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人看了去?刘佳桐脸上灰白,看着司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司琴哼了哼,她对于刘佳桐素来是看不上眼的,别说她要进来跟季瑶抢太子,就算不是,往日她没少跟季瑶呛声,司琴怎么可能对她有好脸色?哼了哼:“既然如此,那么良娣可要快些去跟我家太子妃请安,太子妃都起了,等着良娣去敬茶呢。”
妾侍在入门第一日是必须去向主母请安的,东宫之中有太子妃,身为良娣,刘佳桐必然是要跟季瑶请安的。虽说刘佳桐心中对于季瑶既不齿也不屑,但无奈季瑶是嫡,她是庶。
化了个淡妆,刘佳桐一派病美人的姿态,袅袅聘婷的往正院去了。到了正堂,见季瑶一身四季缠枝花卉锦裙坐在主位,正慢吞吞的吃着牛奶,瘪了瘪嘴,刘佳桐还是盈盈一拜:“给太子妃请安。”
季瑶笑眯眯的看着她对自己行礼,也不让她起,就让她僵滞的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直到她额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季瑶这才笑道:“良娣等我叫起等得累了吧?”
刘佳桐心中恨得很,但也不敢说出来,咬着牙:“臣妾不敢。”
明明都恨不能咬她一口了,还装出这小白花的样子,就冲这点,季瑶对于刘佳桐就着实生不出什么好感来。若不是裴珏对自己一心一意,就她这样的,只怕自己要被她上眼药上到死:“罢了,起来吧。”又指了左下首的座位给她坐下,“下回可要起早一些,没有让我等你的道理。”
刘佳桐咬紧下唇,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肚子挺得那样高,圆滚滚的煞是刺眼。刘佳桐只觉得牙都咬酸了,沉闷的应了一声,若是她也有身孕,只怕就不必这样看季瑶的脸色过活了……
对于对方的yy,季瑶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就没打算要怎么刘佳桐,反正她对裴珏有足够的信心,刘佳桐要进门来强行吃狗粮,那就让她吃个够。“你是太子正正经经的表妹,自然是一等一的尊贵。在东宫里有什么东西想要了,让人回过我,我命他们给你送来。若是想家了,就让刘夫人进来陪你就是了。院子里伺候的人手可还够?”
“还够,多谢太子妃。”虽说季瑶说得很亲近,但她话里话外全是一种高高在上,让刘佳桐很不舒服。但转念,她又想到了裴珏,自己是他嫡亲的表妹,比季瑶更多了一层血缘在其中,难道表哥真能弃自己于不顾?况且自己是陛下赐婚的,表哥也要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这样想着,刘佳桐又燃起希冀来,仿佛自己已经和裴珏情好日密了一样,得意的看了季瑶一眼。后者莫名其妙,不过估计是她脑洞又开,根本不愿意去过问怎么了,只是微微一笑:“罢了,开始吧。”
话音一落,知书立马上前,在季瑶跟前放了一张软垫,又有小丫鬟捧着茶上来。侍妾第一次见主母,都是要给主母行跪礼敬茶的,彰显自己和主母在低位上不平等。哪怕是在天家,季瑶是外命妇之首的太子妃,而刘佳桐虽说正三品良娣,但到底是妾。
刘佳桐又觉得屈辱了,但看着季瑶含笑的脸和隆起的肚子,也明白不跪不行。这么多年,她一直钦慕着裴珏,一直想要跟他在一起,虽说早日里歇了这个念头,但潜意识之中她还是想要待在裴珏身边的。不然以刘家的家世而言,她早就该嫁了,怎会等到现在?偏偏东宫里已然有了个太子妃,若是季瑶不在了,那么东宫之中就她独大,那该多好。她这辈子所受到的所有屈辱,都是季瑶给她的,往日被裴珏发落,还有如今要屈居人下……
越想越委屈,刘佳桐虽说跪在垫子上,端了茶要给季瑶,季瑶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啥了,心中只觉得好笑。自从季珊之后,季瑶对于脑残少女的包容心已然空前瓦解了,脑残就得治,狠狠往脑袋上招呼,治不好就再呼,对于那种自己没本事还要嫉恨别人的人,她没必要包容,又何必让自己恶心?
正要接茶,刘佳桐忽然手抖,盛满滚烫茶水的茶盏就要倾泻,季瑶眼明手快,立时从茶盏底部往上一掀,一盏茶就这样倒在了刘佳桐一双白嫩的手上。她瞪大了双眼,又疼又怒。她本就想要季瑶吃瘪,为何现在却成了她……一双白嫩的小手现在已经变了色,通红如同煮熟的虾。
“良娣好生不仔细。”季瑶故作可惜,“这一双小手,若是烫坏了可怎生是好?还不传太医,给良娣看看才是正道理。”
刘佳桐疼得脸上都变了色,死死瞪着季瑶:“太子妃好手段,今日烫着了我,可该满意了。”
“我为什么要烫你?”季瑶毫不客气的怼了上去,“良娣自己知道为什么会被烫到,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好好养着,也别闹什么有的没有的了,好歹在一个屋檐下过活呢。劝良娣一句,该想的就想,不该想的,一辈子都不要觊觎,东宫不差一个人吃饭。”
刘佳桐浑身都气得发抖了,季瑶她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外面又有人说裴珏上朝回来了,刘佳桐顿时升腾起希冀来——她是裴珏的表妹,又是皇帝赐婚的,裴珏不可能坐视季瑶这样嚣张跋扈!
念及此,刘佳桐几乎是转身就扑到了进门的裴珏跟前,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腿:“表哥,求表哥为我做主。太子妃委实是欺人太甚——”
裴珏刚下朝,连朝服都没能脱下就直接来季瑶这里了,谁知道才进来,就被刘佳桐抱住了腿。裴珏对于男女之事纯属有洁癖,看看前日里那投怀送抱却被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