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不是。”
周时凝见她急切地否定,更加认定了心里的猜想,横了她一眼:“瞧你那熊样,被打了都这么护着他?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姐姐,我就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瞧着吧,既然他做出了这种事,就别想着有好日子过。你只用睁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帮你报仇的就完了。”
见周时凝误会,楚书急得直跺脚,“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料想不把前因后果说出来,这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她。
周时凝听了大怒,斥责楚书:“你怎么这么不省事,还敢独身一人跑酒吧里?怎么不让司机跟着,难道请司机是拿来摆设的吗?”
楚书暗暗吐舌头,心里可不敢告诉她司机已经辞工的事。
周时凝骂了几句,又问清了那三角眼的身高样貌,自己回房去打电话“调兵遣将”,誓要找出那人狠狠凑一顿才罢。
一时间闹得天翻地覆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找到那姓刘的三角眼。
那三角眼只是仗着手里头有几个钱,平时横行霸道惯了的。这时还不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走在路上被人蒙着头拖到暗处痛打,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谁人理他?直把他的手脚打断了才罢!好不容易那些人离开,自己拖着身子打电话找人送去医院。刚刚打完石膏,又有警察找来拖到局里拘留,形状苦不堪言。他这才知道自己昨晚得罪的是怎样一位姑奶奶。
楚书知道了很不安:“交给警察就好了,咱们怎么能动私刑呢?”
周时凝横了她一眼:“就这么便宜他,我就成了吃素的了!怎么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楚书叹了叹气:“那也不用把人家手脚打折吧?”
周时凝狠拍手中的抱枕:“这种人,不下重手怎么才能长教训?你只会心软,怎么不想想要是那时没人帮你,你落到他手中,又是怎样一番情景。我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将他打死,打断手已经够便宜他了。这次给他个教训,省得他以后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你也不用良心里不安。”
楚书一想也是,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本来躲着不见人的张瑞英经过这么一闹,终于肯露头了。
“你找我就找我,又何必跑到那种地方去找。倘或出了事,我心里怎么能安?”
楚书白他一眼:“如果不去那里,你电话也不接,我又到哪里找去?我去了你公司,你的秘书说,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你人了。我又到你家里,也没有见到你。又不敢问伯母,怕她知道你失踪心里担心,一句话都不敢跟她提的。只好偷偷问你家的佣人,那人说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了。你倒是说说看,你公司不去也就罢了,连家也不回了,是几个意思?”
张瑞英说:“我这不是事情忙吗?”
“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吧?”楚书进厨房处给他倒茶,刚倒了一半,又跑出来问他,“你是喝茶,还是喝饮料?可不许说喝酒的!”
张瑞英也跟进了厨房,看了看那倒的半杯茶,便说:“那喝茶吧,都倒了一半了。”说着,自己倒完了一杯拿出来。
楚书也跟着走出来,“你不见我们也就算了,有一个人想你想得眼睛都瞎了,你也不去见她?我看着都觉得可怜!”
“你是说陆恬?”
“可不就是她,难道还有谁会为你哭得两只眼睛像对核桃?”
张瑞英听到陆恬的名字,勉强笑了笑。
楚书坐下来,打量着他,许久才说:“瑞英哥,有些话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有人说你和那个最近红起来的男演员盛一夏是一对。呵呵,这些人,在胡说八道吧?”
话犹未落,张瑞英叹息一声:“他们没有胡说,这事是真的。”
对于他的坦白,楚书倒是讶然了。
张瑞英如释重负,本来心事重重的他完全松懈下来,定神看向楚书,“我躲起来的这段日子,想了许多。我的性取向的确与大众不同,我瞒了那么久,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从我十六岁开始,我就知道了。刚刚发现时,我自己也觉得很羞耻,花了很多时间,想了很多办法纠正过来。我跟过很多女人在一起,然而,我越跟她们在一起,对女人的厌恶就多了几分。”
楚书挠挠头:“我也是女人,你也讨厌我吗?”
张瑞英看着她笑了笑:“你是妹妹,自然是不同的。世上的人对于我这样的,总是抱着异样的眼光的。你现在知道我的事,对我该厌恶了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完,眉眼间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楚书和他素来亲厚,哪里看得他这样的悲伤神情,连连摇头:“我一向拿你当哥哥看,怎么会厌恶你?”
张瑞英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出去,却停在半空中,口中只说:“真是个好姑娘。”
楚书知他不信她的话,以为她只是在安慰他,只得将以前见过他与男人亲吻的事情跟他说了,“那时我就猜到了几分,只是后来你又和陆恬在一起了,我就糊涂了。其实一个人喜欢谁,想来由不得自己作主,是老天爷注定的。老天爷注定你喜欢男人,你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用鄙视自己,谁规定男人只能喜欢女人?那些只不过是世俗人的看法,理他们做什么?只要自己心里快活,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张瑞英知她一向对那些离经判道的事接受度较高,也就信了她的话,“唉,如果我父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