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说的吗。”
“……”
站起,夔泽彦也再无言语,欲走。
“夔泽彦!…她爱你吗?”
“爱,非常爱,我也爱她,非常爱。”
“………”
目送夔泽彦离开,渡边有一瞬的恍然,“我们吗?…爱吗?…非常爱吗?…爱?……”
☆、七十三
夔泽彦和楚镇川押着人犯准备往回返的路上,接到了此次任务的直属领导的电话,说是让夔泽彦先行一步。
和楚镇川对视了一眼,夔泽彦心上挺沉,这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也不多问,夔泽彦服从安排。
越野刚到边境的军用机场,就看见停机坪上一架民用直升机前,自己的父亲正切切的向这边眺望。
有了不好的预感,夔泽彦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疾奔而来,“爸?!”
“哎,泽彦呐。”
夔父的声音不仅低,且已哑得变了声,握住夔泽彦的手汗且颤。
“爸!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眉都要皱成团了,夔父不点头也没摇头,抬脚就往飞机去,“泽彦,飞机上说吧。”
梁梁的情况一度非常危险。
人倒是在第二天醒过来了,但出血现象仍有,而且因为受了刺激,突然出现强烈的妊娠反应,近午时母体又发起了高烧,逼近四十度,坚持不肯服用、注射任何退烧的药物,梁梁就那么硬挺硬扛,到了下午人都烧得恍惚了,柴教授一看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了,强行给梁梁注射了小剂量的退烧药、消炎药和镇定剂。
夔泽彦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梁已因呼吸不顺畅开始了吸氧,烧只降了两度,因为呕吐感强烈导致进食困难,人更是始终也不十分清醒。
虽然听了父亲的讲述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比自己走时瘦了不只一星半点儿的自己的小丫头,那丝擒拿渡边后的所谓高兴瞬息荡然无存,夔泽彦心上这个疼。
知道他的小丫头为他怀了孩子,夔泽彦欣喜若狂,知道现在这个孩子可能难保甚至还可能危及他的小丫头,夔泽彦心痛欲狂,再也抑不住自己,来到病床前,夔泽彦俯下身,一把抱起梁梁。
“丫头,丫头…我回来了,丫头…”
烧得迷迷的梁梁浑身酸疼,被夔泽彦这么大力的一抱更是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当她听到耳畔日思夜盼情切缠绵的唤声,整颗心当下一紧,却也又是一松,然后,眼泪哗啦啦一发不能收的掉下来,立刻奔流了整张脸。
小丫头一哭,还是这么没声儿的泪一直流,看得夔泽彦颤抖着长叹一声后,也跟着哭了,身后的夔家人和梁锦溟还有陈岑也跟着心酸,陈岑更是跟着哭起来。
“丫头,丫头,我的小宝贝儿疙瘩,我回来了,啊,我回来了。”
抽泣着,梁梁完全反应过来了,死命的抓着夔泽彦的军装,开始放声大哭,边哭边痖声喃着,“夔泽彦…呜…夔泽彦…呜…怎么办…怎么办…呜…我们的宝宝有危险…我们的宝宝有危险…呜…怎么办…呜…怎么办…呜……”
听得夔泽彦泪掉得更甚,他的小丫头,人都烧成这样了,柴叔说再烧母体就要有危险了,可想的却还是肚子里他们的孩子,“别怕丫头,别怕,啊,丫头,只要你没事,咱们的宝宝就不会有事,你相信老公,我的小心肝儿,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心肝儿,你好了宝宝一定也会跟着好起来,老公向你保证。”
梁梁在夔泽彦怀里直哭得昏睡过去,吓得夔泽彦大喊柴教授,病房里的每个人都纠着心。
给梁梁检查过后,柴教授表情凝重,“泽彦,我现在问你,假如,我说的是假如,这个孩子没办法继续保了…”
“我只要梁梁!教授,孩子可以没有,但梁梁不能有事!”
“…好。”
夔家三位长辈,梁锦溟,夔泽彦,柴教授,六个人围坐在一起,个个神情郁肃。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要是还这么烧,而且还出血,那我就建议这个孩子,还是流掉吧。”
拳攥得都出了响,夔泽彦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可眼底,却已是哀痛苍凉一片。
几个长辈都没有说话,实在是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同意?谁心里是真同意的;说不同意?梁梁眼下的身体状况摆在那儿。
“我并不想挑拨或是搬弄是非,但我得据实讲,在没摔这一下之前,保住这个孩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一摔,曹家那孩子的力道真是太大了,下手也太狠了。”
“那一下子,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夔母边说边抹泪,“梁梁怕我摔着,上前替我挡下了。”
闭闭眼,深深吸气,夔泽彦堪堪压下攻心的怒火,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梁梁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人事能比得上他的小丫头。
“教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沉吟了会儿,“得用药,梁梁不同意也得用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哪怕用些中药或中成药也得用。”
“好,用药,只要…”
“我不要!”
“姑娘!”
“丫头!”
“梁梁你不能起来!”
里间的门旁,梁梁惨白着一张小脸儿,虚弱的扶着门框维持站立,“我不要用药!我要我的孩子!我不要他/她受到一点儿伤害!只要他/她在我肚子里一天!…”
大步上前横抱起因说不下去又哭起来的自己的丫头,夔泽彦把梁梁抱躺进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