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世界警察,什么都要插上两脚。
叶以谦适不适合她林樊不知道,可林樊清楚得很,段嘉煜绝对不适合她。
两个人若是连三观都不同,只怕连朋友都难做。
眼见着林樊又要走,段嘉煜直接跨前了一步封住了林樊的去路,抬手将她拦住了,“林樊,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叶以谦,就看不见别人?叶家人不是你以为那么好惹的,我听说,就在前些天,叶以谦通过叶家施压,叫一个已经和他分手、远在l市的姑娘丢了工作。”
林樊当然是不怕叶家的势力的,可她就不怕叶以谦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薄情么?
林樊一开始根本就没听懂段嘉煜在说什么,叶以谦怎么可能会有前女友,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这种事,可等段嘉煜说完了她在脑袋里转了一个圈,才恍然。
她还以为解释清楚了这件事就算完了,却忘了叶以谦锱铢必较的行事风格和沉默寡言的个性。段嘉煜说得她还真就信了,叶以谦确实有可能干出叫n失业这种事。
段嘉煜见林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波动,料想自己是找对了突破口,马上补充了几句,苦口婆心地说道:“听说他同l市的金融圈子都打好了招呼,这姑娘失业以后一直在碰壁,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往后只怕很难在l市立足下去了。”
言下之意,叶以谦今天能这样薄情地对待前女友,明天就能这样对待她。
段嘉煜说完,便紧紧地盯着林樊的脸看,等待着林樊的反应。只是后者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松动,就好像压根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眼神淡漠地看着他说完,这才静静地说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段嘉煜没想到林樊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去拦,叫林樊给从身侧溜走了。
不过那人走出去一段路,忽然间又停住,扭回身笃笃地踩着高跟鞋转了回来,在他面前站定,依旧事摆着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段师兄,我叫你一声师兄,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也希望师兄你清楚,我的私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叶以谦是天性薄凉还是薄情寡义,我都爱他,也会和他在一起。至于合不合适,我说了算。希望师兄能好自为之,不要在插手我的私事了。”
林樊说完话,没有等到段嘉煜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干脆利落地转身进了教室。
进了教室,讲台前边的投影仪正映出一片血腥,阶梯教室里好几百号人也是形态各异,不少女生脸色都吓白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却忍不住往屏幕上瞄,也有男生不以为意,对自己毫不害怕的表现十分满意。
林樊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歪着头凝神盯着那屏幕几秒,立刻明白屋里的几百号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了。她刚才出去的急,随便按了一个电影也没看内容,哪想到竟是闯了祸。
这电影确实是德语电影,只是却是个德国恐怖片,讲的是德国民间传说中一个怪兽在圣诞夜血洗小镇的故事,整个电影的基调由一开始热闹欢快的圣诞夜开始,到后来忽然镜头一转充满了血浆和杀戮,怪不得要将学生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却又吓得不得了。
林樊一面将电影关掉,一面心里自嘲般地笑了笑,圣诞夜的恐怖故事,还真是挺应景。
本来林樊是想接着讲的,可看到一屋子几百号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自己也是心力交瘁,索性任性了一回,挥了挥手便下了课,将一屋子的学生都提前放出了教室。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走廊里的段嘉煜早就不见了踪影,林樊也乐得自在。有些话她早就想同段嘉煜说了,今天说开了也好,像他那样自矜自恋的人,听过了她的话,大概也就真的不会再来找她了。
不过……
林樊一面朝楼梯走去,一面掏出手机拨通了叶以谦的电话。
后者一如既往地迅速将电话接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清晰可闻的笑意,“樊樊?”
“你让n失业了?”
大约她的开门见山叫对方还有些不适应,叶以谦沉默了片刻,才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林樊笑了,“你只说是还是不是就好。”
电话另一端终于低低地“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有点心虚地解释道:“樊樊,我只是气不过……”
林樊没听他解释完,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长发抓梳过去,唇边的笑意里藏了一点狡黠,“我只是想说,干得漂亮!”
对面对她的不虞之誉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回以一阵清朗的笑声,“我以为你会责怪我。”
“怎么,没想到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对方的情绪很快感染了她,方才的躁郁一扫而光,林樊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一时间玩心大起,拿着前两天刚从学生那里学来的话逗他,“爱我你害怕了吗?”
她就是开个玩笑,哪想到叶以谦竟是当了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我只害怕你不许我爱你。”
林樊:……
林樊:“咳,那个,楼梯间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叶以谦最近有点无赖,她觉得自己需要理他远一点,最好这两三天之内先不要见面。
隔天林樊接到校长电话,叫林樊去办公室一趟,找她谈谈。
原因是林樊在校内公选课上放恐怖片并且提前下课,被学生举报了。
d大的校长和苏老爷子很有几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