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虽然她说得乱七八糟,但是她相信郑婵一定懂她的意思。
如果郑婵想。
但现在的郑婵显然只想哭,沈朝元扯她都扯不动,郑婵伏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不止。
怎么回事?
沈朝元有点慌了,能让郑婵哭成这样,事一定不小吧?“难道比昨天的笄礼更可怕?”
她话一问出口,郑婵总算放开脸抬起头,眼睛里一串串泪珠往下滚,“小姐,奴婢对不起您!”
这话十成十不是对她说的。沈朝元有把握。
郑婵多半又是看着她的脸,想着她的娘呗。
“你慢慢哭。”沈朝元放弃跟她交流,走出卧房。
“里面怎么回事,郑婵姑姑怎么哭得那么惨?”杨柳瞪大眼睛敲向屋内。
“不管她了,你陪我出去走走。”沈朝元道。
“哦,是。”杨柳把双手恭恭敬敬放在前头,跟着沈朝元往外走。
沈朝元走在前头,问她在哪找到了郑婵。
“问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是回来的路上遇到她的。”杨柳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沉郁,“我觉得,她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才会那么难过吧。”
“什么坏消息?”
“婢子也不知道,我是猜的,不过,如果没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吧?”杨柳说,“您昨天受到那么大惊吓,她应该先安慰您,可是她居然只顾着自己哭,这太不对劲了。”
“如果是坏消息,为什么你们和我可以恢复自由?”沈朝元反问。
如果祖父还是很生气,她应该继续被禁足才对。
“这……我哪知道呢?”杨柳苦笑,“不过,婢子可以试试帮您去打听一下。”
“你能问到什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婢子觉得,这些人遇到我们这些从正月园里出来的人,都很恭敬。”
沈朝元思考一番,点点头,“那你试试吧。”
“多谢县主!”
“反正,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自己去问吧?”
“嘿嘿。”杨柳笑眯眯地跑了,让沈朝元回正月园去等她的好消息。
沈朝元其实不抱希望,她并不觉得杨柳能够调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就算她和杨柳等人已经获得自由,但是她们现在依旧不能出府,可见这个自由也是有限度的。虽然不明白府中的人为什么对正月园的人态度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套话?
但既然杨柳想做,她索性答应,因为,就算她不答应,杨柳也一定会自己去问的。
沈朝元目送杨柳后,没有立刻回去,先绕着正月园走了一圈。
她现在不想回去面对只会哭的郑婵,她有一个疑问,在笄礼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根据当时她听到的话,她似乎念错了文章,但是念错了什么,会让晋王气成那样?
更重要的是,文章是王府的人准备的,如果她念错,起码也是有人给了她错的文章。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如果是故意,又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朝元溜了一圈,最后承认以自己的头脑好像想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是集思广益吧。反正问谁都好过由她自己想,沈朝元也顾不上回去以后郑婵是不是又会继续哭了,总之先回去见郑婵一面。好在,等她返回正月园,郑婵已经在拱门那等着,她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你没事了吧?”沈朝元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问她。
郑婵抿着唇:“请县主恕罪,奴婢方才……失礼了。”
“我倒是没生气,可是你刚才真的哭得好惨,你可别再哭了。”沈朝元忙说。
郑婵勉强地露出笑容:“是,奴婢遵命。”
“你也不用这么客气……算了,就这样吧。”沈朝元现在可真怕跟郑婵说话。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她泪点,立刻就哇哇大哭,哭了还不肯解释自己为什么哭,非让人摸不着头脑,搁谁谁不怕?何况是最怕有人在她面前哭的沈朝元。
“正好,等杨柳回来,我问她,你也听听。”沈朝元往里走。
郑婵迅速跟上,在身后问她:“县主想知道什么?”
“还不就是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沈朝元警惕地回头看她,“你可别又哭啊。”
郑婵讪笑:“方才奴婢是失礼,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再哭了。”
“那你说话可要算话。”
“是,奴婢不敢欺骗您。”
“嗯?”
“……绝不再。”
“那我就信你一次吧。”沈朝元勉勉强强地说。
二人返回卧房。
郑婵道:“其实,您要问杨柳不如问奴婢。”
“你知道?”
“奴婢在府中也有几个相识,一出来就找到这些朋友问了个清楚。”说着,郑婵又红了眼眶。
沈朝元指着她。
郑婵揉揉眼角,摇头道:“奴婢不哭了,哭也没用。”
沈朝元正要问她什么叫哭也没用,杨柳就从外面跑回来了。
她赶紧问杨柳有没有打听到,如果可以,她宁肯问一知半解的杨柳,也不想问什么都知道的郑婵。没想到,杨柳竟然给了她意外惊喜,一层喜,杨柳真的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一层惊,这是一个坏消息。
“县主……不对,婢子现在应该改称您为公主了!”杨柳惊呼道,“外面的人说,在您醒来前,宫中的人曾经来过一趟,传来一个消息,您已经被皇帝陛下封为金城公主,晋王殿下已替您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