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起,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认得这女子?”
丁原点头微笑道:“她是唯一一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漏网之鱼。”
“哦?”二皇子心里琢磨着张弛叫她“花弥”,又想到陆久遥跟她的关系,猜出这个女子应当是文定侯花容之女,只是花容此人了了,自己从未对他多加关注,如果不是因为右相秦川娶了他的夫人,他都不曾注意花家这一号。不过他这女儿还真是搏人眼球啊,连丁原都对她另眼相待,切,看来再冷酷的男儿,面对美人也会一展笑颜啊。送走丁原,二皇子遂派手下打听当年花家的事,不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出息!”
他的随侍谭阔知他心结:主子他虽是皇上与现皇后所生,但皇上性格粗犷,虽对他宠爱,但若论言传身教倒不如诚王爷对主子的影响大。诚王爷年轻时亲自出兵平定了西北战乱,结束了长达八年的西北之乱,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又代替痴迷长生不老的皇上总揽朝政,可算是主子从小到大心目中仰慕的英雄父辈楷模。
主子的生母现皇后也是对诚王爷倾慕有加,但诚王爷一直痴心记挂着亡故的先皇后,始终没有回应现皇后的心意,未再娶任何人,就算没有子嗣也无所谓。
说起现如今的历朝最高领导人的爱恨情仇,也是混乱的一笔旧账。当年先皇后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与同样有才有貌的诚王爷情投意合,但左相出于私心,硬是把她嫁给了当时的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诚王爷不得不跪求先皇和皇兄,求得做先皇后的同夫,以求仍然能够相守。可两人的柔情蜜意碍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直忍到先皇驾崩,自己登基即位,立马把诚王爷派去北征。没想到诚王爷竟还有帅才,真把扰乱边境八年之久的西北蛮子给打跑得远远儿的,但回程时却发现心爱之人生下小太子后难产死了。
连爱人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的诚王爷震怒不已,心里暗自发誓要报仇雪恨,他多年来苦心经营、步步为营,引导皇兄迷恋上丹药之事,逐渐把持朝政大权;连带迁怒于左相一家,启用寒门出身的秦川,处处打压左相的势力。
对害心上人难产而死的小太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闻不问,反而重视栽培二皇子,他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当年就是因为皇兄年长自己几岁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子,左相才势力地把爱人嫁给皇兄,如今自己偏偏要辅佐这二皇子当上九五之尊,让以后历朝的皇位能者居之!
二皇子在诚王爷的精心培养下长大,比起自生自灭的太子,出落地光环闪闪:他很小就跟着诚王爷各地巡查,参与政事,文成武就,早就独当一面;就连相貌气质,也更是符合素来崇尚阳刚的历朝人的审美,昂藏骨格、器宇轩昂、眉飘偃月、目炯曙星,铁骨铮铮,就没见过他慵懒驼背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是站如松坐如钟,是京城少男的榜样、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自小与诚王叔更加亲近,视他为亲父,心疼叔父为了太子的生母多年鳏寡一人,连下属们送的女人都统统扔出府去,始终守身如玉,所以他最见不得花弥这等魅惑男人的女子,视她们为红颜祸水,曾暗自发誓绝不会为个区区女子暗自神伤。
从小服侍在他身边的谭随侍搭话到:“属下看那丁大人倒不像是对花家千金有什么别的意思。”
“哼,”二皇子其实也看出丁原只是看好戏的意思,“如果连他都是那等抵不住诱惑之辈,我历朝还有多少可用的男儿?”
当晚陆久遥和花弥时隔半年余终于又得以在一起,陆久遥轻轻拢着她柔滑如缎的黑发,说道:“遥哥哥梳发的手艺可是生疏了,妻主不会怪我吧?”
花弥再也忍不住,扎到他的怀中,哭道:“对不起……”
陆久遥紧紧搂住怀中暖玉,默默吻着她的秀发,待她平静下来,才松开手臂,见怀中人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又吻着她的泪痕。花弥一时情动,主动攀住他的颈项,仰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孰料却勾起这表象温柔稳重之人内心火样的热情,急骤又猛烈地回应,然后把她一个横抱,放在榻上云雨起来。
花弥没想到最是优雅文静的陆久遥动作这么激烈,暗暗揉着隐痛的胸部。细心的陆久遥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大手握过来不顾她的羞涩阻拦执拗地为她揉按着。有了最亲密接触的两人,心灵的距离仿佛也一下子贴得无限近,以往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烟消云散了,陆久遥叹气道:“看来妻主的成年礼还是在辅阳城举办比较稳妥,京城的未婚男子太多,为夫怕把控不住啊。”
花弥嗔道:“我岂是那等花心之人?”
陆久遥笑着反问道:“妻主不是吗?”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提起傅春月之事,花弥再次羞愧不已,主动亲了他一下,又引发了他的一系列连锁回应,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来,花弥这才能接续这个话题,说道:“遥哥哥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陆久遥摇头说:“我只是怪自己不能好好陪着你,日夜守护你。”
花弥问道:“这次你能留在京城任职吗?我可以从辅阳搬过来陪你。”
陆久遥心中狂喜,说道:“那自然好啊,为夫求之不得。”
两人一夜数次温存,第二日午时才起身,幸好家中没有大人,不然要被训死了。早就等在书房的陆安泽和贺知之,见到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