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月娥赶出长水沟,把月娥赶出去……”
“对,绝对不能再让她继续留在村子里祸害别人。”
“月娥就是妖怪,就是鬼神,莫要被她遭殃了。”
“这个扫把星,小妖精。”
……
此时,月娥的理发店门前,堵满了村民,这些村民情绪十分地激动,站在理发店门前大喊着,理发店的门禁闭,并没有看见月娥的身影。
村民门手中都拿着扁担,锄头,铁揪,耙子,棍子……这些工具,站在理发店高声欢呼,场面十分地混乱。
村民当中,族长赵厚德,村长赵大成都在其中。
而赵铁柱的爹赵杆,他爷爷赵水,包括她娘吴翠兰也在人群里。
人群中,除了一些十分暴怒的妇女和健壮青年外,还有老一辈的老人都过来了,他们和村长族长一样,在村子里说得上话,颇受大家的尊重,这次聚集在一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月娥给赶出这个村子,还大家一个公道。
这些人群中,最愤怒的就是赵仁和李大根了,这赵仁和李大根分别是赵老三和李四的爹,赵老三和李四就是因为和月娥在了一起,突然暴毙死掉了,他们两个一直认为是月娥给祸害的,关于月娥的谣言也是从那时候起,就一直没有过一句好话。
理发店里面,月娥靠在理发店的大门上,低声地抽泣着,只有她才明白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一个女人的嘴自然说不过大家,于是只得任凭村民们不断地抹黑,月娥把这一切都藏在了心里,这些年她过得很压抑,很苦,所有的委屈都默默忍受着,并且孤独着。
月娥边哭边擦着眼泪,她的脑子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来,那个男人很傻很老师憨厚,也很奇怪,明明喜欢自己却从不跟自己说,并且隔一个月,有时候隔几个月才来看自己一次。
月娥知道他喜欢自己,自己虽然也喜欢他,但她不能,她抑制住了这样的情感,因为她在害怕。害怕又把那个喜欢的人给克死了……
理发店外面,赵杆看着禁闭的大门,愤怒地说道:“厚德叔,大成叔,你看月娥这妖精一直躲在理发店里不出来,这可咋整?”
旁边的吴翠兰跟着愁眉苦脸地道:“他叔,你可一定要为俺们家铁柱做主啊,铁柱昨天在月娥这贱女人这里理发后回来就一直在瞌睡,神志不清的,后来还是俺们给他请了村子里的天师来给他招了魂,这才好了些。”
赵杆夫妻称呼厚德和大成做叔,那是因为赵厚德和赵大成和他们的爹赵水同辈,又是同姓,赵杆理应叫他们一声叔的。
至于赵水,一直站在旁边抽着旱烟傻笑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理发店的门缝,不出一语,长长的烟杆烟雾直冒,每当听到月娥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抽烟的速度就快一些。
赵厚德长着一头的长白发,垂到了耳根子后面,偏偏头顶上秃了,加上他瓜子的脸型,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滑稽。
他和赵大成一样,满脸的皱纹,唯一不同的是他雪白的胡须比赵大成白,而赵大成的身材要比他矮上一截。
两人同是村子里元老级的人物,不仅年龄大,而且威望极高,说起话来后一辈没有人敢不听的。
“咳咳……”赵厚德先是咳嗽了两声,人群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族长要说话了,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在村子里,族长和村长都代表着最高的权利。
见大家安静下来,赵厚德苍老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赵杆纳,这口气我这个老头子肯定是要帮你出的,月娥在村子里既然害了两个男人,还差点害了铁柱,是个不吉利的女人,今儿个怎么着也得帮她赶出这个村子,从此不得踏进半步。”
“厚德老哥说得对,月娥这女人不能留,得把她永远地赶出去,她本来就是个外乡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前突然就出现在了长水沟,把赵老三和李四给害了。”站在赵厚德旁边的赵大成此时也发话了,他双手拄着长长的拐杖,拐杖黑黑的,看着有点邪气。
“大成老弟,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只是月娥一直关着门,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呀?”赵厚德看了赵大成一眼,说道。
赵厚德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赵仁的声音,他高声喊道:“进不去我们就把门砸开,把这个贱女人拉出来。”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附和喧闹起来,跟着赵仁边举着手里的工具边骂道:“对,把大门砸开,把她赶出去。”
村民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骂声也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