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给我说这个!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你可知罪!”月华君用手恶狠狠的指着报信的侍卫,眼睛里都是血丝“来人,把这个不知所谓的拉下去!快!”
“骄骄!”裴氏满脸严肃的看着月华君,用手示意周围的侍卫退下,虽然很不想和月华君说这个,但还是不得不面对“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也不想听我说这个,但是我们还是要去看看,万一……”
“我不去!没有什么万一的,我的林莹染好好的,他只是想要和我玩,让我找她而已,就和以前一样的,嬷阿爹你不要和他们一样,我让他们找的是人,嬷阿爹你不要相信,这些都是假的、假的……”月华君慢慢坐在地上,用袖子捂住脸,一遍一遍的说着,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方式来说明林莹染好好地,她就在一个地方等着自己去找,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找到而已。
裴氏看月华君崩溃的样子,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还是得自己去看看那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华君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
裴氏带着几个人,来到停放女尸的岸边,还没走进就看到一双泡的发白的手,后面的小侍吓得都不敢靠近了,裴氏只得自己壮着胆子走进查看,凑眼一瞧,那女尸的脸胀了近一圈,整个五官都看不清楚了,脸上甚至还带有被碎石划破的痕迹,整个看起来惨不忍睹。
裴氏忍住干呕,伸手翻了翻女尸的衣服,果然发现了林莹染常用的腰环,甚是林莹染手上的红绳子都在。裴氏闭上眼,没想到这孩子……唉,要是自己不听林莹染的让月华君走水路,这孩子是不是还好好的呢,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把人收拾干净,好好安葬吧。”裴氏看着林莹染这个吓人的样子,心理很不是滋味,林莹染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让月华君看到,要是月华君见了,不定得多难过。
于裴氏指挥者手下的侍卫帮忙安置、整理,裴氏看了最后一眼,在旁边念了几句,摇着头走开了。
走在路上的裴氏一直在想该怎样和月华君说,月华君听了肯定会受不了的,可是这个又确实是林莹染,唉,真是这都叫什么事啊!
裴氏将自己查看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月华君,月华君从裴氏叹着气进来开始就有很不好的感觉,整个人都很颓废,甚至故意团成一团用手紧紧的捂着耳朵,拒绝听到任何关于林莹染的事情。
“骄骄,你这个样子也没用,林莹染也不会死而复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准备明天下葬,毕竟死者为大,早日入土为安才是为了林莹染好。”裴氏不管月华君怎样拒绝,还是很直接的告诉了月华君林莹染已死的事实。
“不!!!你出去,你出去!林莹染才没有死,没有死!!”月华君疯了似得摔着一切自己可以拿到的东西,破碎声和月华君的咆哮声合在一起,使得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半步,周围的侍卫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就怕引火上身,独自承受月华君的怒火。
裴氏在房门口对着月华君提醒道“如果不想看林莹染最后一眼,明天就……”可惜回应裴氏的是一个巨大的瓶子破碎的声音。
尽管月华君百般否认林莹染溺水而亡的事实,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林莹染大概、真的、是回不来了,自己和娃娃真的被她抛下了……
月华君将头埋在膝盖中,狠狠的哭着,袖子衣摆上全都湿了,这大概是月华君长到现在流泪流的最多、也是最狠的一次了。直到感觉喉咙涨疼,眼睛睁肿的已经睁不开了的时候,月华君才猛地站了起来,接着不顾一切的跑向停放林莹染身体的地方,月华君在路上的时候心里千千万万遍的祈祷,祈祷着这个人不是林莹染而是其他不知名的阿三阿四,可以幻想终究是幻想。
当看到衣服的时候,其实月华君已经相信了,因为林莹染穿的这件是月华君特意吩咐裁缝做的,自己还有一件和这个很相似的,再看着手腕上露出的那截红绳,听林莹染说过这是林莹染爹爹害怕林莹染身体弱,特意从庙里求来的。
月华君现在简直是痛不欲生,当月华君想要靠近一些看看的时候,由于悲伤太过又受了剧烈的刺激,月华君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裴氏将月华君安排好,因为害怕月华君再受什么刺激,决定弃走水路,从陆路坐马车回都城,至于林莹染的后事,则是安排给留阳处理。
于是当月华君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马车里不知道行了多久,而林莹染也已经离开了自己,到了另一个自己不能触摸的地方了。月华君仰面躺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车顶,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孤寂、空白。
“怎么样,吃了没有?”裴氏照顾着娃娃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看见送饭的小斯退着从月华君的马车中出来急切的问道。
小斯对着裴氏摇了摇头,将盛着饭菜的食盒打开,那几盘饭菜一看就知道没有动过,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裴氏都记不清楚了,只是吩咐小斯没半个时辰往里面送一次,除此以外没有办法。
裴氏对着娃娃忍不住叹气“看你那不省心的爹娘,唉,要我说还是我们娃娃好,整天吃吃睡睡,什么都不用想。”
月华君一连两天都没有吃东西,这可急坏了裴氏,裴氏好话说尽什么道理都讲了,但月华君就是不吃,最后裴氏只能让人硬灌,可小斯们和月华君空寂的眼神一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