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搬硬凑,矫揉造作,我看还是丢到江水里去吧。”
两位老人争执不下,另外五位评审相互商量,先评一个中下等水平,看看后来人如何。诗词又到了王启年手中,只见王启年眼神轻轻掠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简大家在下面也做了相似的评价:“下了功夫,但是才情不高,僵硬没有质感。”林婉儿众人一起“哦”了一声,原来这首诗词是这样一个水平啊!
后来又有几个青年上台写诗,段老先生都一一看过,脸色越来越差,嘴里不断碎碎念,秦老先生脾气不错,但是看到最后也忍不住说出一句“惨不忍睹”。
段老先生实在忍不住,站在画舫船一层上,冲着远处的林婉儿喊道:”林先生,你上台做上一两首,这诗词都是狗屁不通啊!老朽可不想整晚都在这受罪,眼睛受罪,耳朵也受罪,就是这心也是如油锅煎熬。”
一句话喊出,斗诗会一片安静,那些写过诗词的青年也是觉得羞愧难当,被人当众说成如此,任谁也是难堪。
林婉儿看着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整个人开始向后退,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此时,一个白面书生从人群中走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神色枯槁,手指细长,看着正在后退的林婉儿,开口说道:“林姑娘,既然来了就做一两首吧!”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欧阳拓。
按照刘宏达的叮嘱,欧阳拓前些时候就在家闭关,为的就是能写出一两首上佳诗词,期间还拜访了几位颇有才学的同窗好友,以银钱收买,如今都隐匿在人群之中,为的就是“拦截”林婉儿。而一楼剩余的五位评委,相互之间会心一笑,好戏开始了。
林婉儿看到欧阳拓,想起盗取《西厢记》的事情,心中不悦,更不想见到他,所以退的更快了,但是身后却被人群堵住了,不得脱身,只能开口道:“今天我只是来游玩的,不是来斗诗的。”
但是人们却不干了,市面上《笑笑待月西厢记》和《西厢记》本就有些纠葛,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两位作者,既然说不清楚,那么就斗上一斗,判个高下。刚刚欧阳拓明显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林婉儿竟然退了,众人心里难免想莫非这《西厢记》真是欧阳拓所作,林婉儿只是抄袭。
楼上段老先生不住的叹息,林先生为什么不一展身手,泥人都有脾性,虽然不屑和欧阳拓这种人为舞,但是杀杀对方的锐气也是好的。秦老先生眼神明显有了光彩,王启年更不用说,巴不得让两人针尖对麦芒,多写出几篇能上文榜的诗词。
欧阳拓见到林婉儿露怯,心中得意开口道:“林姑娘才名冠绝澶州,怎么不敢和欧阳拓一见高低呢,难道是怕了?”
陈笑笑小脸气的通红,这欧阳拓实在可恶,张口闭口气势凌人,分明是自己窃取了婉儿姐的《西厢记》,既然还有脸在这夸夸其谈,真是不要脸。陈笑笑伸手挽起林婉儿的胳膊,开口道:“婉儿姐,你就上场教训一下子这个无赖嘛!”
简大家也是在下面暗暗鼓舞,林乾毅和林翰林都是满脸期待。
林婉儿哭丧着脸,说道:“我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你们这么为难我干什么?”
群情激奋,恨不得林婉儿马上出场,只有赵乾温柔的说道:“不想做便不做了。”说着便要为林婉儿开道,回家去也。
欧阳拓看到此景,冷笑一声,开口道:“林姑娘未战先怯,想必心虚。实不相瞒,《西厢记》乃是本人所作,只是林婉儿盗取,占为己有。”
林婉儿权当自己没听到,在赵乾的护送下向外围走去。
欧阳拓接着说道:“诸位想想,林家四年前大火,家境破落,林婉儿以卖豆腐为生,哪能写出《西厢记》?诸位再想想,林家老六林宝,天生痴傻,想必林家众人脑子也不是多么活泛,怎么可能写出《西厢记》。”
林婉儿突然停住了脚步,满脸怒色的扭过头,冲着欧阳拓吼道:“放你娘的狗屁!”
欧阳拓一愣神,众人皆是一愣神,没想到林婉儿竟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欧阳拓反应不慢,马上说道:“诸位看看,出言粗俗,举止粗俗……”
话还没说完,林婉儿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欧阳拓急于将话说完,刚刚张口。
“放你娘的狗屁!”
“放你娘的狗屁!”
“放你娘的狗屁!”
林婉儿一口气说了三遍,陈笑笑虽然觉得粗俗不堪,但是更觉得解气。
“就你这贱骨头、贱**也配说我家大宝?给你脸不要脸,今天老娘就替你娘好好管教你一番。“林婉儿不依不饶,寒着一张小脸,伸手夺过林翰林手中的篮子,一股脑的砸向欧阳拓。篮子还在空中,自己也大步流星的向前跑去,一伸手给了欧阳拓一个大耳瓜子。
一巴掌下去,欧阳拓眼冒金星,反应不及。此时林家的向心力显露无疑,各个不怕事,呼啦啦都冲了上去,而赵乾走在最前面,一场好好的斗诗会变成了群殴欧阳拓。藏在人群中的欧阳拓同窗集体不知所以,只是说要在诗词上“拦截”林婉儿,没有说要动拳脚啊!
段老先生看到林婉儿脾性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自是高兴。秦老先生持诗书礼仪,眉头紧皱。
王启年站在二楼上,豁然起身,招呼周围衙役将众人分开,嘴里喊道:“胡闹台,胡闹台!”
等把众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