真的看中了船上这点货,如若不然就算是乔驰洋在,曹仁德要拿下船上的货还不是照样能拿下,哪里会这样僵持着。
只不过是曹仁德太过自负,做事情有些极端了,他希望周渊言能出银子给他养兵,但是又不想求上门,曹仁德这人便是喜欢什么事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又是极好面子的。
北宁侯府和他之前又有过过节,他是断然不会主动放下脸面去找周渊言,若是被拒绝实在是太过丢脸,这才用了这么个损招,逼着周渊言上门求他。
徐良荆若是现在不出手,那以后他这个总兵在南直隶就真的只是个摆设了,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机会,但是他也很是犹豫,如此一来他就跟曹仁德面对面对上了,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
但如今却由不得他继续沉默,只能一搏,徐良荆抬头看向周渊言右手重重地扣在桌子上道:“既然如此,我就陪小老弟走这一趟,不过老哥丑话可先说在前头,若是事情办不成,你可不要怪老哥!”
能得到徐良荆这样的允诺,周渊言已经很是满意,点头道:“如此便多谢老哥了,成与不成都是我的事!”
徐良荆轻咳一声,生出右手食指和无名指搓了搓,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周渊言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口中却忙不迭道:“老哥放心就是,无论此事成还是不成,你以后若是有需要军饷找小老弟我就是,只要我力所能及绝对不会推迟!”
徐良荆有些不大满意,周渊言这一句“力所能及”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到时候他给不给银子说到底还是看他心情,有些不悦道:“小老弟都说了拿你的银子,就和剜你的肉一样,到时候小老弟不知道肯割舍多少?”
周愿言闻言哈哈大笑:“我素来对有去无回的银子很是心疼,老哥会让我的银子有去无回吗?”
徐良荆闻言也跟着哈哈笑道:“那我定然要让小老弟觉得物超所值了!”
如此二人一拍即合,也不再耽搁直接带了人便朝着码头而去,曹仁德得了消息赶到码头的时候,徐良荆的人和他的人已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似乎一样不和便要打起来。
曹仁德策马冲进人群中,一扬鞭朝着徐良荆的人劈头盖脸便扫了过去。
“退后!”徐良荆一声令下,而后催马上前看着曹仁德嘿嘿笑道,“都指挥使真是好大的威风!”
“怎么?徐无赖做缩头乌龟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出来瞎晃悠了,活腻味了吧!”曹仁德是一个身材矮小精壮的男子,此时眼神微眯,看着徐良荆面色不善。
这南直隶的总兵不可能没有,但是想要骑到自己头上那就是做梦,徐良荆之前一直不声不响地,两人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相安无事地各过各的,没有名头,曹仁德就算是想要把徐良荆拉下来也不好动手。
“曹指挥使给徐某人一个面子,就不要扣留我这小老弟的货了,怎么说他也是北宁侯府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做事也要留一线不是!”徐良荆说着朝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