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
当然,说归说,实践才是检验“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一理论的唯一标准。
最后的最后,换过床单、洗过澡,再沾到枕头,戴殳已经是眼皮一耷拉就能睡着的状态。
周易把她抱到怀里,附在她耳边问:“刚才数了没有?”
戴殳迷迷瞪瞪的,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
“数我亲了你多少下。”
嗯?哦……啊!
脑子里闪过这三个语气词后,戴殳惊醒,然后一巴掌把耳朵边的脑袋拍开。
嗷嗷嗷,这厮简直坏透了!
番外之一生
周末午后,书房,一家四口。
男男女女的搭配,周易在给儿子出数独题,戴殳陪着女儿画画。
周来御,小名满满,今年六岁,十分嫌弃爸爸刚给他出的题,“刷刷”数笔完成后,他掷下笔,“爸爸,我觉得你这道题是出给妹妹的。”
周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周依迟小盆友听到哥哥点她的名,懵懵懂懂抬起头,见哥哥没打算理她,又低下头去,继续安静画画。
周易挑了下眉,什么话都没说,思索数秒后,出了道新题,“这道题也就五六岁的水平,做吧。”
结果这道“五六岁”的新题,让周来御的小眉头皱了个死紧,好半会才填完一个空格。
戴殳注意着那边的动静,看儿子那副样子,就知道周易又为老不尊,见女儿画一家四口画得认真,她起身,“儿砸,亲妈来助你一臂之力。”
她走近,看了眼题,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她先侧头瞪了周易一眼,然后安慰儿子:“儿砸,别听你亲后爸的,这道题给高中生做,一个小时都不一定做得出来。”说着,从笔筒中抽出一支笔,“来,亲妈给你补几个数字。”
戴殳思考了几分钟,提笔开始补数字,补完后,摸了下儿子的脑袋,“你现在试试。”
“谢谢妈妈。”有了亲妈的神助攻,周来御果然思如泉涌,很快填满了一个九宫格。
戴殳转过脸,原本温柔的神色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周易,我警告你哦,你要是再欺负儿子,我就……”
周易一把把戴殳扯到腿上,紧紧地箍住,“就什么?”
“就……一天不和你说话!我说到做到!”
“唔,怕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算你识相。”
周来御听着父母几年如一日毫无营养的对话,叹了口气,然后挪挪小屁股,坐远了点。
戴殳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一乐。
她目前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儿子,这个儿子和周易很像,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脑子灵光得不得了,鬼点子贼多,还傲娇得要命,所幸中和了她的基因,本性还算纯良,不像周易那么阴险。
戴殳转溜转溜眼睛,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满满,你要不要过来坐妈妈腿上啊?很舒服哦。”
周来御瞥一眼父母连体婴一般的坐姿,拒绝:“不用了,妈妈。”
他十分清楚亲妈的脑回路,他要是答应了,亲妈的下一个点子绝对是叫上一一,一家人坐叠罗汉。
戴殳继续调戏,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深情凝望,“哎呀,我家满满真是越长越帅了呢。”
十秒后,果然见到一只红透的耳朵,然后,那张小脸转过来,一本正经道:“妈妈,请不要打扰我做题。”
戴殳登时慈母心泛滥,哎哟,怎么这么可爱呢。
还好,还有个儿子给她调戏。婚后,周易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就是用吕布的方天画戟都插不进去。动不动就脸红?不存在的,或者说,那只存在于历史里。她现在也就逗逗儿子找找安慰,好歹长得像啊。
周易则是把戴殳的脸扳回去,意思明白,你看我就够了。
周来御不堪忍受调戏,加快了解题的速度,一解完题,他如获大赦,起身报告:“我去看看一一画得怎么样。”
那边,周依迟正画完一幅四口之家,见哥哥走近,说道:“哥哥,我想写一句话,可是我不会写字。”
周来御最疼这个妹妹,二话不说,拿过妹妹的画笔,“一一想写什么?”
这边,正可劲腻歪的夫妻俩也被吸引了注意,戴殳问:“妈妈也好想知道,一一要写什么?”
周依迟歪了下脑袋,软软糯糯的嗓音,可爱至极:“我想写,爸爸、妈妈、哥哥和一一永远在一起。”
戴殳一怔,而后转过脑袋,果然见周易视线低垂,正含笑看着自己。
他应该和她一样,想到了两人间的那个约定,也是在三岁多,也说要一直在一起。
果然,小孩子的脑回路都是差不多的,祈愿也最纯真美好。
没有老与死的概念,这个永远有多远?大概就是没有尽头。
戴殳不由转过头,看着两个小的。
满满和一一。
她忽然想起自己生完一一的那天。
事实上,周易是坚决反对她生二胎的,而她看几个长辈都想家里多点人气,再加上满满也想有个弟弟妹妹……让他玩,只好向周易各种割地赔款,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后才有了一一。
她生满满的时候很顺利,分娩时长短,也就出手术室的时候脸白了点,没想到生一一会那么艰难。
一开始医生就建议剖腹产,因为胎位不正,顺产有风险,周易一口答应,是她坚决要顺产。手术的时候,和生满满时一样,她没让周易陪,怕他看到她的丑态。
总之等她出手术室