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估计着李怀远已经离开了,宁洛歌和姜华走出了书房,进了寝室。
宁洛歌从榻上拿起一张图纸递给了姜华,“明天白天按着图纸所绘,把密道改一改。我希望,下次有人进来的时候,我们会提前知道。”
“好。公子买这所宅子是为了ze密道么?”
“不尽然,当然也有一部分ze密道出去通到哪儿?”宁洛歌问道。
“应该是通道京北大街。”姜华根据对ze地形的分析道。
“嗯,不错。这处密道的出口,就在京北大街的醉仙楼。”
“那这位李先生……”姜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宁洛歌笑着揶揄道,“你虽然木头了点,但也不是快朽木。不错,他jiushi醉仙楼的幕后老板。”
姜华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屋中一时陷入了沉寂,宁洛歌忽然觉得有些头痛,她挥了挥手,姜华便无声地退下了。
寂静地只有呼吸声的屋子,不知怎的,有些荒凉,忽然有琴声从墙那边飘来,琴音如流水淙淙,空灵婉转,如情人絮絮低语,诉说着思念,缠绵反侧,竟是别样的温柔。
如此情意绵绵的琴音竟然让宁洛歌有些思念那个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了她在身边,他是否有些不习惯。而他又是否会像她这样寄托思念于皎皎深夜。
夜渐渐的深了,月光渐渐地淡了,唯有琴音,一直缠绵于耳畔,宁洛歌思绪飘飞,也徐徐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主子,有消息~”姜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宁洛歌正躺在榻上看书,她虽然休养了一个月,但是内伤未愈,好的不过是皮肉伤。肩胛骨的伤到了现在还会隐隐作痛。
是以宁洛歌若是没有事情要做,便还是在床榻上将养着。
见姜华站在门口,她放下手里的书,抬头道,“进来吧。”随着姜华走进来,宁洛歌笑眯眯地问,“何事?”
“三皇子今日在朝堂之上弹劾了吏部尚书姜尚,说他在往年的科举选拔中徇私舞弊。要求皇帝彻查。太子不服,说太子无凭无据诬告朝廷命官。两方僵持,最后皇上命四皇子彻查这件事情。”
“四皇子有什么f?”宁洛歌道。
“皇帝勃然大怒,还不等四皇子有f就退朝了。”
“哼,眼看着秋季科考将近,太子往年都是大肆网罗人才,赫连子煜是他旧时心腹,自然一清二楚,看来这次太子要栽个大跟头啊。”宁洛歌笑了笑,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开始互相撕咬了。
不错,先下手为强,确实是赫连子煜的风格,他料到了太子因为坤宁宫一事绝对不会放过他,索性也就没有必要再装好人了,率先发难,让对方措手不及。
而太子性情温厚,就算是在皇后的怂恿下决定要和双方撕破了脸,可现在仍旧是迟迟不敢动静。
是以才会被赫连子煜抢占了先机,而且赫连子煜手里的证据想必十分充足,以赫连子煜的个性,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此番弹劾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又是太子的人,便是变相的冲着太子发难。想必皇上勃然大怒也不仅仅是因为太子网罗党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兄友弟恭的面具终于撕破,看着亲生儿子互相撕咬残杀,皇上这位父亲心中也不好受。
只是父亲再不舍得,作为皇上的他也要秉公处理,而且三皇子的势力本jiushi他扶持起来的,现如今三皇子羽翼不够丰满,想必他ze当皇帝的,还会再为三皇子添上一把火。
这吏部尚书,恐怕就保不住了。
宁洛歌细细地摸索着书页,思考片刻,和姜华说道,“你l凤凰公子曾经赞扬过太子果决睿智,有大家风范。”
“好。”
“鱼饵已经下好了,接下来,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吧。”
晚上,宁洛歌、苏瑾和姜华正在用晚饭,就有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有客来访。
宁洛歌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姜华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like起身,jiushi苏瑾一脸的不满,“吃个饭嘛,都不让人消停。”
随即有些心疼地看了姜华一眼,却咬着唇什么都没说。只是气鼓鼓地摔下了筷子。
“这些日子确实是辛苦了,明天给你放假一天,陪着瑾儿出去玩玩吧。”宁洛歌苦笑着看了眼苏瑾,和姜华说道。
“是。”姜华也看了眼苏瑾离开的方向,眼中情绪有些复杂,但最后多转化成了担忧。
“走吧,去见见贵客,鱼儿已经咬竿了,我们要让他彻底上钩才是。”
宁洛歌和姜华走到了正厅的时候,客人正站在大厅中央打量整个屋子的装饰,听到了jiaobu声,立即转身,便让宁洛歌看清了他的面容。
宁洛歌微微扬起嘴角,礼貌疏淡地行礼,“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公子客气了,公子肯见本宫,本宫便知足了。”赫连子灏一身白色锦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见到宁洛歌走进屋子,才摘下了斗篷。
“太子殿下此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宁洛歌坐在了主人的座位,姜华起了两杯茶端上来,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本宫并无大事,只是听闻公子来到了帝都,本宫无论如何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见公子一面。更何况老三和公子guanxi匪浅,想必老三已经带公子见识过了这帝都风光啊!”赫连子灏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酸溜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