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复固北王的命令给这一批难民安排的活儿,让他们至少能够自食其力,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而林思渝因为会医术的原因,则被楼子莫带到一家医馆去,给掌柜的说让林思渝学着打打下手。
医馆名叫笑看堂,医馆的老掌柜性格也是个老顽童的样子,虽说是花白了头发也花白了胡须,但做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尝尝是搞得点中的人们是不知所措。
林思渝被楼子莫领着去的时候,老头子就围着林思渝转悠,给楼子莫说道:“你小子想通了?肯给老头我找人了?以往叫你给我找个人来跟我学习医术你是推了又推,怎么,现在你想通了?”
楼子莫没有说话,掌柜的的盯着林思渝看了半天,又道:“小子,我看这姑娘不一般。”说罢还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
“我,我是一般人……”林思渝解释道。
“我没叫你说话,我问这小子。”掌柜的一句话把林思渝噎着了,脸色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姑娘会医术,是别个国家逃难过来的,正巧我记得你叫我找个人,她正好适合,我把她安排在这儿也算让她能靠自己有口饭吃。”
“王爷的吩咐?”掌柜的随口问了一句,“你这小子一直都精明,哼!”
楼子莫也不置喙老掌柜的话,只是给掌柜的说明原因后,掌柜的才答应让林思渝留在自己的医馆帮忙。
林思渝给楼子莫道过谢,楼子莫转身走了。
等人走出去老远,拐过街角看不了身影后,掌柜的就凑到林思渝身边问道:“姑娘会医术?”
“嗯。”林思渝乖巧答道。
“那你帮着瞧病吧。”掌柜的给林思渝安排了个看病的活儿。
林思渝觉得……掌柜的真放心自己,什么都不问……
医馆位于固北城主干道中间位置,每天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来往马车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商旅是络绎不绝。
这个位于崇国最北边的城,是周边国家来往大崇做生意的必经之城,每日在医馆做事的林思渝都能看见街上有不少异域打扮的人,而来这医馆的也有不少,除去固北城周边的村寨和城中的百姓平时会来这医馆看病抓药之外,其他的外邦人来这医馆,也不过是匆匆包扎,不过一面之缘。
医馆还有上门看病的服务,对于那些路途较远,家中无人能带进城来看病的,可以通知邻居或者亲戚来城中医馆通知,医馆的大夫会上门诊治。
这是这间医馆的特色之处,由于有这一项服务,这间医馆的大夫很多,抓药的伙计也很多,只是这店面不大,有时来抓药瞧病的人多了,这医馆内就会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才进医馆几天的林思渝,就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累死人不偿命,这医馆是日日人满为患,终日馆内的人不论是看诊的大夫还是抓药的伙计,是个个忙得不可开交,林思渝有时不仅要给来看看病的百姓诊治,还要兼顾着帮忙抓药,抓了药遇到来请病的人还要配药,配好药跟着来请病的人去到人家家里给人瞧病,完了以后还要回来接着接诊。
林思渝整天是忙得头昏眼花,精力交悴,每日夜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收容所去,倒床就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可就是这样的生活,林思渝就已经感觉到很满足了,没有追杀没有威胁的日子,林思渝终于得意安心下来。
现在的林思渝,刻苦耐劳,老掌柜的在林思渝刚进药铺时就格外注意这个孩子,这一天天下来,老掌柜的是很满意楼子莫给他找的这个帮手,不仅做事手脚麻利,给人瞧病是头脑也很清晰,一些新人会犯的错,在林思渝的身上则很少发生,原本只是叫林思渝来学着做事的,现在也能独自出诊和给病人瞧病了。
铺里的前辈们也对这个新人很是满意,都打趣老掌柜的说老掌柜真是赚到了,可老头子是死活不肯出口承认,都只是说自己教导有方,不然林思渝早就被叫走了。
大夫们哪里肯放过打趣老掌柜的机会,这段日子,每天都用这件事来打趣老掌柜,林思渝有时候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也不出口说些什么。
不出三月,林思渝就拿到了自己的在这里挣到的第一份月钱。
本因是不该给林思渝报酬的,在这药铺里做事的不只林思渝一个逃难进来的人,当初进药铺时,老掌柜的就说了,得学,出师了,会了才能拿到每月的月钱。
当时的林思渝哪里想那么多,只知道有睡觉的地方,有口饭吃就已经是很好了,这下老掌柜的发了月钱给林思渝,拿到手,林思渝想的就是买好吃的会去给大伙儿分享。
这日,林思渝拿了老掌柜发给自己的第一笔月钱去到固北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买了很多好吃的。
逛到一半时,在路上碰到了正从码头边回收容所的苏念徽和几个工友。
原本苏念徽是不用走这条路就可以回收容所的,自从自他和林思渝有事做以后,每天下工,苏念徽都会来药铺门口等林思渝一道回去,这日正好,药铺人不是很多,林思渝结束了手头的事,早早出了药铺来,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来找自己的苏念徽,林思渝拉了他和自己一起逛,说是买些好吃的回去给大伙儿和小孩们吃,正巧,这日也是苏念徽发工钱的日子。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通街从南市走到北街口,两人的双手是满满当当的都是买来的东西,给孩子们买的拨浪鼓,给和林思渝一般大女子的胭脂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